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將他的臉開,不讓他對著的耳朵說那些恥的話。
容寂這下不逗了,抱著一同眠。
晨起,天依舊昏黑,容寂悄然回城而去。
從昨夜的對話中,卿言得出接下來的一個月,容寂還會十分忙碌,應也無暇再經常過來。
卿言下了那僧尼穿的直裰,換上了容寂給準備的子便。
還問恕己,可不可以給準備一套妝匣。
自從落難后,卿言就再也沒上過妝,除了之前易容改扮畫丑妝。
恕己給帶來妝匣的同時,還帶了容寂的一句話。
他說:“言兒卿卿好好打扮,本等著下次來接言兒卿卿,被言兒卿卿的貌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另外過了兩天,容寂給送來幾套新的,還有一應相配的釵環首飾。
靜水庵本就人,冬日天冷更沒幾個人在外走,自己打扮著玩兒,或是在院中走一下也沒人會看到。
卿言當真每日都穿著鮮艷的,臉上畫著致的妝容。
恕己每隔三日過來一次,見到煥然一新的裝扮,才切實認知到上京第一人的頭銜名不虛傳。
可惜大人不能及時看見啊!
鑒于恕己每次來,卿言都是這副艷絕倫的模樣,他漸漸將穿那僧尼直裰的簡樸裝扮忘卻在腦后。
經過三個多月的觀察,卿言發現了容寂派來看守庵堂的人都在外面,里面沒有他的人。
這半月是一年中天氣最冷的時候,外面看守的人只剩下三四個,都匿在暗。
當偶然得知靜水庵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年關前會被放歸回家,心里又有了逃跑的主意。
俗家弟子會在年關前七天雇一輛馬車一起離開庵堂,卿言暗自跟們商議要跟們一道走。
俗家弟子跟已落發的比丘尼們住在一起,只有卿言是一直住在客舍里,跟們不太,們也不知卿言的份。
卿言只說是自己犯了過錯,被家中長兄送到庵堂里來靜思己過,如今將近年關,家里還沒人來接,想自己回去。
俗家弟子有五人,雇的馬車還坐的下一個卿言,多一個人坐車就多一個人分攤雇車的錢,們沒作多想便答應了。
卿言懷著忐忑,在客舍中一天天等待,幸好在俗家弟子離開庵堂之前,容寂沒出現要將強行帶走,而馬車停在庵堂門口的那一天也不是恕己過來的日子。
重新換上那樸素的僧尼直裰,摘下面紗,在臉上畫了一塊從耳蔓延了半張臉的紅褐胎記,瞧來駭人可怖。
臨走之前,將剛來時桓晏給留的傍碎銀,還有容寂給準備的釵環首飾全都裝進包袱里。
為了掩飾逃跑意圖,卿言隆冬日子里每日過了巳時三刻才打開房門,久而久之,兩個丫鬟和外面看守的人都以為巳時三刻之前還沒起。
約定辰時出發,卿言不驚任何人離開客舍,站在離大門不遠的蔽等候。
待所有人準備好,再埋首跟著一起上馬車。
冬日里服裹得厚,大家都只有一雙眼睛在外,一派從容不引任何人懷疑。
馬車在雪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車轍痕跡,很快又被新下的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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