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被他握住放在口，細致地挲了須臾。

而后容寂從袖中掏出一方白絹，將小幾上的茶水倒在白絹上打，用來給手。

“言兒的手真好看。”用完白絹放在一邊，他還執著的手不放。

后面還有一段路程，反正無趣，容寂便一直將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順便幫著酸痛的手腕。

卿言看到他的手就想到這手提劍殺過人，在外的半截胳膊上汗直立。

日落之前他們抵達了前方的小鎮，馬車停在客棧外休整，一行人進去用飯休息。

小鎮上的客棧不大，所有人都聚在樓下大堂里用飯。

名義上卿言是書，跟恕己還有隨從們坐在一起。

恕己就坐在旁邊，時而朝這邊的方向夾菜，視線會從面前掃過，他臉上表怪怪的，耳憋的通紅。

別人隔了距離聽不到馬車上的聲音，恕己就在前面駕馬車，里面提高音量那幾句，他耳朵沒聾，想聽不到都難。

到現在恕己還不明白主子對卿姑娘是一時興起，還是蓄意為之，那他也太蠢了。

或許一開始主子把卿姑娘要來沒打算對多上心，可經過這幾月的相，主子是當真深陷進去了。

卿言眉心忽閃，朝恕己瞥過去，容寂無恥，他自己淡然自若仿若無事發生，旁人倒因他到面紅耳赤。

容寂的臉上大概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現愧！

卿言食量小，旁人都還在用飯，已放下筷子，獨自走到客棧的大門邊，目落在那幾匹正吃著草料的馬上。

“言兒卿卿在看什麼？”

容寂何時出現在后，完全沒察覺到。

下意識朝大堂里那些人看去，其他人都還在用飯，沒人注意他們，提起的心放下去。

“今夜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趕路。”容寂毫不掩飾目中的深意，轉抬步的同時輕聲低語，“跟我上樓。”

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卿言的腳步還是朝他跟了上去。

店里的小二忙活著準備好熱水，便退了出去。

容寂讓先行洗干凈臉，而后帶著繞到屏風后的浴桶邊。

“言兒自己解還是要我來幫你解？”只有一桶水，他們只得共浴。

卿言咬住下，在他的手里，任抗拒結果都是一樣的。

容寂就知道不會乖乖聽話，除去自己上的衫，他再手過去將的腰帶解開。

被他一圈一圈纏上的白布條又被他親手解下。

兩人上都一覽無余，容寂抱起，一同進浴桶中。

先前容寂幫沐浴都在睡著后無意識的狀態，這是第一次清醒著，被他從水里游走全。

還未等起干水珠再上榻，容寂便克制不住將抵在浴桶邊，捧著的兩邊臉頰吻了上去。

“你帶藥了嗎？”卿言抓住他的手背，道出心底最后的堅守。

“言兒放心。”容寂從水里抱起，這一回為免弄出大的靜，他起的作很輕，沒濺出多大的水花。

想到上一回上，長久不遮，著涼病了幾日。

容寂給干水后，用他干凈的外裹著才朝床榻走去。

……

*

次日天還沒亮隊伍就從客棧出發，繼續朝著曹州行去。

當日的傍晚，一行人順利抵達曹州蝗災最嚴重的濟縣，住進了縣令府中。

容寂是朝廷派遣救災的為首員，在濟縣一眾員中，他的職最高，容寂一來就了主力，所有人都會聽他調遣。

縣令給他安排了最好的一個房間，卿言作為他的書，被安排睡在他外間的小榻上。

當晚容寂便向縣令了解當地的真實況，幾人在會客廳議事直到深夜。

卿言在毫無征兆的況下，被迫離開上京前往隴西，最后又莫名到了曹州。

這一行人中，除了容寂和恕己，無人知是跟隨蕭家二郎離京的卿言。

蕭二郎已死，還會被容寂做遭遇山賊搶劫不幸亡的假象，屆時傳回上京，要麼就是失蹤了，要麼就是也死了的消息，容寂絕對不會讓再以卿言的份出現在他邊。

若是能在容寂回京之前從他邊逃，便可姓埋名，往后再也不是被上京權貴們覬覦的賤籍罪臣之。

因爹爹而制于容寂，以爹爹對的疼，若是知道在世間過得不好，在天上也一定不得安寧。

就此能夠得到解重新做人，好好活下去，這一定是爹爹在天上最希看到的。

卿言倚在窗前，著天上那皎潔的明月。

就此消失，礙于蕭二郎之死，容寂絕對不會讓別人知曉被他帶到了河南道，也不會大張旗鼓要找到。

容寂在曹州這段時日，是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