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吃的很快,想在賀驚瀾進來之前先去把澡洗了。
然而就在拿上換洗服,一瘸一拐朝浴室走去時,男人的影卻緩緩出現在視線里。
四目相對了幾秒后,不等時霧開口,賀驚瀾便默不作聲的轉,重新朝臺走去。
時霧松了一口氣,繼續朝著目標前進。
今天就只是簡單的卸妝洗澡,等明天再起來洗頭好了。
時霧只用了十幾分鐘便完了這一切,可當去臺跟賀驚瀾說可以進去了,他卻不見了人。
時霧下意識探往外看了看,這里也不像是能直接下去的樣子。
挪回房間,剛坐在沙發上,開門聲便傳來。
賀驚瀾嗓音如常:“洗好了?”
時霧輕輕點頭:“你——”
“沒看。”
“……”
時霧臉微紅,是想問他去哪兒了的。
賀驚瀾今天是真沒看。
他往前了幾步:“一會兒酒店的工作人員會上來,有沒有需要收起來的東西。”
時霧環顧了下周圍:“應該沒有。”
跟他住在一個房間里,還是注重個人私的,絕對不會再發生那種飛的現象。
沒過一會兒,時霧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來了好幾個人。
賀驚瀾去開了門,先進來的是酒店的負責人,彎腰示意詢問后,才讓后面搬東西的兩個工作人員進來。
時霧見狀,扶著沙發站了起來。
他們搬進來的,是一個日式的竹編屏風。
不偏不倚,正好放在了沙發的斜側面,正好對著浴室的方向。
酒店負責人在確認過這個位置是可以的后,便帶著剩下的晚餐托盤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門關上后,時霧震驚出聲:“酒店里還有這種屏風嗎?”
總覺跟這里的風格也不搭。
賀驚瀾道:“沒有。”
“那是……哪來的?”
“島上有個日料店。”
時霧:“……”
資本的力量果然很強大。
可是新的問題也接踵而來,時霧問:“那賀——你讓他們把這個搬房間來,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有什麼問題……”
賀驚瀾長一邁,坐在沙發里:“不會。”
時霧這才放了心,同時悄悄看向男人,思考該怎麼告訴他,要準備休息了。
賀驚瀾將的言又止盡收眼底,淡淡出聲:“止疼藥吃了嗎。”
“噢,還沒,馬上吃。”
時霧拿起桌上的水,將藥吞了下去。
賀驚瀾拿起遙控關了窗簾:“去睡覺吧。”
時霧還來不及開口,便聽他繼續,“今晚你睡床。”
差點被嚨里的水嗆到,連忙擺手:“不用,我睡沙發睡好的,還是賀……”
后面兩個字,生生被咽進了肚子里。
賀驚瀾神不變:“我昨晚沒睡著,換個地方試試。”
他這麼說,時霧倒是不好再拒絕了。
畢竟說起來也是假認床。
時霧應了聲,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不得不說,七星級酒店的床就是不一樣,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一整天的疲憊仿佛都能一掃而。
那個止疼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安眠的分,時霧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甚至都不知道賀驚瀾什麼時候關的燈。
一覺睡到了天亮,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蝎子蟄的那只腳下墊著卷起的巾。
時霧好像不記得,昨晚有做這件事。
這樣做能促進靜脈回流,減組織淤積,腳踝已經幾乎消腫了。
時霧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起床。
洗完頭,刷牙刷到一半,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殷悅發了個消息。
時霧:【如果一個男人】
剩下的話還沒發出去,殷悅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別什麼如果了,賀驚瀾對你做什麼了?”
“……”時霧顧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快中午了,所以賀驚瀾對你做什麼了?”
時霧差點忘了,國時間比馬爾代夫快三個小時。
默了幾秒才道:“他沒對我做什麼,他就是對我好,所以我才覺得怪怪的。”
殷悅“嗯嗯”兩聲,眼里只有對八卦的:“展開說說。”
時霧轉,走到沙發坐下,打開了電窗簾,清澈的海面映眼底。
含糊開口:“我們這次錄制,賀驚瀾前友也來了,覺他前友對他有些念念不忘。”
“你怎麼知道那是他前友?他跟你說的?”
“我之前看過他的報道,說過他有個而不得的前友。雖然他們沒有明說,只說是同學,但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殷悅又道:“那他前友對他念念不忘,跟他對你好有什麼關系?”
時霧握著手機,腦袋低垂:“他前友看出來我們是在演戲,總是在我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他們的過往……你知道,我跟賀驚瀾本來就是假的,那我肯定會覺得,他是不是在拿我刺激他前友。”
聲音輕了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好像又不完全是。”
賀驚瀾這兩天做的,其實已經超出了演戲的范疇,也不僅僅是因為紳士涵養帶來的禮貌幫助。
有些事對于他來說完全沒必要,但他偏偏很細致上心。
在這個島上,時霧現在跟賀驚瀾是假的,可宋窈曾經跟他是真的,又剛好聽到了宋窈對他的表白。
所以才會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的心態去面對這些事。
殷悅沉了一會兒,再次給出了最簡單暴的建議:“你直接問他唄。”
時霧撇撇:“我要是能直接問他,還用得著跟你說這麼多嗎。”
問了要是真的是想多了,賀驚瀾不過是出于義務照顧下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兒就沒其他意思,是太有邊界誤會了,那以后的十幾天還怎麼錄的下去。
殷悅慨道:“搞不懂你們,這要是我漫畫里的男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炮再說,你沒聽說過嗎?都是睡出來的,你要是對賀驚瀾有意思,你就把他睡服了,哪還有時間想這麼多七八糟的。”
同時,開門聲響起,時霧立即手忙腳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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