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霄坐飛機回到京市,已經凌晨五點了。
他直接去了A大,站在米粒宿舍的樓下一直等,要等到出現為止。
在等待的時間這里,他深度剖析了一下自己的格,突然覺得他這樣的人,不長又冷冰冰的,應該孤獨終老最好。
可是命運垂憐,他偏偏遇上喜歡的人了,遇上了米粒。
他不知道怎麼做才能盡快過磨合的階段,秦厲也不是沒教過,但是讓他像秦厲一樣下跪求的,他又覺得做不出來。
興許這就是豁得出去的人,最先吧。
他沒有把握能把米粒哄好,但是心的聲音告訴他,跑得遠遠的更沒有未來。
早上六點半,宿舍樓的大門打開,宿管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說在等人。
隨著人越來越多,關注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但見他冷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沒人敢過來了。
早上七點,一駝大、扎著低丸子頭的米粒出來了。
雖然戴著口罩,混在一群人里行尸走般往前挪,但顧承霄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昨晚米粒幾乎沒睡著,今天太憔悴了,眼睛又哭得紅腫,不能化妝只能戴口罩。
邊沒有室友在,不想大家起床后看到這頹喪的樣子又擔心,所以第一個起來離開了宿舍。
米粒狀態不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飄的,踩在棉花上。暗嘲,以前熬通宵看小說也不是沒有過,一樣神矍鑠。
可現在,為了狗屁苗芽要死要活,真可笑。
顧承霄沒有住,只是隔了四五個人跟著。
米粒沒想過顧承霄會跟著自己,只是一個勁兒地朝前走。
去了便利店買了一瓶冰凍的礦泉水,靠在店鋪外面的墻壁上,把口罩摘下來,用瓶子敷臉,然后是眼睛。
顧承霄的目穿過枯黃的枝丫,看到了倦容。
他每次見米粒,都是漂漂亮亮的。的典型的滬城本地孩兒,喜歡甜甜的小子,喜歡好看的發飾,看起來永遠那麼致好。
可現在的,卻被自己傷了這樣。顧承霄的心揪了起來,氣息不順。
他邁開腳步,一步步地朝著米粒而來。
米粒一直閉著眼睛做冰敷,并沒有看到顧承霄。但能覺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想著興許是老板來攆人,這個位置好像是要擺放貨的。
米粒睜開眼睛,突然看到眼前悉的人,正擰著眉看。
米粒有些懵,他不是去非洲了嗎?
今早保姆打電話來問,要不要給做飯送早餐。順口就問,“顧承霄呢?”
保姆說:“顧去非洲了。”
反應過來現在自己比鬼還憔悴,米粒立馬手忙腳地把口罩戴好。
顧承霄懊惱,自己的手不夠快。要是能在戴好口罩前幫敷臉,是不是就能緩和氣氛?
就在他思慮間,米粒的手機響了,是劉麗打來的。
了解到出門買東西,劉麗讓給自己帶早餐。
米粒應下后,就繞過了顧承霄朝前走了。
顧承霄眼神暗了暗,快步朝前。
他深呼吸一口氣,打算貫徹秦厲說,要把自己的段放的低一些。
于是他對米粒說:“這件事有誤會,是龔筱設的局。我沒約騎馬,照片也是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我們和好吧!”
米粒腳步一頓,問:“那怎麼能進馬場的?”
顧承霄:“不知道。”
“那為什麼你連夜要出差?”米粒又問。
“我看到你和劉銘輝的照片,誤會你跟他約會。”顧承霄太實誠了,一點兒也沒瞞。
米粒其實已經知道這個局是龔筱做的,昨晚實在忍不住,去翻了黑名單。
顧承霄的解釋短信就這麼赫然出現,一遍又一遍的看。從心底里,是原諒他了的。
但是現在突然聽到這個解釋,覺得自己被扇了一個耳。
氣得臉發白,“我不是那種人,我知道我結婚了,我就不會跟別的男人約會!”
顧承霄立馬附和,“我也不是那種人,我也知道結婚了,我就不會跟別的人約會!”
顧承霄一看就不是學生,氣質矜貴又穿著考究,已經有生在他們邊站著圍觀了。
米粒不想為被圍觀的對象,立馬抬就走。
一走,顧承霄也走。
米粒口攢著一團火, 一邊生氣顧承霄的不信任自己,另一邊又生氣自己對顧承霄過分在意。
走著走著,又唾棄自己,為什麼兩人都做了讓對方誤會的事,而自己卻想要求顧承霄站在上帝視角看待一切,不準他誤會自己呢?
難道就因為他喜歡自己,所以自己才雙標嗎?這樣對他來說,也不公平。
想到這里的時候,米粒心中的氣焰慢慢的消散了,對顧承霄也沒了怨氣。
驚覺似乎一夜之間,自己就特別能換位思考理解他。難道這就是所謂心的力量?
來到二食堂,米粒走到夾饃的攤子前排隊。
顧承霄也排在后面,兩人都沒有說話,等著隊伍一點點地前進。
大概六分鐘左右,終于到了米粒。都還不等說話,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就在了跟前,“兩個夾饃都加。”
食堂阿姨說:“去后面排隊,到這位同學了。”
男生瞥了一眼米粒,從的穿著打扮上判定自己惹得起。于是男生把米粒當做空氣,繼續重復了一遍自己要買兩個夾饃。
米粒冷聲說,“去后面排隊。”
男生的臉立馬一秒變兇,瞪了一眼,隨后扯著嗓子對食堂阿姨說:“給我拿。”
米粒堅持道:“去后面排隊!”
男生兇神惡煞地說:“別給臉不要臉!”
“隊就是不行,排后面去。”米粒冷聲回。
后面的同學也紛紛讓男生往后排,男生的臉拉下來了,“啪”的一下拍在窗口的臺子上,“媽的,小賤人。老子就不……”
他話都沒說完,一抹高挑的影上前,一把按住男生的脖子,朝臺子撞了下去。
一聲悶響后,嚇得眾人尖起來。
被按住的男人囂,“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顧承霄冷冰冰地問:“你是誰?”
“我爸是孟善,是秦氏集團的高管!”男生說出秦氏集團很自豪。
京市是秦家的,只要搬出秦氏集團幾乎沒有人敢跟他作對。
呵!想英雄救的老男人,你就等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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