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搖向來是個很清醒的人,不管對什麼事,都能保持過分的理智。——的理智只有景延能擊潰。
袁茵想做什麼,看得出來,但也知道不能收,到保護他的時候了。
“您收回去吧。鐲子我收下了,謝謝您。您是景延的生母,我很謝您帶他來到了這世上。”
袁茵臉灰敗,頹然地喪著,整個人都垮了下去。“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他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不是沒有的……”
陸星搖沒再多說。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拿起包離開。
最近都和景延住在自己的小別墅里,暫時沒請到合適的阿姨,沈明詩就讓白英先過來,這兩天再幫小兩口選兩個阿姨來。
偌大的別墅,真需要的話,能請不傭人,但陸星搖喜靜,覺得兩個就差不多了。
白英已經做好了飯菜,讓來吃,“景延在書房里,我去喊他。”
陸星搖擺擺手,把包給,“我去就好。”
“哎,好。”白英笑了笑。這小兩口,是真的好。就是……忽然苦了苦臉,沒忍住和陸星搖抱怨道:“我家那孩子,也不知道是哪筋搭的不對,前兩年畢業后就去了S市,天高皇帝遠的,我真是管不著,有心給他介紹孩子都不行。你看你們,都修正果了,他啊,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結上婚呢。”
陸星搖算了算年齡,笑道:“他跟我差不多大,才不到二十五吧?不著急啦。”
“唉,現在這社會,男娃子娶老婆可不容易了!男多啊,我覺得以后只會越來越艱難。再說了,就他那個悶葫蘆,不早點開始籌備,那可真是沒指。那孩子不會說話,跟孩子的集不多,反正我是沒指他自己能找到朋友。”
說起兒的婚配問題,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畢業就催婚,看來宋言北也逃不過。陸星搖拍拍肩膀,安道:“不著急啦白姨,他那麼優秀,人生目標不在這個。”
白英趕搖頭:“那可不行,這一定要的,不行,我待會得再打個電話去說說他。”
陸星搖攔不過,只能祈禱宋言北自求多福了。
上樓去書房找景延。
推開門進去,他還在開會。
這個人,家里和公司都沒什麼區別了,反正都是在工作。
看到進來,他不聲地道:“那今天就到這,還有幾個細節方面的問題讓老柯跟你們代。”
他關了會議。
他的手下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一陣吐槽:“肯定是景總老婆來了,他要去找老婆玩所以拋棄了我們!”
“就是,猜都猜的到。平時是個工作狂魔,老婆一來就是黏人怪!”
“柯總呢?不是說柯總給我們講?”
“想多了,柯總在付總那兒,哪來的功夫給你講。退了吧退了吧,明天再說。”
景延電腦合上,陸星搖走過去,他順勢把抱在上坐,“老婆,你去哪兒了?我快想死你了。”
“才一下午……”
“一小時就夠我想的了。”
景延往脖子上親去,又摁住后腦,吮著的。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傾訴所謂的想念。
陸星搖推他,“白姨做好飯了,等我們吃呢。”
“你就夠我吃的了。”
“喂……”有氣無力地,綿綿地控訴。
他低笑一聲,放過了,“走吧,去吃飯,不能到我老婆。”
陸星搖又忽然勾住他的手。
他回眸:“嗯?”
“我今天接到一個電話,去見了一個人。”
“誰?”
“……袁茵。”
思索了下,陸星搖到底是沒有說“你媽媽”。
景延眉心蹙起,“找你做什麼?”
“給了我一個鐲子說是婆媳的見面禮,然后又拿出了很多的文件,應該是一些什麼資產轉移贈予之類的文件,讓我收下,說是對我們的祝福。我退回去了,只收下了鐲子。”
景延默了一瞬,點點頭,“老婆做得對,不要的。那些東西老公有,你要多有多。”
陸星搖有些無奈,“你知道的,不是給我。”
“那我也不稀罕。他們總以為那些東西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巧了,我還真看不上。”
陸星搖拉著他的手,“我知道的,我也跟說了,說得很明白。后面只顧著難,倒沒有再強行推給我。”
“嗯。不管了,了吧?吃飯去。”
白英做的都是他們喜歡吃的,陸星搖吃了滿滿一碗。比起剛回家時食之差,現在正常了很多。那幾年食那麼差或許跟有關,陸星搖一直沒有去探查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流逝,各種不正常的地方都在慢慢恢復,有些問題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了──這樣也好。
當年的很抗拒看醫生,很抗拒做檢查。也想過,如果真的去做了,結果會有多糟糕。
現在的沒那麼任了,一年也會去檢一次。上次的檢查結果只查出貧和缺一兩種微量元素。對這樣的檢查結果很滿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驚喜。
吃完飯,他給榨了杯橙,往里放幾個冰塊,端著杯子和去書房寫請帖。
主要是他寫,玩。
婚期在即,事多著,雖然家里有保姆,能省多事兒,比如房子的裝扮什麼的,但很多事景延都親力親為,也喜歡拉著一起,要麼一起做,要麼單純地陪著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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