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忽然驚醒, 黑眸盯著天花板,反應了幾秒,才偏頭看向徐笙。
“老婆。”
他輕喚,眼神里竟莫名染上一層霧氣。
看著呆愣的季宴禮,徐笙了他糟糟的頭發,取笑他,“這是睡傻了?”
季宴禮雙手得直直的,薄撅起一個弧度,“老婆,抱抱。”
徐笙覺得有些好玩,見過有人有起床氣的,沒見過這種起床后委委屈屈撒求抱的。
不了人家撒,徐笙只好答應,俯,手臂環繞著他。
“怎麼了,老公,是不是換了地方沒睡好啊?”
男人勾一笑,呆愣消失的徹底,面部恢復往日的清越。
“呵呵,剛才確實有點睡懵了,被你醒的時候,我正做夢呢。”
“夢到什麼了?”
“夢到你嫁給了阿豪,而我,是你們婚禮的證婚人。”
徐笙:......這麼刺激的嗎?
一抹狡黠的笑容浮現在徐笙角,把手掌握拳,比作話筒遞到男人邊。
“那麼,季宴禮先生,請您分一下給自己弟弟和弟妹的婚禮擔任證婚人的。”
男人本就因為那個奇怪的夢境攪得心不好,小妮子偏偏還不知好歹的采訪他的,那麼,他就用實際行來回答。
男人沒說話,他輕松翻就把生在下,帶著醋意和惱意的吻狠狠落了下來。
齒一邊糾纏,一邊分自己的。
“笙笙,看著穿著白紗的你緩緩走向別人,我嫉妒的快要瘋了。”
好似不滿足一般,他稍微用力,在生的邊印上自己的痕跡。
徐笙吃痛,沒忍住了一聲。
沒想到,這一聲貓似的聲不僅沒讓男人收斂,反倒無形中增加了一些趣。
“寶寶,再大聲點。”
“幸好你及時醒了我,我才沒有看到你嫁給別人的形。”
他的齒在口中重重地吮咬,帶著懲罰的意味。
“寶寶,我們辦婚禮吧,好不好,馬上就辦,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徐笙被他親得七葷八素的,整個人癱在床上,哪里還有理智回答他的問題。
拼著最后一力氣推開了他,“老公,你等一等,等一等.....”
“我爸媽不在家,他們出去買年貨了,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們也許馬上就會回來,如果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們還在睡......”
徐笙沒再繼續說下去,言下之意,現在婚禮還沒辦,多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
季宴禮終于放開,三兩下穿好服,
一件純黑的高領,搭配同系西裝,又恢復了往日清冷端方的樣子。
兩人坐在餐桌旁邊吃早餐,季宴禮吃著這些清粥小菜竟覺得十分的可口,不知不覺間兩碗山藥薏米粥已經下肚。
吃完飯,男人很自覺地到廚房洗碗,嘩嘩的流水聲中間傳過來他的詢問。
“老婆,今天什麼安排?”
徐笙想了想,以前放假回家,幾乎很出去,基本都是在家陪著父母,要麼就是幫忙看著小超市,一時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要帶他去。
“你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嗎?要不我們也去超市買東西?”
季宴禮洗完碗出來,隨手了一張紙巾手,“年貨節其實哪里都也差不多,我也不太興趣,我想去你的高中看看,你可以帶我去嗎?”
高中嗎?為什麼要去高中呢?
徐笙的思緒瞬間回到張刺激的高中三年,除了無休止的練功就是做不完的試卷,當真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去我的高中呢?”
男人神一笑,并沒有馬上說出緣由。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為了出行方便,季宴禮讓司機把車子留了下來,此刻就停在悅悅超市旁邊的空地上。
季宴禮的車子都在京港,臨川的車都是跟租車公司租的。
雖然只是一輛百萬出頭的保時捷卡宴,停在這個小鎮上,已經惹得路人頻頻回頭注視。
季宴禮在黑外面套了一件駝的長款皮,徐笙則是穿了差不多同款的米白羊大,他牽著徐笙的手從巷子里走出來,看到坐在小超市門口閑聊的人們正對著汽車指指點點。
“這個是什麼牌子的車喲,看上去很貴的樣子。”
“是啊,第一次見呢,你說是不是老徐他們家那個婿的?”
