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平安生產,東宮上下大賞。
小皇孫滿月之日舉行繼位大典,蒼淵為蕭琰邊的辦事主力,自然忙得不可開,只能托手下往公孫府送去一封信。
信中簡短,只有一頁信紙,字里行間都是玉安心。
宋稚綰月子里,玉也跟著母親和二伯母進宮看過。
臨出宮前,宋稚綰還單獨把留下,同說,會心想事的。玉得不行,直說要把名下的鋪子生意分一半給。
一月后。
小皇孫滿月,新帝繼位大典,大赦天下、萬民同賀。
同日,蒼淵升任正二品暗部都統,在大殿之上得蕭琰欽點,為他和玉賜婚。
公孫霽差點沒在大殿上暈過去,還是旁邊的同僚扶住他,才避開了殿前失儀。
同僚笑得比公孫霽還開心:“霽大人,恭喜恭喜啊!皇上親自賜婚,嫁的還是皇上邊的第一心腹,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您還不快去謝恩……”
公孫霽也是此刻才知曉,自家兒的心上人不是太子手下的小侍衛小暗衛,而是手握實權、左能差暗衛、右能調軍、上能參文武百、下能斬貪污吏的……
都統大人!
公孫霽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謝的恩,也不知是如何回的家。
只知曉他回到府中,皇上的賜婚圣旨也先一步到了,府中眾人皆和他一般神。
公孫霽原本還想,等到那小子上門提親時,從進門時他便要先刁難一番。這才好了,不僅不能刁難,還得仔仔細細、恭恭敬敬地把人請府中。
好一個圣旨難違、好一個軍功換賜婚。
公孫霽看著笑的兒,心中的驚駭大過喜,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玉兒,好樣的、好樣的……”
——————
婚期是司天監定下的。
蒼淵沒有親人,又是蕭琰心腹,所以修繕宅邸和大婚之事都是蕭琰親自吩咐禮部員著手布置好的。
大婚前夜。
蒼淵親自來拜謝蕭琰。
他沒見主子哭過,所以他也沒哭過。可這回蒼淵哭了,一連三個叩頭謝恩,熱淚盈眶。
“主子,蒼淵這輩子的命都是主子給的,不管今生來世,蒼淵都愿為主子豁出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蕭琰心中也難免,但面上卻不顯半分:“朕不用你豁出命,命是你自己的,你既想報答朕,便好好活著。”
蒼淵哽咽著:“是,屬下遵命。”
蕭琰挑了挑眉梢,實在是不習慣男子之間說這些煽的話。
思索了半晌,又道:“你往后便是有家室的人了,都要花銀子,念你為朝廷立下不功勞,朕再賞你……”
“主子……已經賞得夠多了……”
“你不懂……”
“太多東西,玉姑娘管起來費心力……”
“……朕給你賞個賬房先生。”
……
大婚當日,宋稚綰想去公孫府,可蕭琰心著的子,不讓去。為安宋稚綰的心,蕭琰便派了個使臣前去。
公孫府疼兒,連嫁妝也備得厚厚的,再加上蒼淵后還有個金山銀山似的主子。
玉的嫁妝聘禮除了遜于宋稚綰親之時,已是京城里頭等風的婚嫁了。
大婚之日禮節繁瑣。
才總算是知曉為何綰綰說親是個累人的事了。
可再累,心里也是萬分歡喜的。
和心之人拜堂親,再送房,心心念念的事便可達了。
新娘子了房,新郎卻被暗衛部的眾人拉去飲酒。
玉有些心急,拉了拉蒼淵的袖,蒼淵登時就甩開眾人,地湊了過去:“娘子要同我說什麼?”
玉含帶笑:“你、你別喝太醉,早些回來。”
“好。”
二人甜意的模樣看得暗衛部眾人直泛酸水,等眾人出了門,玉還聽見那些男子學的腔調打趣蒼淵。
“淵~早些回來~”
“別~喝~太~醉~”
……
夜幕降臨。
院外酒席依舊熱鬧著,蒼淵以上茅房為借口,躲開了眾人的視線,悄悄溜回了后院。
但暗衛部眾人也不是吃素了,沒一刻便發現了不對勁,從四面八方跳上院墻“圍剿”蒼淵。
蒼淵喝了酒,行遲緩了些,險些被蒼二抓到,好在他悉府中路線,縱從窗戶跳進了喜房中。
喜房里,玉正在吃著下人送來的席面,聽見靜轉頭一瞧。
瞬間笑開了:“阿淵可是忘了如今是拜了堂的人,怎的還像從前那般不走正門,我險些以為是賊呢。”
蒼淵臉上泛著紅暈,明明方才翻墻走壁都不曾踉蹌,此刻卻故作歪歪扭扭的步子走到玉面前。
借著醉意附索吻:“賊?哪有穿著大紅喜服的賊?娘子應喚我為夫君。”
見他回來,玉也沒心思用膳了。
著臉喚了一聲“夫君”,便被蒼淵一把抱上了床榻。
看著前眼神迷離的男子,玉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
從前親一下他都要害,現下……現下卻會主解裳了。
玉發著愣,蒼淵手里卻不含糊,見走神,還著那張小臉看向他:“玉兒,玉兒不是最喜歡為夫的子嗎?從今往后,為夫會日日滿足玉兒的。”
玉:“好……”
月圓。
房花燭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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