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與應“是”,又同阮清川說道:“殿下去了宮里。臨走的時候,讓跟著他回來的我們幾個可以回家里探一下父母家人。”
他停頓了一下,和蘇姝解釋:“我心里惦記著長姐,就過來大興看看,待會還要回去通州的。”
蘇姝頓時心疼不已,“也不著急趕夜路的。你在阮家歇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回去。”
阮清川額頭上的青筋微跳。
他不聲的開口:“不可……英親王估計會很快再回去西北的,還是讓與哥兒先去通州和岳父、岳母說上幾句話吧,想必他們也十分想念與哥兒。”
朱由卿這一次是以二姐過世的消息召喚英親王回來,但詔書卻又推遲了許久才下達,很明顯就是要辱英親王一番的。若是朱由卿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任由英親王再留在燕京城。
只是用死去的長輩來辱一個假想的對手,何其惡劣?
阮清川的眸一瞬間冰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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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蘇姝嘆口氣,心里也不好。
想起過世的賢太妃,賢太妃這一生,活著的時候夠了榮華富貴,臨死前卻未曾見到朱由原的最后一面,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賢太妃的前世如何,時間久遠,已經記得不大清楚。好像也是死在了朱由原造反登基之前。
蘇琪與卻是點點頭,“姐夫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蘇姝看著弟弟,又給他盛了一碗枸杞鴿子湯。
笑了笑:“姐姐都聽你的。”
“這鴿子湯嘗起來真鮮。”蘇琪與低頭端起碗去喝,贊了一句。
蘇姝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吩咐羅嫂子,“你待會兒熬一份老母湯給老夫人送過去。最近吃不下東西,這個是最滋養人的,對的也好。”
最近常常去青崖院陪著阮老夫人說話,就是怕承不住打擊……白發人送黑發人,真的太苦了。
羅嫂子屈應了“是”。
阮清川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言語溫和:“姝姐兒,辛苦了。我不能在母親邊盡孝,多虧了你。”
他要去衙門上班,事務繁多,每日里忙的本停不下來。唯一的閑時候就是和母親一起去壽康宮給二姐吊唁的那會兒,他一直攙扶著母親,母親哭的撕心裂肺,他的眼圈也紅了。
那個記憶里最疼他的二姐死了,他再也見不到了。但是能怎麼辦呢,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就只能往前看。
家國天下政.治這所有的所有牽扯著,他連難過都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誰知道朱由卿又在忌憚著什麼。
“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更何況我是母親的兒媳婦,也應該這樣做。”蘇姝扭頭去看丈夫,安他:“母親的神比著前幾日已經好多了,姑太也一直守著,你盡管寬心便是。”
蘇錦繡的醫很好,有在阮老夫人的邊待著,大家也都放心。
蘇琪與吃了晚飯就要離開阮家了。蘇姝舍不得弟弟,和阮清川一起直送他到前院影壁。
蘇琪與笑著讓蘇姝回去,“長姐,你送的再遠,咱們總還是要分別的。”
蘇姝“嗯”了一聲。收起離愁別緒,沖著他擺手,“……長姐看著你走。”
蘇琪與轉走了,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他快步折了回來,看了看的肚子,問道:“長姐,我外甥是不是要出生了?”
他剛才就想問的,結果和長姐一說話就給忘記了。
蘇姝手了他的頭發,像小時候那樣,“大概是下月中旬。”
算著日子呢,肚子里的孩子長到九月十五那天差不多就滿十個月了。
到底是嫡親的姐弟倆,蘇琪與眉眼彎彎的模樣和蘇姝有幾分相像。
他又驚又喜:“這麼快。”隨后,很快又說:“等我再從西北回來的,一定給我的小外甥帶禮。胡人擅長的彎刀看起來就很不錯,鋒利的很,我弄來一柄,小外甥若是喜歡了,以后也可以跟著我習武,長大了直接去兵營里當差。”
阮清川俊眉微皺。
他的嫡長子怎麼可能去習武,然后再過去兵營?滿燕京城里也找不出來一個,爹是閣老,嫡長子是一介武夫的。
蘇姝卻是滿臉歡喜的應下了,“只要是你送的,就什麼都好。”
剛說完話,就有些疑,“與哥兒……你在西北怎麼會見過胡人的彎刀?”
人有時候總是格外的敏銳,問題更是一個接著一個:“還是說你是在戰場上認識的?”
蘇姝不敢再往下說了。
戰場是什麼?要死人的。
難不與哥兒已經上過戰場了……
“長姐,你想多了。”蘇琪與選擇了瞞,他不想長姐做無謂的擔心。他左右也是要上戰場的,而且已經去過了,就不必要再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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