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園，溫漾這一整天都是睡覺的迷迷糊糊，時醒時睡的狀態。

真正意識上的醒來是下午五點的樣子，睜開惺忪的杏眼，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的。

好半天才了，這才注意到自己腰間橫著一只極其有力的手。

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沈……宴……”

后的男人明顯僵住，不由地抱了幾分，聲音都染上了幾分沙啞：“怎麼了？”

“是不是了？”

“你……怎麼……”想問他為什麼會在床上，可話到邊，就默默地閉了，自己要是干問。

他肯定又會暴怒。

沈宴猜到了想要說什麼，抱了的腰肢，把小瘦的人往懷里帶了帶。

“我是人，又不是畜生，也需要午休。”

午休？午休能這麼久？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下午了。

“嗯。”

“你說帶我去見他們的。”

驀然又開口，因為剛睡醒，的聲音怎麼聽，都是有些沙啞的。

沈宴了的腦袋，語氣竟然有幾分寵溺的味道，只覺得骨悚然。

這個男人寵的時候是往死里寵的，折磨人的時候也是下了死手，恨不得把人折磨致死。

溫漾眼底閃過幾分譏諷。

但，男人并沒有看到，只覺得這樣愈發乖巧了。

“待會我們把飯吃了就去。”

“順便帶你去超市買點東西。”

“還有十天就過年了。”

“過了幾天，我們就在一起三年了，小乖。”

三年了嗎？溫漾現在還有些懵，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嗯，時間過得可真快。”自顧自地低聲呢喃，思緒已經飄遠，江祈年好像昨天還在邊。

“是啊。”

沈宴抱了，第一次見面時，也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有這麼深的羈絆。

“好了，我幫你換件件服，我們吃完飯就去。”

“行不行？”

溫漾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無論他問什麼，自己不都決定好了嗎？

為什麼還要問自己呢？

“……”如果是之前，他要給自己換服，本就不會同意。

可現在本就拒絕不了，那樣的黑暗，不敢想象。

思緒飄遠之際，后的男人早已翻下床，去柜里給挑了幾件極厚實防寒的服。

溫漾就這樣盯著窗外的雪花，榕城很下雪，但，有一年下了大雪。

當時，隨口一句說想堆雪人，他還當真連夜爬起來給堆了個雪人。

“小乖，你看，喜歡嗎？”

喜歡嗎？

這句話仿佛現在還回在耳邊。

沈宴拿著服，躡手躡腳把摟進懷里，才剛剛解開領的扣子。

他就到了自己的手背滴下一滴晶瑩剔的淚水，掉落到了他手背之上。

“怎麼了？”

“有點難。”

“心里像是缺了一塊。”

男人愣了一下，安般的腦袋，又幫把眼淚干凈，聲音帶上了幾分憐惜。

“以后都會好起來的。”

溫漾秀眉輕微地蹙了下，可這些都是他造的，他不會輕易放手，以后也不會好起來。

最后，沈宴還是了惻之心，將服放到了邊，掉了臉上的淚水，語氣帶著不忍。

“好了，你自己換，我在門口等你。”

“好了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