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你真的好福氣,培養出一個這麼優秀的兒。”
平日里本不把許晚秋放在眼里的太太們,一下子改變風向,專挑好聽的話夸。
“我瞧著瑤瑤這孩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必定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什麼時候辦喜酒啊?有好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咱們幾個。”
許晚秋謙虛的回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這些還太早了。”
過去,許晚秋在這些富太太們中間卑躬屈膝,夾著尾做人,今天晚上總算是氣了一回。
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當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炫耀機會,招呼太太們跟著一起進去。
“媽。”
宋瑤走在許晚秋邊,低聲,“遲總只邀請我一個,現在,帶這麼多人進去,恐怕不好吧。”
帶上許晚秋,都覺得有點多余。
有長輩在場,待會兒遲宴州要是想和親熱,該怎麼辦?
許晚秋道,“這些人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一直瞧不起我。今晚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我當然要殺殺們的威風,讓們睜眼看清楚,到底誰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們一行人進去。
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幾道菜。
許晚秋一看,全是宋瑤不吃的,皺眉服務生拿來菜單,加了許多道菜。
又對眾位太太笑著說,“想吃什麼,盡管點,別客氣。”
這邊,如流水一般的菜,不停往璇璣廳里面上著,另一邊,遲宴州拍下老太太喜歡的藏品,辦好手續后,打了個電話過去。
遲老夫人心不錯,聲音也是氣如洪鐘。
“嗯,算你有心,知道孝敬我這個老婆子。”
遲宴州倚著落地窗而立,對岸的霓虹碎金般籠罩住他,深邃利落的五在這片亮下更顯俊。
“這個月,第三件了。”
遲宴州著酒店外的江面,有些無奈。
“你兒子就算日賺斗金,也經不住您這樣揮霍。今晚這幅畫,我花了五個億。”
“怎麼滴,給我花錢,你心疼?”
遲老夫人佯裝生氣的冷哼一聲。
“不想給我買東西,可以啊,我這就打電話告訴暖暖。說你為了哄結婚,編了一個多麼離譜的理由。”
“要不是周安無意中說,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什麼三天之,必須找個孩子結婚,否則就不上手臺,死給你看。”
“哎呦喂,要是暖暖知道,我的只是一個痔瘡手,你說,會不會氣得馬上和你離婚。”
老太太語速飛快,一點都不像七十多歲的人。
遲宴州臉不紅心不跳。
“當時,您確實是死活都不愿意做手,也曾放下狠話說,除非我把兒媳婦帶到您跟前。我這并不算欺騙吧?”
“得了吧。”
遲老夫人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我就問你,敢不敢告訴暖暖,我做的是痔瘡手。”
遲宴州靜默幾秒,抿。
“您不是一直惦記著我書房那套初唐的端硯嗎?我讓人打包好,給您寄過去。”
遲老夫人頓時眉開眼笑。
“這就對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難得見你對一個孩子這麼上心,我倒是好奇的很,忍不住想飛回國,親眼見一見暖暖。”
遲宴州打斷。
“您的是大手,不宜坐飛機,得靜養。”
遲老夫人不悅的撇了撇。
“你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行吧,我這剛做完痔瘡手,屁疼得也不想到走。”
“我晚點回國,你們新婚燕爾的,正好在家里好好造娃。”
造娃?
遲宴州想到醫生的叮囑。
從未覺得兩個星期如此漫長過。
忽地,心口劃過一陣若有似無的。
“我盡力吧。”
遲老夫人都準備掛掉電話了,聽到兒子這一聲不咸不淡的盡力,立即機敏的抻起脖子。
“你……”
猶豫了一下。
“該不會是不行吧?”
不等遲宴州說什麼,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說道。
“要不,你和暖暖搬回老宅去住吧,老宅傭人多,地方大,家里的廚師也特別會做菜,讓管家安排一下,每天虎鞭鹿鞭牛鞭燉起來——”
遲宴州臉一黑,把手機給掛了。
手續已經全部辦妥,工作人員將藏品裝好,給遲宴州后的保鏢。
遲宴州想到宋暖一個人留在璇璣廳里吃飯,不由的加快步伐。
走到璇璣廳門口,卻聽到里面傳來幾個人紛雜的議論。
遲宴州慢下腳步。
手示意后的保鏢也跟著停住。
“同樣都是宋家的兒,宋瑤這樣出類拔萃,反倒是宋暖,看著是不氣候的。”
“要不是因為小時候在裴家走丟,我看裴家也不太愿意承認這門親事。”
包廂,幾位太太飯過半旬,開始閑聊起來。
許晚秋臉上掛著得的笑,“讓你們見笑了,這個大兒啊,我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管教。”
“都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你有宋瑤,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兒就夠了。”
“連遲宴州這樣的大人,都拜倒在宋瑤的石榴下,你們宋家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許晚秋笑著說道,“遲總對咱們家瑤瑤,也只是有點好而已,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遲宴州越是往下聽,越是臉難看。
他下頜繃,眸底冰冷,一把將原本虛掩的門猛地推開。
“砰!”
厚重的實木門,與墻壁相撞,發出刺耳尖銳的靜。
也驚得正在熱聊的太太們,一下子全部噤聲。
大家不約而同往門口投去目。
遲宴州沉步。
他的靠近,讓眾人有種一秒鐘從夏季切換到冬季的幻覺。
深灰高定西裝熨帖出男人筆直而立的廓,他氣場極強,冷冽的雪松香彌漫開來,像是扼住了所有人的管。
宋瑤看到遲宴州,先是臉一紅,再是也被他的氣場所震懾住。
“遲總。”
今晚穿著一條藕抹禮服。
站起來時,上半故意往前傾。
恰到好展出自己完的型。
聲音如同黃鸝般聽。
“你來了。”
夢寐以求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不知怎麼的,宋瑤卻是有些不安起來。
努力忽視這份不安,想到今晚是遲宴州主約自己,心臟狂跳。
遲宴州面無表,看向宋瑤的目,仿佛跟看一只猩猩沒有區別。
“你是誰?”
出口的第一句話,就在場所有人怔住。
接著,他又冷冷道。
“把這些人,全部給我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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