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行聯想到什麼,大吃一驚。
“飛機被人了手腳?”
遲宴州黑眸冷,“對方以為我坐上飛機,必死無疑。而我將計就計,放出假消息后,本想著一路跟蹤,找到對方的老巢,將他們一網打盡,但中途,還是跟丟了人。”
宋暖在旁邊,聽得心驚跳。
飛機一旦出事,那就是尸骨無存。
到底是誰?想要至遲宴州于死地。
后面,賀謹行又嘰嘰呱呱和遲宴州聊了一大堆,宋暖思緒混沌,沒怎麼聽進去。
等宋暖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天錦府的地下停車庫。
宋暖剛想說,他們怎麼都走了,遲宴州突然朝著附過來,低頭吻住的。
四周,靜悄悄的。
睜著眼睛,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下頜線。
他的吻,比起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加溫,更加。
一只手抬起的臉,另一只手穿進的發中,穩固住的后腦勺。
宋暖有點僵。
畢竟他剛剛死里逃生回來,而又在今晚和宋家人斷絕關系。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
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來消化這些。
不時的有其他車子進出,也陸陸續續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
宋暖始終保持著一種繃的狀態,無法全心投。
遲宴州吻了一會兒,抬起雙眸看,聲音溫,“有沒有想我?”
宋暖本忽上忽下的心,像是被微風拂過,剎那間變得安定下來,鼻尖有些微微泛酸,忍住了,摟住他的脖子,主在他上啄了一口。
“嗯。”
從沒承認過對他的心意。
事實上,從領證的那一刻起,就告誡自己,有了裴天佑這個前車之鑒,往后不能再隨便付真心。
可遲宴州失聯的這幾天。
焦灼、慌、張、不安……
便清楚意識到,自己算是栽進去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遲宴州凝著的眼睛,又重新吻上來。
和方才不同,這一次,男人的吻,明顯帶了幾分。
宋暖很快察覺到遲宴州的異樣,下意識的僵在原地。
遲宴州停下來,氣息不穩,“我們上樓?”
宋暖沒有回答,只是咬住下。
遲宴州哪經得住這樣的注視,渾繃,摟了的腰,發泄般用力一掐。
然后,打橫抱起,從車出來,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一邊走,一邊不忘低頭繼續吻。
迎面,有幾個人走來,看到他們親熱的在一起,頓時都投來打量目。宋暖臉一紅,躲進他懷里,甕聲甕氣的說道。
“別人都看到了。”
遲宴州輕笑,暫時放過。
等走進房間,門一打開,遲宴州就把宋暖用力按在墻壁上,鋪天蓋地的吻,再也沒有任何保留的落下來。
架不住男人猛烈的攻勢,宋暖漸。
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
一給出回應,他便立即糾纏住,更加瘋狂。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月傾灑進來。
察覺到宋暖了,遲宴州將打橫抱起,大步朝著主臥走去。
都說久旱逢甘。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
宋暖洗完澡出來,卻發現遲宴州站在臺。
黑緞面浴袍松松垮垮套在上,他指尖夾著一煙,那點猩紅在夜中閃爍。
男人影高大拔,卻又莫名著幾分落寂。
盡管十分困倦,宋暖還是上前,惺忪著雙眸,問道,“你還不睡嗎?”
宋暖一說話,就開始打哈欠。
遲宴州轉過,神比起平常,似乎更加嚴肅。
“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遲宴州停頓了片秒,有些心虛的看著,“謹行都已經告訴你了吧。”
宋暖:“……”
沒反應過來。
隔了幾秒鐘,還是沒反應過來。
“抱歉啊,你指的是什麼?”
指這個時候腦瓜子好使,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現在困得要死。
加上,腰酸酸渾都酸。
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和遲宴州徹夜暢談。
突然之間,腦子里靈一閃,想到了什麼。
出恍然大悟的表。
然后,兩手叉腰,沖著他不客氣的瞪起雙眼。
“說吧,你母親的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遲宴州拳放在邊,尷尬的輕咳兩聲,“看來謹行真的全都告訴你了。”
宋暖想到遲老夫人當初的只是一個痔瘡手,頓時睡意全無。
人也清醒了,嗓門也洪亮多了。
“遲宴州,耍我很好玩?”
生氣的皺起眉頭。
遲宴州有些賴皮的一笑,手攬住的腰肢。
“是我錯了,我要不這麼做,還能娶到你嗎?”
宋暖又將他們之間離奇的幾次相遇,重新回想了一遍。
“該不會,咱們的第一次,都是你設計的吧?”
遲宴州瞥,“你說的第一次,指的是,你在我車上涂畫的那次,還是奪走我黃花大閨男的那次?”
宋暖:“……”
遲宴州笑著將往自己前一拽。
近距離凝著的眼睛。
“這兩次,都是緣分,也正是有了這兩次的偶遇,所以我才下定決心娶你,下定決心把你從裴天佑手里奪過來。”
宋暖敏銳的捕捉到什麼。
一訝異劃過心頭。
“你之前難道就認識我?”
遲宴州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扯不語。
宋暖的腦子飛快轉,CPU都快干燒了,都沒想出來。
“可我對你,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跟我來!”
遲宴州牽住的手。
帶著,離開臺,穿過客廳,最后走進書房。
書房,是遲宴州的重地。
一般況下,宋暖是不會隨便進去的。
平日里,湯嬸打掃衛生時,也要提前先經過遲宴州的同意,才能進去。
遲宴州牽著,筆直走到書房靠墻的柜子前。
指著其中一個屜,對宋暖說,“你打開看看。”
宋暖心中疑,不過,還是按著他的話,把屜打開。
當屜打開的瞬間。
看到里面保存的畫。
宋暖頓時震驚的睜大眼睛。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