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嗎?”
季宴禮提議。
“好啊。”徐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想想接下來共一室的尷尬,實在是難挨,不如去外面散散步,消磨一下時間。
二人并肩走出大門,來到了一條祥生的小胡同里。
說是胡同,因為地理位置優越,早已被開發一條商業街區,臨街的住戶全部開門做起了生意,距離這里不到500米,就是著名的南鑼鼓巷。
各種京城特小吃,擺件等等,應有盡有,琳瑯滿目。
徐笙在這里上了四年大學,出來閑逛的次數屈指可數,城中心這一片也只在大一那年跟同學們來過一次。
今天不是節假日,又是晚上,游客并不多,依稀能看見幾個本地大爺大媽搖著扇坐在家門口乘涼,張口就是標準的京味兒。
昏黃的燈影下,不上名字來的蚊蟲肆意飛舞。
徐笙就這樣走走停停,看看這個,那個,只盼著能多浪費一點時間。
“哇,這個好漂亮。”徐笙在一家賣發飾的小店門前停下了腳步。
店主營的都是一些手工原創發飾,各種款式都有,吸引徐笙目的,是一支茉莉花的發箍。
小巧潔白的花朵整齊地綁在金屬發箍上,再搭配白的發帶,給人一種閑逸出塵的覺,徐笙忍不住拿到自己的頭發上比了一下。
“喜歡嗎?”
季宴禮問。
“嗯,喜歡。”徐笙確實很不釋手,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下一秒,男人就去找工作人員付錢了。
“哎,季宴禮,太貴了,不用了,看看就好。”
徐笙之前了解過這種手工發飾,定價都很貴,況且店鋪開在景區的,更要比其他地方貴上三分之一。
季宴禮本沒聽的,早就拿出手機掃了錢。
“喜歡就拿上吧,不用在乎多錢。”
季宴禮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被徐笙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以徐笙今天的境,實在還到不了買東西不用看價錢的地步。
那只很喜歡的發箍雖然已經買到了手里,但是徐笙此刻的心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愉悅。
二人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從發飾小店出來,徐笙就原路折返了。
季宴禮注意到緒有變,一時也不敢多說什麼。
徐笙在前面默默走著,忽然冒出來一句,“季宴禮,謝謝你。花了多錢,我轉給你吧。”
這下,不開心的不只有徐笙了,又多了一個。
季宴禮從的左側走到的前面,把徐笙一直抓在手里的發箍幫戴在了頭上。
“徐笙,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分嗎?”
“給你錢你不要,轉賬也不收,現在送你一個小禮也要跟我談價錢,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笙:把你當朋友啊,你自己說的......
第21章 同床共枕
季宴禮有點沒住緒, 后面幾句話,語調不自覺地升高了許多。
沒想到他會如此生氣,徐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低頭絞著手指, 半天才冒出來一句,“我們-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假的,到了時間就會一拍兩散, 你實在不必......”
“假的怎麼了, 假的怎麼了, 假的就不能變真的嗎?”
徐笙:???
以為自己聽錯了, 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滿目怒氣的男人。
驚訝伴隨著驚恐,徐笙漂亮的大眼睛里莫名地染上了一層霧氣。
季宴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下語調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徐笙,嚇到你了,對不起......”
