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顯然也覺得對方太過無。

“陛下，您讓臣妾出宮，往后臣妾如何面見世人？”

眼中淚水如串珠落下，本該我見猶憐，但偏偏上了顧清珩。

“蘇鹿，這些年你求朕為你父兄加進爵，也該彌補了。”

“何況，朕對外說你是出去替國祈福……”

蘇鹿聽后抬起頭：“陛下…… 可是臣妾……”

“沒有可是，帶貴妃出去。”

蘇鹿就算再不愿，但被侍衛拖著出了書房。

趙明珠更加專心磨墨了，只當自己沒長耳朵。

“趙明珠，想什麼呢？眼睛跟做賊一樣滴溜轉。”

趙明珠聽后無辜抬起頭：“陛下，奴婢什麼都沒想。”都低頭，這人怎麼可能還看得見眼睛轉，整天就找些茬。

顧清珩冷哼，抬手開始擬旨，然后寫完丟給前大太監。

“告訴蘇鹿，讓出去后守口如瓶，該有的不了。”

“是，陛下。”

外面投進來，顧清珩拿起奏折，但又很快放下。

“趙明珠。”

“到。”趙明珠立馬答應。

“跟朕出宮一趟。”顧清珩說著已經朝著外面而去。

趙明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哪有什麼拒絕權力，跟著就出去了。

此次出宮是輕裝出行，等停在一院子時，趙明珠下了馬車，然后來攙扶顧清珩。

“陛下，這里是？”

趙明珠看著這陌生房子，離皇宮也很近，顧清珩什麼時候來過這？

“朕也是第一次來。”似乎看清楚的疑，顧清珩淡淡道。

李公公推開門，趙明珠陪著顧清珩走進去，里面小橋流水，曲折游廊，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布置極其致大氣。

顧清珩顯然也很滿意，他偏頭問趙明珠：“覺得這如何？”

趙明珠點頭，夸贊道：“甚好，陛下。”

“那朕贈你如何？”顧清珩聽后勾一笑，在游廊下落座，然后看趙明珠反應。

趙明珠聽后愣住，隨即欣喜：“真的？”

這難道就是離職大禮包？

傳說中的東西也被趕上了？

面喜，以至于沒看見一旁的李公公神莫名。

“奴婢叩謝陛下賞賜。”

趙明珠頓時覺得今早的氣沒白，這些年倒是存錢買了一個宅子，只等著日后退休了住。

但遠比不上顧清珩送的這個。

“奴婢此生都報答不了陛下大恩大德，只愿來世能夠繼續伺候陛下！”

拿完東西后還是要吹下彩虹屁，萬一對方再隨手給點呢？

抱著這樣想法的趙明珠笑出聲。

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顧清珩回：“孤只信今生，那你就繼續前伺候吧。”

“好嘞！……啊不，陛下？”

趙明珠笑容凝固，不是啊，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奴婢……”

“怎麼，難道你說的全是假話？”顧清珩似笑非笑，落在趙明珠上讓一抖。

“這倒不是假話，只是奴婢……奴婢……”吞吞吐吐，眼神轉。

顧清珩輕嗤，然后對著大太監道：“回宮。”

前大太監臨走前恨鐵不鋼，趙明珠幾眼才跟上去。

趙明珠本無心管那麼多，現在退休失敗，別提有多傷心了。

趙明珠正要跟上去的時候，有小宮走上來：

“姑姑，陛下讓您休息五日再進宮。”

小宮眼中全是羨慕，這位前姑姑近服侍圣上多年，聽說從太子時期一直跟著。

果真是得圣上寵信。

趙明珠看著小宮說完后跑走的背影，坐下，看著底下的游魚。

并不想留在皇宮中，但是顧清珩不肯放人。

而且看他那樣子大有要自己一直當牛做馬的想法。

趙明珠擱在憑欄上迷茫，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白發蒼蒼還在伺候那個大魔王。

“啊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

院外李公公聽著這尖，他小心翼翼問：“陛下，老奴去趙姑姑？”

這趙明珠怎麼回事，平時看著鬼鬼，陛下不過隨口一說休沐，還真休沐去了。

顧清珩不用看趙明珠的神就知道對方這幾聲是在發泄怒氣，要不是沒那膽子，此刻就該沖到自己面前破口大罵他了。

“朕和是何時認識的？”

李公公聽后忙說十二年前。

顧清珩聽后挑眉：“竟然都過去十二年了。”

李公公樂呵道：“陛下都登基六年了。”

是啊，他都登基六年了，這六年中他宵旰食，終于到了無論任何下決定都無人可攔這一日。

“李德，回宮。”

李公公聽后扭頭指著那院子：“陛下，那不帶趙姑姑回去了？”

顧清珩上了馬車，懶洋洋道：“遲早都要回去，不急這一時。”

這幾日就當給放假適應了。

等顧清珩的馬車離開后，趙明珠坐到了夜幕降臨，然后終于做出了個決定，一定要走。

當初顧清珩許一諾言，什麼都不要，就要離開京城。

想清楚后，趙明珠深吸一口，突然外面有敲門聲傳來。

趙明珠聽見后去看，打開后驚訝看著來人：“貴妃娘娘？”

“趙明珠。”蘇鹿放下斗篷，然后打量四周，開門見山：“本宮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趙明珠聽后詫異。這些年和這個貴妃，只有傳遞羹湯的時候。

“娘娘何必客氣，有話直問就好，奴婢知無不言。”

蘇鹿滿意點頭，然后道：

“你可知道，陛下是否有心儀的子？”

“貴妃娘娘怎麼會這樣問？”

趙明珠佯裝驚訝，然后沉思片刻道：

“奴婢平日服侍陛下，倒沒見過陛下對哪家子青睞過……”

“怎麼可能沒有？”

蘇鹿藏不住話，也賭對方不敢說出去：

“本宮見過，陛下有一室，里面全是一個子的畫像，但沒有人臉。”

趙明珠：……

好聲好氣道：“娘娘，奴婢何德何能能知曉這些？就是些歷代人畫卷而已，只是陛下不畫五罷了。”

哪怕不在皇宮干了，但趙明珠的職業素養還在，深知說的越多錯越多。

所以蘇鹿沒有從這得到有用信息，臉難看走了。

而趙明珠也開始籌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