“應該就是吧,昨天白天的時候,老徐在超市門口炫耀了一整天呢,說兒婿今天就回來過年了,嘖嘖嘖,驕傲的喲。”
聽著鄰居們的八卦,徐笙臉上不漾起笑容,笑著跟每一個打招呼。
“李叔,陳姨,早上好呀。”
眾人紛紛回頭,看到剛剛走出來的俊男靚。
“哎喲,是悅悅呀,今年帶著老公一起回來過年啦,你不曉得,你爸媽都高興死啦,昨天一整天都在跟我們炫耀。”
徐笙笑呵呵地跟大家聊了幾句。
上車后,徐笙習慣地看了一眼后視鏡,巷子口的人群越來越遠,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他們注視的目。
季宴禮啟車子,習慣地打開了導航,說了臨川一中的目的地。
徐笙出手指把導航關了,笑話他,“在這里本不用導航啦,你往前開,我來指路。”
在徐笙的指引下,十五分鐘后,車子穩穩地停在臨川一中的校門口。
大門巍峨聳立,鐵藝的柵欄上鐫刻著臨川一中四個大字,字莊重而古樸,仿佛在訴說著學校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兩旁的石獅威武雄壯,目炯炯有神,守護著學校的安寧與和諧。
現在是放寒假期間,大門鎖,校門口沒有了昔日的熱鬧,小小門衛室里只留一個看門的老大爺。
“老公,現在都放假了,學校也不開門,還要進去看嗎?”徐笙擔憂的問他。
季宴禮解開安全帶,說了句,“下車,來都來了,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
學校的門衛大爺以嚴厲著稱,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徐笙還是記憶猶新,印象中,就算是有假條,大爺也要來來回回看好幾遍才會把大門打開,別說是沒有理由的闖了。
徐笙被他牽著手,二人直奔門衛室。
小屋子里開著電暖氣,一進去熱氣撲鼻,一個六十歲左右模樣的老漢正半躺在椅子上打盹,手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吃了一半的飯盒。
季宴禮往前一步,高聲喊了一句,“叔叔,您好,我們能進學校去看看嗎?”
老漢被人一語驚醒,口氣里還帶著一些起床氣。
“學校放假了,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公園。”
季宴禮早就知道沒那麼容易,也不惱,笑瞇瞇地跟人家解釋。
他牽著徐笙的手把往前推了推,“叔叔,這是我老婆,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好幾年了,一直想回來看看都沒有機會,您就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我們保證待一會兒就出來,絕不破壞任何東西。”
徐笙聽著季宴禮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話,脾氣好到幾乎都不認識了。
他堂堂世界五百強的總裁,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地跟人說過話呀?
徐笙替他覺得委屈。
悄悄拉他的手,“算了,不讓進我們就別進了。”
季宴禮不想這麼輕易放棄,還在勸說。
這時,一直半躺的老漢突然直起子,定睛看著徐笙。
“哎,小姑娘,我怎麼看你這麼眼啊?”
老漢轉頭從桌子上取了花鏡戴上,打開屜翻出一本臨川一中校志。
“你看,這個是不是你?”
老漢把那本裝的書籍遞到徐笙面前。
歷屆優秀畢業生合集里面,第三個就是徐笙的照片。
“叔叔,這個就是我,我是徐笙。”
“哎呀,真的是你呀,我老頭子眼神還不錯,看了一遍就記住你了,你看看,這些畢業生里面就你長得最好看,學習也最好,還是學舞蹈的,氣質跟他們理科生就不一樣,好了,我今天破例允許你們進去,來,我給你們開門啊。”
徐笙跟季宴禮面面相覷,怎麼回事?這就放行了?
老漢按了遙控,電門嘩啦啦地朝一邊開始。
季宴禮牽著徐笙進去,還不忘回頭跟老漢說聲謝謝。
徐笙畢業也才四年多,學校的變化不太大。
走進校園,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映眼簾。道路兩旁,高大的梧桐樹拔而壯,泛黃的葉子也掛在枝頭,沒有落下來。
季宴禮也不說話,一直帶著徐笙往里面走,好像這不是徐笙的母校而是他的。
直到走到學校的北墻,在一顆古老的梨樹前面才停了下來。
“笙笙,你還記得這棵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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