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起辭真的拿沒辦法。
都說最能治的是他,可最拿沒辦法的也是他。
雖說現在同居在一起已經和夫妻沒兩樣,但沒有領證,沒有宣告于天下,到底還是有所差別。
他想和結婚,想讓為他的妻子,想做他的丈夫。很想,很想。
可是一直到景延他們要結婚了,陸星旖也依然單得很快樂。
彼時剛和郁起辭去蹦完極回來,膽子不大,第一次做這種運,剛開始是害怕,蹦完后就只剩下興。
“好開心,下次我們還去吧?換個地方再蹦一次!”
郁起辭把圈進懷里,“還是換種運吧。”
陸星旖不解,“為什麼呢?”
“我知道它出意外的幾率很小,但我怕,會遇上那個幾率。我承不起。”他看見跳下去的那一刻,心臟驟停。他活了這許多年,還從未覺過那樣的害怕。連他自己往下蹦的時候他都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可是蹦的時候他本無法淡定。
他大抵是清楚了,在他心里,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一份存在。
他話里著的驚慌,將陸星旖染,訥訥地靠在他懷里,點了下頭,“那就不去,也沒什麼,又不是必須去的。再說了,我原來也害怕,有這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說不定我都不敢跳下去呢。”
郁起辭輕輕點了下頭,“好。”
想起景延和陸星搖的婚事,郁起辭順勢又問了一句:“旖旖,你什麼時候才愿意嫁給我呢?”
陸星旖沒答。
甚至都不震驚。
許是,這幾年里,聽得多了,習慣了。
“說話。”他往懷里尋找著的,啄了又啄,“嫁給我好不好?”
陸星旖躲著,“再等等。”
“都等了,”郁起辭嘆口氣,“好多年了。”
陸星旖那為數不多的同心都快被激起來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會抓住的弱點。
承認,心了,而且得一塌糊涂。
“我還不想結婚。”陸星旖垂著頭,“我總覺得我還小呢。再說了,我們這樣不好嗎?跟結婚也沒什麼差別了,每天都住在一起呢,婚后會多很多麻煩和瑣事的。”看媽媽就知道了,每天那麼多的應酬際,各種各樣的關系要理,唔,想想就害怕。
吐出了一點兒消息。
——婚后會多很多麻煩和瑣事的。
郁起辭若有所思。
轉眼就到了景延和陸星搖結婚的那一天。
郁起辭可真沒想到,景延什麼都跑在他前面。和陸星搖在一起的早,住在一起的早,結婚也結的早。
嘖。
反正他看景延是哪哪都不順眼。
偏偏景延還自己往槍口上來撞:“兄弟,你得加把勁了,怎麼還沒能把老婆娶到手呢?”
那嘚瑟勁,簡直了。
郁起辭懶得搭理他,去找陸星旖。跟他說話,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而這一去,還真別說,有點收獲。
陸星旖那邊正在陪著陸星搖,陸星搖場前和陸為修說著話,說著說著就哭了,父倆雙雙落淚,氣氛那一個難過。陸星旖為了安他們,話是一句接一句:“又不是嫁了你們就不能疼了,哭什麼呢?沒什麼變化啊,搖寶嫁人了其實不過是多了個儀式而已,其他的沒變的,寵的人還是景延和我們。難過啥?別哭了別哭了,乖~”
郁起辭聽著可樂了,趁陸為修和陸星搖不注意,他把人拉到邊來,笑問道:“旖旖,不過是個儀式,你什麼時候滿足我一下這個儀式?”
見他拿自己的話嗆自己,陸星旖可不滿了,嗔了他一眼,撇道:“我那是針對我妹的事。說說而已。你不知道我最會的就是說得好聽嗎?”
郁起辭佯裝嘆氣,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能這樣欺負你老公。”
“喂,你只是我男朋友。”陸星旖反駁著,還想掐他臉,卻被郁起辭控住手腕,把的手腕放到邊親了親,哄道:“等他們婚禮結束,我們也開始籌辦好不好?”
“不好。”
“嗯?我聽到你同意了,那就這樣。”
“我才沒同意呢。我要多玩兩年,婚姻是墳墓,我……”
不想,他們靜太大,陸星搖看過來了,陸星旖怕打擊到今天的新娘子,再惹得陸星搖傷心,慌忙改口:“婚姻是……每一對最終的歸宿,是、是那啥,最好的,關系的結束,夫妻關系的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要對它充滿憧憬。”
郁起辭眸中含笑,一只剛才放在后的手出來晃了晃,定睛一看,手上拿著手機,而手機的頁面正是錄音頁面。
好家伙,他料事如神般,提前全給錄下來了。
陸星旖瞪大眼,反應過來后就惱怒要打他,卻又礙于今天穿的伴娘太淑,不便于行事。
而郁起辭已經洋洋得意道:“那就這麼定了,讓我幫你滿足一下憧憬,結束一下關系,開始一下新的關系。”
陸星旖:“……”
“能不能要點臉?”
“娶老婆要什麼臉?”
陸星旖說不過他,哼了一聲,走到旁邊去,不跟他說話。
郁起辭怎麼可能任由這樣生氣,剛才雖是達到目的,但也把人惹了,得趕哄回來才是。他又跟過去,一口一個寶寶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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