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腦海中剎那閃過兩個字，莫名讓認為那兩個字是他期待的回答。

說不出口，也不會對他說。

“你剛回府嗎？”不經意轉移話題。

容寂的笑意斂去了幾分，兩指捻著耳珰下面那顆珍珠，“剛回府就來看言兒，言兒高興嗎？”

卿言不習慣他句句都宛如在討歡心，眉間收聚，“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從前他不會如此耐心細致對。

容寂在臉上看到燥意后，又換上另一副笑面，逗趣，“怎麼？本對言兒好一點，言兒還不適應了？”

是真的不能適應他對的討好。

容寂心思深沉，背后藏著，誰知道他笑容下面匿著怎樣的算計。

“本府里暫且缺個管事的奴婢，言兒管教下人總該會吧？”逃避了他的問話，容寂沒迫說出他想聽的答案，也沒有點破他究竟意何為。

聞言，暗自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容寂將從小圓凳上抱起，幾步朝那張床榻走去。

卿言心下又提起，抓他肩上的料。

容寂府里如今有上百個奴仆，他夜里去了哪兒，一路上都有人看見，既還是做奴婢，他夜里卻來了的房中，半點都不遮掩，這要如何說？

的閨房跟外面任何地方都不同，在這間房中做了十六年的閨中兒，要在此地行云雨之事，會讓慚到無地自容。

落坐在榻沿，卿言張萬分，推拒著他，“別在這里。”

“言兒害了？”

容寂坦到令人發指！

的閨房，爹爹都很會來，桓晏只在外面的小苑里待過，只有容寂堂而皇之進來，讓的一切都對他坦無。

這間房里陳設還原如初，仿佛讓他穿破了時空的界限，彌補了他不曾參與過時的憾。

往后他在這座府邸走過的每一寸地方，都能尋覓到曾經留下的蹤影。

卿言腮邊爬上，在兔領的映襯下看起來猶似一顆晶瑩水的桃，惹人忍不住想湊近嘗上一口。

“進了這座府邸，往后言兒在府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有任何顧忌，無論本對言兒做了何事，都無人會說出去。”容寂朝傾，將倒在錦被上。

天氣還未回暖，房中仍燒著炭盆，倒沒有多冷。

心緒的翻涌，讓卿言忘記了去推拒他、不準他在這里。

容寂對態度的轉變，本無法忽視。

回到上京后面對的他，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看容寂就像霧里看花，朦朧一片，全然猜不容寂他心里在想什麼。

“言兒專心一點。”容寂伏在的頸間，在雪頸皓腮上流連親吻。

兔領在他的下頜上輕蹭，他活像抱著一只小白兔。

卿言被他一聲呼喚拉回心神，容寂將領口的盤扣解開，用灼熱的目注視著，在的視線中一顆一顆解下剩余的盤扣。

兩人上解下的袍都被他扔落在榻下鋪設的地毯上，容寂扯過錦被蓋在兩人上。

“言兒今夜想先嘗試哪種技法？”容寂眸中沾染，嗓音低沉人。

以往他想如何就如何，幾時征求過的意愿。

他越是反常，卿言越是只顧琢磨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好做下防備。

“教過言兒的，言兒忘記了？”

溫傳遞，相，他在問的同時，與頸纏繞。

“言兒不說，那我只好每樣都試一遍，下次再問言兒喜歡哪種。”容寂發現在床榻上是挑起的還不夠，還需要勾引才行。

有一次不住，被他勾得將那一聲“遇安哥哥”出口。

那次他能覺到，離不開他。

容寂邪肆一笑，俊臉緩緩移進了被中……

忙碌的那段時日，夜里對積攢的思念傾瀉而出，上一次在尼姑庵里一次次向討要，本就不夠，今夜又是徹底放縱的一夜。

不過他更照顧的，雖是放縱，也不至于把弄疼了。

卿言全都被暖熱包裹，猶如置在四月的花海，流泄出一聲聲鶯囀鸝啾。

不知不覺間，又宛如陷了夢境中，四肢變了藤蔓，順著一棵參天大樹攀爬，在樹上環抱纏繞。

最后夢境被他一聲恣意的笑打破。

“言兒今晚的表現，十分令人滿意。”容寂的臉離近在咫尺。

卿言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雙玉臂正主掛在他的脖頸上。

由于抱著他，導致他與呼吸相聞，目就這麼猝然織在一起。

卿言面上一赧，恍惚中失憶了片刻，手臂是如何掛在他上的，竟一點印象都沒有。

從迷中清醒，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容寂握著的玉臂不放，還令其纏在他的頸上。

“言兒自己纏上來的，別不認賬。”

卿言懷疑香爐里焚的安神香一定有問題，不然不會丟了魂，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香若有問題，也不能這麼快恢復清醒。

一直以來，卿言都讓自己不要去想與容寂在床榻上做的事，以為只要不去多想就能做到不在意。

然而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容寂帶給的不同都記憶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如此會調弄子，他沒過其他人，說出來都沒信服力。

經百戰都不一定會他那麼多花樣……

驟雨初歇，容寂吩咐人準備熱水。

將放進熱水中泡一泡既能驅寒，又能舒緩筋骨。

等他抱著從旁邊浴房回到床榻前，床上已新換了一套被褥。

卿言著無比悉的床榻，與容寂當真在閨房中的床榻上也做過了云雨之事。

不僅如此，容寂還要在這張床榻上與共眠。

卿言說不出心中的，只慨今時不同往日，這座府邸早已不是卿相府，這間房也早已不是的閨房，而是住在容寂府上，他給提供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