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元祐帝的旨意,侵占了秦王府鋪面的人都乖乖歸還了金銀,有東宮、楚王府、齊王府......
宋時歡目嘲諷,“瞧瞧,這就是父王的手足兄弟。”
都恨不得踩在父王頭上,吃喝。
“真是過分。”嬤嬤憤憤不平的開口,“王爺對這些人平日都極為大方,也不曾同他們結仇,結果反倒占王府的便宜。”
“今時不同往日了。”
傾斜在宋時歡的發,讓人覺到一種神圣的。
“這麼多銀錢,可怎麼花才好呢?”
宋時歡的話打破了有些低沉的氣氛,抱夏沒忍住笑出了聲,“郡主,您這話若是讓沈夫子聽到,只怕是要一蹦三尺高了。”
“沈家也是勛貴人家,只是沈大人不愿給沈夫子過多俸祿。”一想到沈清平,宋時歡也笑了,“那些討回來的銀錢,也足夠沈夫子喝酒聽曲兒了。”
許是過于明,宋時歡索讓人在湖邊支起了一個躺椅,慵懶的躺在躺椅上,放空整個腦袋。
說來也怪,這才月余,已經不怕湖水了。
再想起前世的事,也覺得距離自己很遠。
如今秦王府里的眼線都被清走,又有了這麼多銀子,總算能安心的睡覺了。
半個時辰后,三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郡主,陳公公帶著一位嬤嬤來了,此時就在府門外。”
“陳遲?”宋時歡緩緩睜開了眼,“他們去前廳等著。”
才安穩片刻,坤寧宮便又來生事了,真是麻煩。
......
“不知陳公公來,有失遠迎。”
看著一大紅襦的宋時歡,陳遲有些怔然,這才過了多久,眼前的福安郡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看起來,竟有幾分人坯子的潛質。
“郡主,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給您送一位教習嬤嬤。”陳遲很快便調整了表,“馬上就五月末了,學也會招新一批的學生,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讓郡主您也去學。”
“學?”
宋時歡來了興致,這不就是前幾天宋惜說,要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學是大祁特設給子念書的地方。”陳遲聲音不疾不徐,“里設甲班、乙班和丙班。”
“郡主初進學,便是丙班,若想要進乙班則需通過班考試,甲班亦是如此,每年十月會有一次學魁首大賽,只有甲班的學子才能參加。”
“多謝公公為我解。”
宋時歡輕笑著,“只是不知這教習嬤嬤,同學有何關系?”
“學里面都是權貴人家頂頂優秀的子,娘娘念及您自小未曾學習宮中禮儀規矩,所以才請了教習嬤嬤,給您補補課。”
“那還真要多謝皇祖母了。”
宋時歡看著眼前來者不善的教習嬤嬤,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以為派來個嬤嬤就能管治?
院子里,刁嬤嬤扯著嗓子,手里還著帕子,“郡主,宮中子走路的步長,頭上步搖擺的幅度,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是有規矩的。”
“惜妹妹是在哪個班?”
宋時歡問的和刁嬤嬤說的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福蘊郡主靈氣十足,是甲班最小的學生。”
“郡主,老奴走一遍給您看看,您跟著學幾遍。”刁嬤嬤試圖拉回話題。
“那惜靈妹妹和惜瑤妹妹呢?”
一旁的迎春和抱夏瞧出了宋時歡的惡趣味,都背過笑起來。
幾次下來,刁嬤嬤也忍不住了,板著一張老臉。
“郡主,娘娘派老奴過來,是教導郡主禮儀規矩的。”
“是啊,那嬤嬤你繼續演示給本郡主看啊。”宋時歡咬了一口剝好的蘋果,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竟是同宋裕有至五分相似。
“迎春,剛刁嬤嬤走了幾趟了?”
“回郡主,三趟。”
“才三趟,本郡主怎麼可能會學會,勞煩刁嬤嬤再多走幾趟吧。”宋時歡躺在躺椅上,高興的翹著小腳。
看著宋時歡這副懶散的模樣,刁嬤嬤敢怒不敢言,只得按照宋時歡的吩咐接著走。
二十趟......
三十趟......
最終,刁嬤嬤力不支摔倒在地。
只見宋時歡起拍了拍袖,“行了,今日這走路本郡主已經學會了,明日刁嬤嬤教本郡主站立和端坐吧。”
“還有,抱夏,今晚給刁嬤嬤做些菜,免得明日沒有勁頭教本郡主了。”
當晚,宋裕回來聽說后大笑出聲。
“阿歡,這種刁奴就該這樣好好治治,如果有需要本王出馬的地方,只管派人去本王。”
宋時歡放下手中的書,“父王,您能去幫我打聽打聽學嗎?”
“學?”
宋時歡雙眼亮晶晶的,“對,我馬上就要進學了,我也想去甲班,我還想奪得魁首,為父王爭。”
“只是......”宋時歡小臉又皺起來,“我基打的不好,怕去了先生不喜歡我,所以我想在府上多補一補功課,可能要麻煩您和沈夫子了。”
“不麻煩!”宋裕當即開口,“不必麻煩沈清平,本王教你便是,明日本王就去打聽學的課程。”
此時還在沈府拼命看書的沈清平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罵他?
......
次日,刁嬤嬤一早便被抱夏醒,院子里宋時歡早已打完一套拳法,等候刁嬤嬤多時了。
“刁嬤嬤,開始吧。”
刁嬤嬤也是在宮里的老人了,除了剛宮那幾年之外,就沒過這樣的屈辱。
一連幾日,刁嬤嬤實在待不下去,找了一套說辭便離開了秦王府。
坤寧宮。
刁嬤嬤老淚縱橫,跪在繼后腳下,“娘娘,福安郡主桀驁不馴,一味刁難老奴,本就不學老奴教的東西。”
只見繼后角微勾,“不學才好呢。”
“等過幾日,本宮宴請京中貴婦和小姐們進宮賞花,到時候看那野丫頭怎麼出盡洋相。”
繼后眼底劃過一抹暗芒,到那時,倒要看看皇上是否還會護著那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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