卿言打著一次將他打發走的主意,讓他莫要再因香囊的事揪著。
“我也有一樣禮要送給言兒。”容寂將送給他的香囊大大方方垂在腰間,再從袖中拿出一樣什在面前攤開,垂在面前。
這是一枚圓形玉佩,通白璧無瑕、晶瑩剔,其上用紅繩打了一個如意結,其下掛著流蘇。
玉佩上雕刻著一雙比目魚,栩栩如生。
男之間贈玉、贈香囊都有定的意思。
爹爹和娘親當年定就是一雙玉佩,容寂從爹爹上取下的那枚玉佩便是魚紋,他送給的玉佩也是魚紋。
玉佩上可雕刻各種花鳥魚蟲,但雕刻魚紋,男之間互相贈送,代表了往后相互扶持和依靠。
“言兒喜歡嗎?”容寂將玉佩放進的手心。
手生溫,當是極品玉。
卿言怔了半晌,向他的眼中充滿著迷。
他們什麼時候到了互贈禮的地步……
下意識要把手回來,容寂偏不放,連同玉和的手一并握住。
“我給言兒的,言兒要收好,不許扔了。”容寂說這句時,心下沒來由泛起張,耳也出現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紅。
從他向討要香囊開始,他就讓人去尋玉,只要把香囊給他,他就把玉給。
卿言不開手,那枚玉佩被他塞給。
最后卿言將玉佩收進一個木盒里,旁邊還有一個木盒,正放著爹爹的那枚玉佩。
“言兒今日這不適配,等改日穿了適配的,記得把玉佩戴上。”容寂視線追隨著,見把玉佩收好放柜中,他的面上浮出笑來。
卿言今日穿的是一綠的,玉佩上的流蘇和如意結都是紅,兩兩相撞是不太搭。
容寂難得閑適,把玩著腰間垂掛的香囊,移步到調香的小桌旁。
“言兒有調香技,用些低廉的制香原料,調出的香拿到坊間小攤上賣豈不屈才?”
卿言跟著容寂來到小桌邊,以為容寂沒注意過讓采月把調好的香拿出府去賣。
“言兒何不用貴一點的原料,調出更名貴的香,拿到上京城里最好的香料鋪子去賣?”容寂悠悠然給出著主意。
貴族都喜好焚香,深貴族追捧的名香,一盒可值一錠金。
卿言一沒那個自信,二上京城最好的香料鋪子,豈能隨便什麼東西都要。
“我只是調來打發時間。”卿言頷首,不讓他過分關注拿香去賺銀錢。
“言兒不妨多調幾味香,我幫言兒拿去香料鋪子,看看賣價行如何?”容寂隨意執起幾盒香來輕嗅。
卿言神微訝,沒想過容寂竟會有這樣的閑,也沒想過容寂會放任調香賣錢。
每日待在府中,本無多事可做,容寂說的話沒被記在心上,但他送來的那些制香原料都被拿來用過。
幾日后容寂再來的小桌邊轉悠,就聞到了幾味新香。
“言兒是有些天賦在上的。”容寂含笑著,不吝對贊許。
跟容寂認識以來,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容寂都對多次投來過欣賞的目。
他回騰云閣,讓人把新調的香全部帶走。
卿言暫時不解他要干嘛,等又過了兩日,容寂夜里來杏簾居,從后將抱住。
“言兒調的香,行還不錯。”他順勢將從地上抱起,落座在休憩的小榻上。
卿言滿臉寫著驚駭,他當真把調的香拿到上京城最好的香料鋪子去試了行?
“雖比不上一盒價值一錠金的名香,但勝在味道特別,怡心曠神,深一些士族婦人喜。”容寂低眸去尋的目,令直視他。
卿言心下生出疑,即便他已為宰相,也不能他想把調的香拿去香料鋪子就拿去吧。
“言兒想調香賺些銀錢,本認為十分可行。”容寂笑了兩聲。
卿言有些心虛,調香讓采月幫拿出府去賣,打著別的主意,卻被容寂抓住一直說道。
“言兒可想自己開個香料鋪子,本樂意為言兒效勞。”容寂凝著,不放過面上一緒變化。
卿言角一,容寂對的行為愈發反常了。
“我只是隨意調來,放著自己用。”卿言呢喃。
“言兒不想開鋪子賺銀錢?”容寂話里明顯有探究。
若不想賺銀錢,那讓采月把調的香拿出府去賣就說不過去。
卿言擰眉,著他不說話了。
“朝中士族員多有在上京城里購置商鋪、私宅,一來可收租賺銀錢,二來做商鋪背后的主子,可多一條財路,本為清廉,一無外宅,二無鋪面經營,言兒若開個香料鋪子,不失為本的一條財路。”容寂笑容恣意。
自古以來,重農抑商,商賈最為人看不起,但誰都知道經商能賺大財。
那些士族表面上對商賈輕視,實則背地里自己也會派人經商來獲取更多財富。
因商勾結,有世家大族在背后撐腰的商賈能設法免一些商稅,還能優先獲得一些資源。
卿言被他一句話噎住好幾次,他為清不清廉暫且不說,憑什麼要用自己的調香技為他提供財路……
之前翻過他府中的賬目,本不信他沒別的財路。
“本府中的銀錢言兒可任意取用,言兒卻要自行賺取銀錢,如此賢良淑德,本深欣。”容寂自說自話,“本給言兒開個香料鋪子,以后賺的錢財收本府上,都由言兒管著。”
他要與同為一,永遠都分不開。
“……”卿言任何一點別的想法都能被他捕捉到,及時給堵住。
容寂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果斷決絕,跟說了開香料鋪子,沒過了幾天,他就將鋪面給找好了,就在東市。
上京貴族大多居住在東市周邊的坊里,因而東市的鋪面更貴,賣的東西也更貴。
卿言日待在府中,自己調香也是調,把香方寫出來,給容寂開香料鋪子只是順手的事。
開了鋪子單每日做出的那幾盒肯定不行,需要更多的人來制香才能滿足客人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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