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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第一美人被權臣強取豪奪》 第1卷 第058章 對他的改觀

卿言整理好自己的小榻,還沒等躺下,容寂從后抱住,將帶到自己里面那張大床上。

從鄉里田間回來已是深夜,經過連續十日的疲累,容寂把抱到床上后,埋首在的頸窩,“言兒別,好好睡一覺。”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起承轉合皆有腔調,而是氣息微弱,仿若說完這句便要陷夢鄉,卿言也累極了,連手都懶得再抬。

等到翌日清晨一縷金乍然破出云層,過窗欞灑在屋,兩人幾乎同時睜開雙眼。

他們依然保持著昨晚睡的姿勢沒變,容寂的呼吸平穩,看向的眼神清明,只是一夜的休整,他便恢復了全部的力。

卿言卻是被強刺目,反睜開了眼,天生卷翹濃的睫羽,人還迷迷糊糊。

意識到和他正面對面相擁抱著,卿言輕輕挪了一下,試圖從容寂懷里掙出來。

容寂收雙臂,下置在的額角,低頭輕語,“言兒再睡會兒。”

最迫在眉睫的事解決,接下來只用理善后,倒也不必著急。

他困意全無,卿言沒他那麼強的恢復力,只清醒了片刻又睡了過去。

容寂就這麼抱著睡著的,愜意地著安寧時刻。

等卿言再次蘇醒,日頭近午,正好起來用飯。

容寂今日暫且不用再去鄉里,下午和吳大人、張大人、周縣令在會客廳里議事。

他沒讓卿言跟過來,放在房中休息。

卿言著鏡中的自己,面前是容寂為準備的易容改扮的妝匣。

這些是最簡單的易容,只能改變,皮狀態,比如能使皮變得黃黑、增加一些黑痣,或者畫塊胎記。

單是能掩蓋住本來過于引人注目的容貌,往后都能為省去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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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面幾次是容寂幫畫,后面跟在他邊都是卿言自己手畫的,已將這些東西用得十分練。

縣令府出并不難,可是不論在哪兒,要麼容寂在左右,要麼恕己一定在不遠看著

離他們的視線不是件容易的事。

*

接下來幾日,容寂又開始在附近幾個縣,查看蝗災過后,地里食苗的所剩況。

據實際況,容寂給魏明帝上書了一份奏折。

監察民生,向皇帝諫言本就是史的職責所在,容寂不僅如實匯報了曹州現狀,還在奏折中提出了濟民的措施。

第一,以曹州食苗所剩現狀,不足以支撐當地百姓度過今年冬日,朝廷需得及時撥發糧食,以免因糧食供給不足造荒。

第二,朝廷必須明令止當地士族和富商囤積糧食,阻礙糧食在市面上流通。

第三,必須抑市平衡價,不得因糧食短缺而致使糧價暴漲。

第四,庶族平民以耕作賴以生存,蝗災過后無力恢復生計,朝廷可采用借貸放種糧的措施,幫助曹州災民恢復生產。

第五,朝廷應適當蠲免當地百姓賦稅,按每家每戶蝗災害程度,十分損四以上免租,損六以上免租調,損十以上課役俱免,若桑麻盡損者,各免調。

容寂提出的政策其預見讓人瞠目,任朝中哪位員都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想出如此長遠的災后補救措施。

另外容寂還極力上奏,朝廷律法應當規定大魏地方員不得瞞報各地災害實,若有瞞報延誤,必將嚴懲不貸!

容寂下令用“夜坑火燒填埋”的方法治理蝗蟲,已讓朝中過一次,雖魏明帝下旨準許他用此法,但朝臣中仍有不人認為會有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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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憑借十日滅除曹州蝗災在大魏朝堂上聲名大噪,后面容寂提出的災后補救措施被魏明帝令首領太監當朝宣讀,底下朝臣皆無反對之聲,亦無其他補充之策。

若等曹州蝗災后續出現問題朝廷再出策略補救,來往路途遙遠,耽擱下時日,下半年河南道仍有可能面臨荒,來年也會延誤耕作生產。

容寂提出的措施正是徹底扼制荒發生的最佳良策。

魏明帝下旨施行,太子和在百首列的世家大族,都表示會加強督促士族不得屯糧。

另外太府寺命加強對商賈、糧食貿易的管控,以及理之后的賦稅問題。

容寂在寫那份奏折的時候,讓卿言在一旁給他研墨,是第一個看到奏折容的人。

在看到那幾條策略之后,卿言心頭有過不小的激

在認識容寂之前,聽爹爹提起過一次他的名字,爹爹說容寂有宰輔之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在認識容寂之后,他的種種行為讓早已忘記爹爹曾說過的話。

以為他就是個毫無實干,只知阿諛奉承、結權貴上位的齷齪小人。

得知他效忠肅王,也只當他結黨營私,絕非賢臣。

親眼見過他的政治才能,看到他為百姓奔忙,無形中拯救了數萬百姓,客觀來說,容寂是一個稱職的好

卿言看到容寂莫名仿佛看見了爹爹,這次事后將來容寂至太宰,都不會覺得奇怪。

容寂既效忠肅王,又敢殺肅王的表兄,是文臣,又會武功,在朝中汲汲營營,又暗地里有別的勢力,能救助百姓,又手沾鮮殺人不眨眼。

全然看不懂他……

等魏明帝的旨意下達州縣,容寂便可準備回京了。

回京前他在各縣的田舍間再次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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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蝗使”是代表皇帝恤百姓,自然要多親民。

滅蝗那十天,他們也都住在田舍百姓家里,用飯也是在百姓家里劈柴燒火,做些簡單的吃食。

今日他們依然在百姓家中用飯,百姓家里暫時還有余糧,說要拿來招待他們,容寂在來之前自行讓縣令準備了食,只用百姓的鍋灶做飯。

“大人是位好,我們的皇帝陛下是位賢明的好君主。”這家農戶的戶主是個年逾半百的瘦小老頭,面容樸實。

曹州百姓都聽說了容寂祭告上天,將燒死蝗蟲的罪罰攬到了自己的上,心中都對他懷著敬意和激。

“替陛下照拂百姓是本應該做的。”容寂一本正經扮演著深百姓戴的好形象。

卿言站在他旁邊看到他臉上的表,不由皺起了眉頭,容寂太會演戲了,什麼面孔都能切換。

“咱們南華縣曾經也出過一位跟大人年紀相仿的好,那位大人跟容大人一樣氣度不凡,民如子。”戶主狀似緬懷,“不過可惜那位大人突遭不幸,英年早逝。”

“二十多年前陛下登基的第五年,還親自到過咱們南華縣,當時就住在那位縣大人的家中,陛下親民上沒有半分架子,親自到田間視察,當時草民遠遠看見過陛下的角。”

二十多年前卿言還沒出生,在遙遠的州縣聽到有關魏明帝年輕時候的傳聞,不免神一變。

百姓人人戴的賢明君主,卻冤死了的爹爹,何其可笑啊……

戶主一說起往事,諸多慨,“那位縣令大人為百姓做了不好事,原本皇帝到來應該到提拔,可惜在陛下走后不久,那位大人家中突然失火,全家都不幸葬在大火中。”

卿言聽到此句,莫名上一寒。

看不見的地方,容寂的面漸漸冷了下來,眼底的鷙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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