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追妻
阮今到劇組的時候言澈還沒到。
等了一會兒, 正好遇見蘇窈。
都過去一天了,這姑娘的酒早就醒了,戴著個大墨鏡被助理們圍在中間,看著高冷而又張揚。
阮今有些尷尬, 特地往人群裏躲了躲。
可惜沒過一會兒, 人家經紀人就找了過來。
見面後很客氣的寒暄:“你好, 阮編劇是嗎?謝謝你之前對蘇窈的照顧。”
阮今急忙站起:“哪裏哪裏,你太客氣了。”
這經紀人是個中年男人,頭發沒幾了,就幹脆剃了個頭,看著像個特別威嚴的大哥,其實特別碎。
好容易逮到個知人,就開始絮絮叨叨:“哎呀, 阮編劇你可不知道, 現在的藝人真的很難帶,尤其像窈窈這種喜歡不打招呼四跑的,簡直讓人碎了心!你是不知道, 前天我們整個團隊,十幾個出去找, 打電話也不接, 大家差點兒急死!”
之後又神神跟阮今說道:“阮編劇,窈窈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在前面的房車裏等你,你趕快過去吧!”
蘇窈找…有重要的事談?
阮今心虛的厲害, 磨蹭了半天, 才慢吞吞過去了。
房車上只有蘇窈一個人, 正著急的向著窗外張, 看見阮今上來,就急忙把拉到後面:“阮阮,你沒事兒吧?”
阮今便有些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麽事兒?”
還以為蘇窈上來就興師問罪,誰想到事會是這麽個走向。
蘇窈搖了搖的肩膀,著急道:“我是想問你,季延曄是不是對你使用了暴力!他這個人我早有耳聞,聽說格非常暴躁!”
一想起前天晚上阮今被男人扛走的場景,心便更篤定。
皺著眉繼續說道:“你倆格相差這麽大,是不是當初他強搶民,你才被迫跟他結婚?阮阮,沒關系的,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跟我說實話,我才能想辦法幫你呀!”
說得有鼻子有眼,阮今都愣了:“…啥?”
蘇窈就更急了:“你別不信啊,我雖然惹不起季延曄,但多也能幫到你,如果你想逃開他,我現在就替你買機票,掩護你出國!”
阮今:“…”
這姑娘一定是古早言小說看多了。
話雖如此,但還是很激蘇窈。
急忙解釋道:“我跟我老公關系很好的,你別擔心,他雖然看起來很有氣勢,但對我很溫,之前那些關于他的傳聞也都是假的。”
“真的嗎?”蘇窈將信將疑:“那前天晚上他把你扛回去,你們倆幹嘛了?”
“我倆…”阮今臉瞬間就紅了,含糊道:“也沒幹嘛。”
蘇窈瞬間就懂了。
氣憤的扔了個絨玩過來:“虧我還關心你呢,你居然在這兒給我撒狗糧!”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就算是和好了。
阮今才又小心翼翼道歉:“之前搶你高定禮服的事,真的很對不起,因為當時我不了解況,要是提前知道的話,肯定…”
“哎呀,沒關系的,都過去了。”蘇窈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特別大方:“那子就當是姐姐送給你的,對了,阮阮,你多大?”
兩個人說了年齡,蘇窈正好比阮今大一歲,理所當然的當起了‘姐姐’。
阮今就跟打聽:“窈窈,你知不知道言澈是咱們這部劇的男主?”
“知道啊,我跟他是老相識了,前幾天還通過電話,這小子…”
蘇窈正說著話呢,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囂,有人喊:“言澈來了!”
下一秒,旁邊的阮今就敏捷的躥下車去了。
蘇窈:“…”
…
清清爽爽的一個大男孩兒,大步走來時,整個人都像般耀眼。
阮今站在人群的後面,幾乎張到無法呼吸。
居然如此近距離看到了偶像!
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但畢竟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又不是來追星的,太張揚倒顯得不專業,只好抑著雀躍的心,讓自己盡量矜持一些。
記者們舉著相機一頓拍,終于取到了滿意的素材。
發布會結束後,導演才把劇組人員都引見給言澈。
阮今排在最後,表面上正經到不行,心卻已經演練了一百遍手的姿勢———雖然眼下的場合不適合要簽名,但握個手還是可以的!握完後,就不洗手了!
結果介紹到這邊的時候,言澈忽然就遲疑了一下:“阮編劇,您全名是阮今嗎?”
這個‘您’字用得就十分微妙了。
阮今打了個磕:“是,是啊。”
能夠如此近距離看到偶像,是個都把持不住。
此刻也想不了那麽多,一聲‘澈哥’馬上要口而出———
面前的言澈卻忽然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態度那一個畢恭畢敬:“阮編劇您好,剛剛直呼您的名字,是我冒犯了!”
幸虧現在記者都走了,不然這個場景明天準保上熱搜。
阮今和劇組的人一樣驚呆了,等反應過來後,言澈早就走向下一個人了。
所以…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
阮今回到酒店之後,心裏還在尋思這個事,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能跑過去直接問言澈。
只好給蘇窈發了個微信:窈窈窈窈,你不是跟言澈很嗎?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為啥要給我鞠躬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蘇窈估計在忙,一直都沒回複。
注意力全在手機上,阮今連酒店房間大變樣了都沒察覺。
直到一頭撞在一個人的上。
男人形高大而健壯,黑西裝外套敞開著,淺灰馬甲略,勾勒出修長的窄腰來,材真的是很絕。
想起自己早上的做作所為,莫名開始心虛。
索也沒擡頭,直接手還住人家的腰,很甜:“九哥,我回來了。”
季延曄站在原地沒,只笑了一聲道:“見到你偶像了?”
