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由的人下意識就想要嘔吐，有些不好的記憶翻涌而來。

前天晚上他塞進自己里的藥片還是如此清晰，那個藥讓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他又不肯給，只是迫著自己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他才愿意自己一下。

溫漾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下意識就要吐了，可還沒有下一步作。

沈宴就捻著一顆棗塞進了里。

“吐出來就懲罰你喝十碗。”

他語氣冷厲，完全不像是在說謊，特別是看向時，那雙眼里似乎有著無數把銳利的尖刀。

溫漾害怕但又不得不順從，只能膽戰心驚地將棗吞了下去。

沈宴見乖乖聽話才抱了，似鼓勵地在發頂落下一吻，聲音異常溫：“小乖……”

“你要是能一直這樣乖就好了。”

“……”他抱著自己的力道有些大了，讓溫漾快要不過氣了。

但，人并不敢反抗，只是乖巧地窩進他懷里，生怕自己順他的心意，他又拿什麼來折磨自己。

許久，之后男人才慨般來了一句：“那死人為什麼要你小乖？你明明一點都不乖……”

沈宴是有些厭煩那個死人的，明明都死了兩年多了，還像是怨鬼一樣糾纏著他們兩人。

“他給你留了很多東西，嘖，真是真意切，可惜，病秧子沒有這個福分。”

“最后，還不是得日日夜夜躺在我床上，喊著我沈宴的名字。”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愈發暴戾，眼眸深也翻涌上滔天的怒火。

他抱懷里的小人，似乎要將整個人融骨之中。

每次他這樣提到江祈年，總會氣急敗壞跟他撕破臉，甚至揮舞著手去打他。

可，現在的四肢被鐵鏈錮著，稍微一還會發出清脆的叩擊聲。

這樣恥的響聲，讓不敢輕舉妄。

“你說是不是呢？”

他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溫漾的心就像是被人拉出來進行了凌遲一般，只是死死咬著牙，不敢發一言。

“小乖……”

人抖著回抱住了男人的腰，因為鐵鏈的緣故，稍微一就會有聲音。

這聲音像是將他失控的緒拉扯回來。

他眼底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清明，看向人時，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既然不他，那就恨吧，總比什麼緒都沒有的好。

“不？”

“嗯……”誠實地點了點頭，繼續埋在他懷里，不愿意離開。

倒不是因為依賴，只是怕他再次發瘋罷了。

“我去給你弄點吃來。”

“等我。”

“嗯。”被男人重新放回了大床之上，聽到地下室門被合上的聲音。

溫漾是有些絕的，因為他一離開，房間里的燈也跟著黑了。

一個人在這里安靜黑暗的環境之下，本能地害怕，甚至蜷起來，因為移鎖鏈聲清楚刺耳。

痛苦地合上眼，將自己小團，抖著：“江祈年，你看啊，有人欺負我。”

“你都不管一管嗎？”

無邊的黑暗里，沒人能回應，也沒人能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