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兩地
季延曄這話說得怪氣, 阮今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複。
愣了愣,前面的狗子便急促的‘嗷嗚’了一聲,搖尾的頻率更快。
還…可的。
就不自覺走過去,蹲下來逗它:“你怎麽忽然就冒出來了?”
用手抹挲了一下狗腦袋。
大狗子眼睛亮晶晶的, 仰著腦袋追逐的手, 就笑著躲開。
人往後一仰, 一屁坐地上了。
阮今:“…”
…好疼。
季延曄聽到就問:“怎麽了?”
他有點兒急:“摔倒了嗎?說話。”
阮今順勢盤坐地上了,懶洋洋靠著大狗子。
翻了個白眼說道:“奇怪了,季延曄不就在我邊嗎?怎麽電話裏還有聲音啊?”
徐徐拍打狗頭,又故意大聲道:“季延曄!有人在冒充你!你快一聲給他聽聽!”
恩格非常配合,仰著頭急促的‘汪汪’了兩聲。
又邀功似的用大腦袋蹭的胳膊。
阮今都笑死了:”來,季延曄,再兩聲!”
一人一狗玩兒的十分開心, 完全忘了電話對面有人。
季延曄聲音微沉:“不理九哥了?那九哥就掛電話了。”
子後仰靠在椅背上, 他隨手把電腦屏幕蓋下去。
阮今只當聽不見:“哎呀,信號不好,要不就先掛了吧?”
誰讓這人一開始誤導, 讓自作多的驚喜了半天,那現在也要好好整整他。
季延曄卻笑了一聲:“房間裏還放了另外一個禮, 你確定不要麽?”
“…什麽啊?”阮今才有些心。
滿屋子溜達著尋找, 在客廳的桌上發現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那盒子有一個手掌大,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味道。
“打開看看。”季延曄只聽呼吸聲,就能判斷已經找到。
“是什麽啊?”阮今小心的把盒子拿了起來。
一只手不方便揭開, 就把手機放在桌上。
看到裏面那一串折疊起來的混元流珠, 才驚訝的睜大眼睛:“這不是你一直佩戴的手串嗎?”
自從第一次見面起, 男人就一直戴著這串流珠。
阮今常常見他在心煩躁時, 摘下來用手指一顆一顆撚,可見這手串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所以下意識推:“不行,不行…這個我不能要的。”
“給你你就拿著。”季延曄淡淡道:“這手串是道長開過的,能消災降福,戴著對你有好。”
“真的呀?”阮今猶豫道:“那你戴著更合適啊,我希你平平安安的。”
季延曄便笑了一聲,他的聲音低了底:“這麽關心九哥?”
男人的聲音富有磁,就這麽傳耳畔。
雖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詢問,阮今還是不自覺耳朵發燙。
就慢吞吞擡手,在耳廓的外緣了,嘟囔道:“…誰關心你了?”
季延曄聲音愉悅:“好,金金沒有關心九哥,是九哥自作多。”
他就這麽隨口哄著,又說:“你手腕細,手串要挽四折才行,戴好以後給我拍個照,除了洗澡之外,平時盡量不要摘,知道嗎?”
阮今也就乖乖道:“嗯,我知道了。”
“冰箱裏的牛排是腌好的,你直接放在鍋裏煎就好,蔬菜沙拉也是拌好的,放在外面回一會兒溫,不要涼著吃。”
季延曄叮囑了幾句,聲音中帶著笑意:“好了,九哥要去開會了,你和恩格都乖乖的。”
“好,再見。”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阮今還是認認真真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人把和狗子放在一起說,還讓他倆都乖乖的,明擺著就是把當狗嘛!
大狗子亮晶晶的目看過來,又轉移了注意力,拍拍手召喚道:“大黑,過來,到姐姐這兒來!”
估計是獨的壞境讓狗子有了安全,這次恩格沒有再猶豫,搖著尾特別溫順的溜達過來。
阮今rua了一把狗子後背的背。
笑瞇瞇道:“好啦,現在季延曄不在,沒人管得了你,你想吃什麽跟姐姐說,姐姐給你點外賣好不好?”
知道這狗子通人,這麽說,也就是想它暫時一下垃圾食品的快樂,畢竟一直都在吃健康食品,它的狗生未免太無趣。
結果眼看狗子都激的小聲‘嗷嗚’了起來,蔣律師的電話卻來了。
“阮小姐,季先生待過,不讓您給恩格喂東西吃,所以我會把它每天的狗糧配好,讓服務生送上去,您按時接收就好。”
阮今:“…”
阮今:“…你是不是給我房間裝監控了?”
怎麽才剛打算給狗子改善一頓,就有人打電話來阻攔!
蔣律師笑道:“季先生早預料到了,提前叮囑過我,我剛剛就一直給您打電話,總也打不通。”
阮今蔫道:“哦,那會兒我正跟你們季先生打電話呢。”
承諾都承諾了,這會兒看著恩格期待的狗臉,掛了電話後,阮今就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從冰箱裏拿了瓶酸出來,給恩格倒了一碗:“大黑,喝吧,這個也很好喝的!”
那狗眼中亮晶晶的芒瞬間消失。
耷拉著尾過去了兩口,委委屈屈的趴下了。
阮今:“…”
它就那麽喜歡吃垃圾食品嘛!為了抗議,居然連酸都不喝…
帶著對狗子的愧疚,吃完飯後去浴室卸妝洗漱。
然後悄咪咪關好房門,把藏在包包裏的薯片拿出來,咯哧咔哧吃掉了。
無視狗爪子撓門的聲音,刷了個牙,心滿意足的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阮今的心非常好。
從窗簾的隙灑在地板上,預示著今天是個大晴天呢!