就低低的‘嗯’了一聲:“見到啦。”
“開心嗎?”
“也還行吧。”阮今故意打馬虎眼。
好在他并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而是牽著走進臥室:“我把床換了,你看怎麽樣?”
原木大床幾乎占了半個房間,上面鋪著墨床單,被子和枕頭也是同系,顯得低調而奢華。
阮今看了幾眼,總覺得這床似乎太大了些,在上面打滾兒都夠了吧?
但還是點頭:“蠻好的。”
男人又笑了笑:“床單是襯著你買的,躺上去試試效果?”
“…啥?”阮今一開始還沒聽明白,兩秒鐘後,臉才慢慢紅了。
“你這人…”張口就想罵,結果卻被男人直接抱了上去。
反抗無效。
“從早上就跑出去,連個招呼都不打,到底去哪兒野了,跟我說一說?”
季延曄似笑非笑,用手指了的額頭。
剛剛撲騰著坐起來,又被男人給按躺了。
阮今像是個翻了殼的烏似的,只好徒勞的揮了下手臂:“九哥,我去劇組開會了。”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去追哪個野男人去了。”
他就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故意又問:“那你去劇組開會,會議容是什麽?”
阮今:“…”
索側了個躺著,把被子都拽過來了,聲音悶悶的:“這個你就別問了,屬于保容。”
“是嗎?”季延曄沒多說什麽,轉出去了。
等阮今坐起來的時候,他端著一盤子三明治重新進來:“吃吧。”
正好也有點兒了,就接過來吃了,又喝了一杯牛。
“飽了?”他挑挑眉問。
“…嗯。”
“那咱們就做些有意義的事吧。”
“什麽啊?”還傻乎乎問呢。
季延曄語氣溫:“試驗一下新床的質量怎麽樣。”
邊的牛胡子還沒掉呢,男人就已經吻了下來,自窗簾緩緩關閉,屋重新恢複昏暗。
又是大白天!
白日那啥,實在是令人…沉迷。
阮今再睜眼時,天都真正黑了下來,後約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轉過頭去,就看見季延曄正懶洋洋靠在床頭上,用膝上的筆記本電腦回複郵件。
和的萎靡不振相比,男人卻毫沒有疲態,反而神抖擻,看起來非常容煥發?
“醒了?”聽見靜後,他轉過了下的頭發。
又問:“金金,明天有安排嗎?”
“沒有。”心裏憤憤不平,先瞪了他一眼才回答。
男人也不介意,笑著低頭吻了吻:“正好,明天中午我準備組織一下季家家族員聚會,你也去參加。”
“我不去。”阮今興趣缺缺。
說起這個,倒是想起,明天劇組之所以不開工,是因為言澈有重要的家族聚會要參加,所以要延遲一天進組。
怎麽會這麽巧啊?
“季家家規很嚴,我輩分高,你作為我的妻子,輩分自然也不低,到時候咱倆坐在上座,接各種晚輩的行禮,是不是很威風?”
他這麽一勸說,又覺得有意思的。
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那行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過去玩兒玩兒嘛。
…
第二天清晨,兩個人就坐車趕回季家老宅。
兩個城市距離并不遠,三個小時也就到了。
阮今在車上還好奇呢:“你怎麽忽然想起組織家族聚會?”
季延曄笑了笑,淡淡道:“季家人丁興旺,晚輩太多了,過來都認識認識。”
這人明顯話裏有話,也不明白是個啥意思,索不再去想。
專心致志靠在椅背上補覺。
之前睡眠本沒這麽好,有時候還總容易失眠。
但自從兩個人那啥之後,就總是非常困,沒別的原因,因為累啊!
一晚上好幾次,是個人都不了…
轉頭看著旁邊男人西裝革履,正正經經的樣子,就非常想吐槽。
這人怎麽人前人後兩種樣子?
之前剛認識的時候,一直認為他對這種事并不興趣。
但事實證明,他之前有多忍耐,之後便有多無節制。
…
迷迷糊糊被起來後,再一看車窗外,才發現已經回到了季宅。
悉的雕梁畫棟大門,走廊,穿堂,此刻都站滿了人。
門前各種豪車停著,簡直是熱鬧非凡。
季家…可真是人丁興旺啊。
正門全開,他們的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開進去,和旁人自然不同。
宴席已經開始準備,前院的所有堂屋全部收拾出來,一個屋子裏能擺三張大圓桌,而只有輩分較高的,才能在主屋吃飯。
阮今跟著季延曄在主屋的主座上坐下,耷拉著眼皮子一直打哈欠。
晚輩們這時按照次序進,開始對長輩行禮。
季延曄并不喜歡磕頭那套規矩,因此只是簡單鞠個躬便好。
阮今一開始還覺得新奇,後來也就習慣了,‘’‘祖’之類的稱呼被多了,覺自己已經長出了白發。
低頭剛端起一杯茶要喝。
一個悉的聲音忽然想起:“晚輩給祖爺爺,祖請安。”
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茫然的擡起頭來。
…居然是言澈。
年輕男人恭恭敬敬的鞠躬後,便禮貌的退了出去。
只留下驚訝的張大。
澈哥,怎麽會…
那是偶像啊,為什麽的偶像會‘’!
轉頭看向一旁的季延曄,忍了半天才放低聲音:“這是怎麽回事兒?”
男人慢悠悠敲敲桌子:“你不知道嗎?言澈只是個藝名,他原名季澈,是季家的重孫輩。”
看了一眼,他又溫的囑咐道:“所以金金,以後你也別總‘哥哥哥哥’的喊人家,容易了輩分。”
“乖孫就好了。”
阮今:“…”
氣到不停磨牙,現在特別想上去咬死這狗男人。
作者有話說:
晚上再更一章,就正文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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