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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難纏》 第1卷 第275章 三觀不合

一路上,沈聽瀾的目就沒離開過我,我也不理他,專心開車。

偶爾遇到點新奇玩意他沒話找話的問我,我簡單的回一兩個字,打發的態度明顯。

像他那麼聰明的人,哪能看不出我有意冷落。

直到車子駛市區,他子前傾撐在我椅背上,問:“哪間醫院的醫療條件好?”

我說:“中心醫院。”

“就去那吧。”他說。

人并沒有離開,依舊著我這邊。

里,他更近距離的打量我,“民宿生意不錯。”

“還好。”

他又問:“也分淡旺季?”

“嗯。”

“什麼時候淡季?”

我回:“二三月份,冬了也有一陣。”

此時,正逢二月。

沈聽瀾說:“公司正好要找團建的場地,”

不等他說完,我打斷道:“我這場地小,不適合搞團建。”

沈聽瀾卻說:“不小,院子大的,后面還有一座山,徒步、爬山也不錯,還能營,我覺得適合。”

他覺得……

以前都是以他的為考慮,不管做什麼,只要他覺得好,就按照他的方式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不再是過去那個懦弱的孟晚澄了。

我不冷不淡地回:“民宿房間有限,接待能力不足。”

沈聽瀾:“周邊不是還有民宿嗎,分開住也行。”

還真是打定主意要來搞團建,我說:“三月的房間都已經訂出去了,沒空房。”

我認為話題到這就算了,可他是真不死心,又問我,“我看到旁邊兩座別墅快裝修完了,三分應該能住了吧。”

我說:“裝完還要放一陣甲醛。”

沈聽瀾屈肘搭在椅背上,歪著頭問:“不想我來?”

這不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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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脆地回:“不想。”

“……”他識趣的坐回去,沒再說話。

經過紅綠燈通崗,前面就是中心醫院。

我將車駛醫院正門,停在急診門口。

“到了。”

沈聽瀾下車前問我,“我自己去?”

我緩緩轉過,“沈聽瀾,我肯送你來,因為你是店里的客人,你要在我店里出事,我是要負責任的。”

他又捂住胃,裝起可憐來。

“我一會兒可能還要檢查,一個人又排隊又款的,怕來不及。”

我一語點破他,“既然怕來不及,就該讓吳書跟著,你現在鬧哪樣?”

“打住,”他抬手投降,“我自己去。……我們留個電話吧,等我檢查完你來接我。”

過去的手機號和社賬號我全部注銷,網上訂房平臺留的也是民宿的接待電話。自從沈聽瀾住進來,我跟大家也囑咐了,誰也不準把我的手機號給陌生人。

我說:“不用那麼麻煩,我去趟市場就回來,你檢查完來醫院停車場找我。”

他剛下車,我一腳油門就開走了。

按照李廣軍列的清單,在市場采買一圈就往醫院的方向開。

等我返回醫院,不過個把小時,坐在車里又等了二十多分鐘沈聽瀾出現在停車場。

他去拉副駕的車門,打開看到座椅上堆滿東西,人又坐回后面了。

上車后問我,“都不問我檢查得怎麼樣?你這老板當得不稱職。”

別逗了!

我說:“我是老板,不是保姆,沒權過問。”

他吃癟地嘆口氣,“唉,行吧。”

我們剛出醫院,他又說:“中午了,找個飯店,我們在外面吃吧。”

“回去也不遠。”我說。

他從兜里拿出診斷書,“醫生剛給我下的醫囑,讓我三餐一定要規律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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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他,“從醫院到民宿半小時的路。”

他沒轍了,“行吧,回去吃。”

沈聽瀾總是找各種理由要跟我單獨相,但我心里很抗拒這點。

車停在民宿前,趙姐看到我回來,去喊休息室的李廣軍出來搬東西。

沈聽瀾下車,繞過車尾來到我后,我正在搬一袋紅豆,他長臂越過我側接住,聲音就在我耳邊,說:“松手,我來。”

我本能的轉頭,與他目近距離的撞上。

他盯著我的眼睛,暗涌,我撥開他的手將袋子往肩上一扛,“不用,我自己可以。”

趙姐正巧看到剛才一幕,等東西都搬完了,跟我在廚房摘菜。

“晚澄。”低聲音問我,“這沈老板一看就對你有意思,你心里咋想的?”

我說:“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想的。”

趙姐點點頭,“算姐沒看錯你。那些有錢的老板,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興許都家了,咱可不能干那損人不利己的事。”

我一聽,趙姐這是誤會了。

“趙姐,他沒結婚。”

“是嗎?那好啊。”趙姐眼睛都亮了,“我看得出他喜歡你的,你們之前過吧?”

要說沒過,他著膀子在我房間都說不過去。

過,但后來分了。”

趙姐也是好奇,“擁護點啥?看他人好的,大個,長得也帥氣,還有自己的買賣,這小伙兒瞅著好。”

我說:“姐,看人好不好,可不能看外表和條件,還有三觀,我跟他就是三觀不合。”

“三觀?啥是三觀?”趙姐沒聽過這個詞。

我跟解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媽呀,還整上世界了,世界那麼大,哪是咱考慮的事。人生不就是兩人在一起過日子。你要說價值觀,他不有錢的,這價值還不行?”將手里的菜一攤開,“三樣他占了兩樣,這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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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嗤笑了,“趙姐,要不說我跟你聊天呢,有意思。”

順著廚房的門看眼小院里,沈聽瀾正好經過,靠過來小聲說:“姐說真的呢,他都追到這了,這心夠了。我昨天去給他打掃房間,聽他書說,他這胃病就是這半年熬嚴重了,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忙,你說他這麼忙了,還跑來找你,在咱這小院住下,這不就證明他認識到三觀的問題,這就是想改的表現。”

我但笑不語,有些話只能咽進肚子里,有些苦無人能訴說。

將摘好的菜放進瀝水筐,我端起來去水池邊清洗,“趙姐,人和人之間建立關系需要很多個日日夜夜,也是,但歸零確是一瞬間的。

當初攢夠了失,放手也是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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