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意氣用事,真的是對的嗎,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還來得及喊停嗎。
不容多想,床榻再次下陷。
溫熱氣息包裹著,將那點薄弱的意志力再次撞得七零八散。
直到陳旭察覺到懷里的人兒仿佛還是在抖。
這回抖便不是冷了,而是真切的慌。
陳旭停住作,抬眸看。
邊月閉著雙眼,卷長濃的睫不停地著,白皙的臉上顯紅,放在自己口的雙手也攥了小拳頭。
陳旭頭痛地閉了閉眼,搖頭無奈失笑。
嘖——
明明就怕得要死,還敢逞強主撥他。
察覺到上的重量忽然變輕,作也沒有繼續,邊月茫然地睜開眼,雙眸有些迷瞪。
眨了好幾下眼皮,才發現陳旭已經沒在面前,而是躺到了的右邊。
轉眸看他,男人長疊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另一只手則著眉心,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
不解問道:“你……怎麼不繼續?”
陳旭閉著眼,聲音還有些微微的低啞。
“不想繼續了。”他道。
“哦……”
邊月平靜應聲,長長深呼吸兩口氣。
接著把自己被扯開的領給攏了回來,撐著手肘從床上起來。
“去哪?”陳旭睜眼看,深邃眼底還藏著未散去的暗。
邊月道:“回我自己房間啊。”
陳旭道:“不必了,就睡這兒。”
接著手去拽手臂,讓重新躺平在床上。
邊月茫然:“啊……睡這兒?”
不是,還有睡在這兒的必要嗎,他都不行了,還留下干嘛?
陳旭見擰著眉,以為是在擔心什麼。
他道:“別擔心,剛剛都停了,我還能做什麼?”
他又不喜歡來的,難不還會勉強。
“這一層住的都是信越的員工,你現在出去隨便撞上一個都會影響我的聲譽。”
邊月:“……那你把我帶回來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這方面。”
“因為——”
男人手肘撐著床,側看,眸落在清清冷冷卻泛著一層淡紅的小臉上,一字一句道:“我意志力薄弱。”
邊月:“……”
見目無表的模樣,陳旭沒好氣地點了一下的額頭。
“我好歹是在夸你,你這什麼反應?”
邊月不滿地了自己的額頭,“沒聽出來哪兒夸我了,而且我困了。”
本來就喝了酒,又鬧了這麼一場,雖然沒做到最后,但也損耗了力。
直接轉過背對著他,然后把被子一卷裹住自己,將腦袋埋進枕頭里面,一副老娘與世隔絕誰也不理的模樣沉沉睡去。
*
窗外月幽靜——
邊月睡著了,半點兒沒認床的征兆。
而作為這間房間這張床的主人卻一直輾轉反側。
聽著旁沒心沒肺睡的綿長呼吸聲,那聲音就像是一片的羽,呼吸起伏間一下下地用羽尖尖劃過他的心口。
意識到自己僅僅是被的呼吸聲就起了反應,陳旭不可置信地閉了閉眼,以前也沒這麼沉不住氣啊。
草,沒出息!
過了會兒,浴室水聲停息。
男人重新躺回床上,看到側這張安安靜靜毫無防備的睡容。
想起當初,也是這麼毫無防備地撞了他的世界里。
忘了是哪天了,他就記得那是在于浩的酒吧里。
燈紅酒綠中,一職業裝的人費勁地鉆人群,接著走到一已經坐了許多人的卡座里。
卡座中間的男人是他們那堆人的主角,桌上還擺了個蛋糕。
陳旭悠閑倚靠在二樓的圍欄,樓下所有人的小作都能盡收眼底。
從二樓往下,正好看到那個一職業裝的人出的那截白皙的脖頸。
純白無瑕,跟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
樓下卡座里,邊月正為自己的姍姍來遲而道歉,男朋友生日卻還在加班的確是說不過去,便喝下了他遞過來的酒。
只不過沒想到那酒喝進去會如此的烈,嚨火辣辣的似在燃燒,腦袋立刻有一暈乎乎的覺襲來。
依稀覺得哪兒不對勁,強裝著鎮定跟眾人打了個招呼。
接著扭頭去尋洗手間,打算洗個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不知怎麼地走錯了路,跌跌撞撞便撞了一個陌生堅的膛里。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淡淡的煙味,無聲的迫籠罩著。
心底生出警惕,仰頭想要看一下眼前人是誰,但醉意襲來,眼前已經變得一片模糊,的頭很暈,仿佛世界都在旋轉,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嗤的笑,已渾渾噩噩。
陳旭不知道自己是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思,走下樓來把人截住的,但他莫名的就不想落那個渣滓手里。
這樣好的一張白紙,被潑上骯臟的斑斕豈不可惜了。
服務生端著托盤經過角落,看到一男一親在此,酒吧這樣的地方這場面司空見慣,服務生準備要走,一看不對勁,他立刻停下腳步,不確定地喊道:“旭哥?!”
陳旭抬眸。
服務生樂了:“還真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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