“我們回去吧。”
這次, 季宴禮走在了前面。
剛走沒幾步,一個騎著小電驢的外賣小哥突然從一個巷子口躥了出來, 速度太快, 差點撞上走在路邊的徐笙, 季宴禮眼疾手快, 把擋在了自己的和墻壁之間。
“小心。”
急之下, 季宴禮握住了徐笙的左手。
車子早已走遠, 胡同里一片安靜, 可是季宴禮握著徐笙的手, 再也沒有松開。
回到四合院后, 季宴禮直接帶徐笙去了自己之前的房間。
房間的布置古香古,一張兩米的古風大床擺在正中間,床上的四件套居然是紅綢的,很有古代新婚之夜的規格。
季送給徐笙的首飾盒還有那幾件旗袍早已經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房間里。
季宴禮打開柜幫徐笙找了睡,讓先去洗澡。
衛生間就在房間的隔壁,一扇小小的玻璃門隔開,徐笙站在里面遲遲不敢打開淋浴噴頭,因為知道,季宴禮就坐在外面,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不足三米。
思想斗爭許久,徐笙才打開水匆匆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季宴禮正半靠在床頭理一些文件。
“我洗好了。”徐笙著頭發走到了床的另一側。
男人應了一聲,也帶著睡走了進去,不過五分鐘,又再次走了出來,彼時,徐笙還坐在床邊著頭發,姿勢都沒變過。
要不是鼻尖能聞到一些帶著沐浴清香的水汽,徐笙甚至懷疑,季宴禮這個澡是干洗的。
剛洗完澡的男人穿了件灰的短袖睡袍,半長的黑發噠噠的趴在額前,還在滴水,前的位置,掛著水珠的位置,依稀能看見清晰的線條。
他這麼忙,居然還有時間健嗎?能把腹練出來,要下不功夫吧?
徐笙陷思索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盯著人家的看了許久。
被盯著看的男人毫沒有一害,還特意松了松睡的綁帶,一開口帶著些玩味的語調,“要不我下來給你看?”
徐笙反應過來,迅速低下頭去,季宴禮還是看到了紅的臉頰。
被害的樣子可到,季宴禮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看就看唄,反正也不要錢。”
徐笙:......
你可真是商界新秀,句句不理錢啊,這賣的是什麼?嗎?
-
著床上的大紅綢雙人被,徐笙實在不知道今天晚上該如何度過。
季宴禮忽然起,到柜里又取了一套被褥出來。
只見他把褥子鋪在地毯上,放上被子和枕頭,顧自躺了下去。
“徐笙,早點睡吧,晚安。”
“哦,晚安。”
他居然打了地鋪,這實在在徐笙沒有想到的,心里剛才那點對他的怨氣好像小了那麼一點點。
徐笙躺下,正準備關燈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季宴禮坐了起來,問了句,“誰呀?”
門外傳來彩姐的聲音。
“阿禮,是我,給你們送點東西。”
“哦,彩姐啊,你等一下啊,我穿一下服。”
季宴禮迅速爬了起來,把地上的被褥三兩下卷起來一腦地塞回柜,又跑到徐笙旁邊的位置隨便蹭了一下,作出一副剛才這里睡過人的樣子,才又起去開門了。
臥室門打開,彩姐手里拎著一個明的收納盒,里面放著巾牙刷等洗漱用。
“今天下午太匆忙了,沒來得及給你們準備,你們都睡下啦?”
彩姐一邊說著,眼神一邊滴溜溜地轉著,看了看二人的床鋪又看了看穿著睡的倆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睡覺了,走了走了。”
“肯定是我的意思。”季宴禮無奈地笑了笑,他打開彩姐送過來的收納盒,果然,在最底層發現了一盒四四方方的東西。
徐笙也看到了,頓時,一抹紅暈爬上的臉頰。
季宴禮把東西放進浴室,又準備去柜拿自己的那套被褥。
看見他的作,徐笙猶豫著開口,“要不,你到床上來睡吧。”
說話的聲音很低,很輕,帶著南方孩特有的糯尾音,落在季宴禮耳中,不是命令,倒像是乞求。
男人作一頓,探究的眼掃過來,落在徐笙那張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徐笙,你確定嗎?”他問。
徐笙把大紅的雙人被全部都拽到了自己這邊,給季宴禮騰出地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是怕彩姐萬一又過來突擊檢查,而且,地上涼......”
一句話說完,徐笙就不好意思地把側了過去,面向柜。
極力尋找的原因,男人本沒有聽進去,他聽進去的,只有他到床上睡那一句。
得到的首肯,季宴禮幾乎是蹦著跳著到床上去的。
覺到下的床墊慢慢塌了下去,知道,是季宴禮躺了下來。
“徐笙,那我關燈了。”
季宴禮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染上了某種莫名的愫。
“好。”答應。
床頭燈關閉后,室漆黑一片,而徐笙的心思,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明。
本來就有認床的病,現在,旁邊躺著一個男人,注定要一夜無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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