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黃明山的話，顧義海陷了沉思。

“你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不是我，是我們。”

男人時時刻刻提醒對方，他們是一繩上的螞蚱。

見顧義海猶豫，黃明山眼里閃過一鄙夷，很快又消失不見。

“義海兄，秦嫵一日不除，患與日俱增，別猶豫了。”

“誰來做？”

顧義海的話讓黃明山愣了兩秒，隨后后者輕笑出聲。

這老狐貍，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

“五年前，壞人是我來做，五年后，當然還是我。”

黃明山知道，只有這樣，顧義海才會考慮和他合作。

“好，那就這麼辦。”

說完，顧義海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秦嫵，去見你父母去吧！

池宅。

“王董，您好，我是池清濃，關于昨天您取消的合作，您再考慮考慮呢？價格好商量……喂？喂？王董？”

“趙董，您好，我是池清濃，您……”

……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池清濃眸子里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放下手機，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今天第三十九個電話，和過往三十八個電話一樣，都吃了閉門羹。

池清濃癱坐在沙發上，細長的手指輕眉心，連續幾天缺乏睡眠，人太的神經不規律地跳，眼下的青很是明顯。

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人強撐著睜開眸子，眸底滿是疲憊。

“王寧，怎麼樣了？”

“抱歉，池董，您吩咐的地方我都已經派人去找了，可還是沒有顧先生的消息。”

“……”

聽著書的話，無助和絕的緒頓時如水般將人包裹，冰冷從心底蔓延到四肢，可依舊強撐著鎮定。

現在孤立無援，背后沒有任何依靠，不能倒，倒了，池家就完了。

“我知道了，你接著派人找，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明白。”

掛斷電話，人的眼神變得空。

顧權，你到底去哪了？

想起兩人最后一次說話還是在一周前，池清濃垂下了眸子。

所謂的劃清界限就是以你消失作為代價嗎？你不是答應過要守護池氏集團嗎？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池清濃喃喃自語，眼眶不自覺地潤，燈下，那雙充滿憂傷的桃花眸閃著細碎的水。

隨著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一滴清淚滴落在人的虎口，快速眨了兩下眼睛，隨后接起了電話。

“喂？”

“清濃。”

電話里傳來悉的聲音，是姚宇。

“姚董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人平復了一下緒后開了口。

“新聞我看了，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助。”

“姚董什麼意思？”

聽著對方的語氣，人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清濃，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姚董有話直說。”

“只要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我愿意出資幫池氏集團度過這次危機。”

“……”

聽到這話，池清濃愣了兩秒。

“喂，清濃？你還在聽嗎？”

“姚董是在開玩笑嗎？”

“清濃，我說的話句句真心，我……”

“真有自信。”

人輕笑出聲

“什麼意思？”

聽到人意味不明的笑聲，對方變了語氣。

“姚董，池氏集團的對手是楚紅和警局，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本填池氏集團的窟窿嗎？”

“……”

“再說，想必姚董不知道，我離過婚，而且是閃婚閃離，我們不合適。”

“我知道，你心里有那個司機是吧？”

池清濃的話激怒了姚宇，對方見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便直接撕破了臉皮。

“姚董，說話放尊重點。”

“尊重，呵，高嶺之花池清濃董事長，只不過是個而不得朝秦暮楚的人，你想知道我手里有什麼嗎？”

話音一落，手機傳來提示音，人打開信息一看，有關和顧權的照片洋洋灑灑，相片上的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親昵，尤其是顧權看向自己背影的眼神，池清濃從來都沒見過這種眼神，落寞而又哀傷，繾綣而又綿長。

“怎麼樣，清濃，現在顧權可是警方通緝的對象，我要是把這些照片給警察或者找報社發出去，別說池氏集團，你有可能這輩子都翻不了了！”

聽筒里傳來刺耳的笑聲，男人得意揚揚的語氣仿佛一個勝利者，此刻，他正等待著從人里得到想要的回答。

“姚董請便。”

“……”

聽筒里陷了一片死寂，姚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男人的語氣帶了幾分暴躁和不耐煩。

“如果姚董有這個閑雅致，你請便，我不會干涉。”

說完，人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不想跟垃圾浪費時間。

瑣事滿人的腦袋，起來到酒柜旁準備拿酒，視線無意中瞥見窗外有一道黑影。

“誰？”

察覺到異常，池清濃順手拿起柜子旁邊的滅火，等定睛一看，臺外什麼都沒有。

人拿著滅火慢慢靠近臺，認真查看后，輕輕地打開了窗戶，倏然，一只手攥住了的手腕！

“顧權？”“是我。”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面對彼此驚人的默契，兩人陷短暫的沉默中。

“先進來。”

池清濃最先反應過來，側過讓顧權進來，確認沒人看見之后，迅速關上了臺的窗戶。

“門外有警察，你怎麼進來的？”

陳梁山派人駐扎在池清濃的別墅門口，為的就是防止顧權來找。

“這不重要，我有事和你說。”

“顧權，秦嫵的父母……”

“池董，人不是我殺的。”

“……”

消失這段時間，顧權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他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不是你？可是警察手里的錄音清清楚楚，你怎麼解釋？”

池清濃想相信顧權的話，畢竟一個是自己一同胞的親大哥，一個是自己了那麼多年，恨了那麼多年的舊日人，無論如何，人都不希他們是兇手。

可是，證據就明晃晃地放在那，又怎麼解釋？

“當年，大哥確實讓我去教訓那對夫妻，可是我們只是想放火燒掉秦家的庭院，沒有打算傷人。”

聽到顧權的解釋，池清濃眉頭鎖。

“放火前，我仔細觀察過秦家的庭院，沒有過多的易燃植，放火后，我留守在庭院門口，起初，火勢很小，可不知道為什麼，火勢突然加劇，且愈發不控，直到燒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