刷啦一下把簾子拉開,了個懶腰,然後才開門。
…心一下子不好了。
明明住了總統套房,為什麽現在卻看到了一大片垃圾場…
真皮沙發的皮面被撕一條條的,裏面白的棉絮滿天飛舞,跟下雪了似的,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拉了下來,盤子碎了一地。
更可氣的,冰箱冷凍室的門居然也是開著的!裏面的東西全都化凍了,水流到了地板上,又被踩得滿屋子都是…水漬一直蔓延到電視牆邊,牆皮還被啃下來好幾塊!
阮今只覺得自己口悶得慌,馬上就要被氣死過去了。
腳就在那水裏蹚來蹚去,恨得牙,準備把那罪魁禍首逮起來。
再一回頭,大狗子卻悠閑的躲在臺上。
狗上還沾著火龍果的,頭上的被風微微吹著,平平展展趴在地上,睡得正香呢!
“大黑!你給我起來!”阮今沖過去就想把臺門打開。
推了兩下沒推,再仔細一看,那玻璃門的背面,正好被一個花盆給抵住了…也不知道這狗是真的通人,還是巧合。
滿屋子狼藉看在眼中,阮今只剩下一個想法,自己會不會賠錢賠到傾家産?
哭喪著臉拿過手機,開始給季延曄打視頻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就把手機一杵,在臺玻璃門上:“季延曄!看看你的好狗!”
“怎麽了?”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阮今差點兒哭了:“大黑把酒店的房間拆了,所有地方都弄得糟糟的,我賠不起…你這什麽狗啊,不是上過學嘛,怎麽人前人後兩個樣啊!”
語氣中帶著控訴:“季延曄,你的狗你自己最了解,你說實話吧,是不是心把它送過來嚯嚯我?”
小姑娘氣得都語無倫次了,季延曄聽了覺得好笑。
有點兒想看看現在的樣子。
他就說:“我這邊屏幕上全是白,什麽都看不清楚。”
“那是怎麽回事?我手機攝像頭出問題了?”阮今果然說道。
“你把屏幕翻轉一下,不一定是線的原因。”
“…哦,好的。”
就傻傻把手機翻過來:“現在呢?”
看著屏幕上小姑娘茫然的表,季延曄淡淡的‘嗯’了一聲。
擡頭瞅了眼正對著自己的後置攝像頭,阮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把手機又轉回去了。
更氣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功夫耍我?”
季延曄才笑道:“沒關系,我通知人給你換到旁邊的套房去。”
他應該是正在健中,呼吸節奏雖然平穩,但很沉。
阮今好奇的探腦袋看了一眼,目正好撞在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眸中。
抿抿,回脖子,緒穩定了些:“那大黑怎麽辦?”
“我蔣律師把它送回季宅,關三天閉。”
“那怎麽可以,它只是條狗,什麽都不懂,沒必要懲罰它的。”
看著狗子絨絨的後背,阮今又心了。
“犯了錯就要懲罰,它不是拆家了嗎,我剛剛看了一下你後,確實嚴重,這次如果不懲戒它的話,下次它會變本加厲。”季延曄說。
臺裏的大狗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去,搖著尾正在轉圈呢,看著那黑豆豆眼裏可憐的目———
阮今腦子一:“不能懲戒它,堅決不能,而且它也沒有拆家,你可別誣賴好狗。”
“那地板是誰弄髒的?”季延曄笑著問。
“我弄髒的。”阮今趕忙回答。
“沙發誰撕的?”
“…我。”
“牆皮是誰啃掉的?”
阮今破罐子破摔,索坦然道:“是我,我啃掉的,半夜牙,沒事兒啃著玩兒。”
季延曄笑出聲來:“那我就不蔣律師把狗接走了,他過來,給你送個磨牙棒吧,總啃牆皮對不好。”
阮今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哦。”
都怪那狗子,的臉都快丟了。
…
恩格最終還是沒有被送走,但蔣律師送來了一個大籠子,放在新套房的客廳裏,在裏頭鋪好墊子,大狗子晚上就在那裏面睡。
白天有蔣律師過來遛狗喂狗,阮今什麽都不用管,就在閑暇時間跟狗子玩兒一會兒,ruarua狗什麽的。
就這麽又過去了一周。
雖然天天都能跟季延曄通電話,阮今的心還是有些失落。
冰箱裏的牛排有著雪花的漂亮紋理,無論自己怎麽煎,卻都沒有了以前的味道。
的胃口,生活習慣,似乎都被這個男人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有點兒想他了。
劇組放假休整一天,就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
肖晴朗發來微信,就有氣無力的點開聊天界面看,是一張圖片。
了圖片,將畫面放大。
阮今的眼睛漸漸睜大,心酸溜溜的緒蔓延,一瞬間又有些暴躁。
這樣的緒,先前是從未出現過的。
阮今愣了愣,坐起給肖晴朗打電話:“晴晴,這個照片你是從哪裏拍到的?”
“機場啊,我現在就在機場接人呢。”肖晴朗那邊,背景聲十分嘈雜。
似乎是怕什麽人聽到,又低聲音氣憤道:“二金,你不是說你老公在外地出差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H市機場,而且邊還跟了個年輕人……算了,我直接打視頻電話給你。”
阮今一開始還以為肖晴朗看錯了,畢竟照片上只是個背影而已。
但視頻總不會錯的。
在一盆茂盆栽的遮掩下,手機鏡頭所照之,乘客正陸續走出通道。
男人材高大,又穿著筆的西裝,在這人群中分外顯眼。
他和一個同樣高挑的年輕孩兒一起從貴賓通道出來,微微側過頭,跟那孩兒說了句什麽之後,兩個人便一起笑了笑,側臉的線條流暢而相似。
這樣放松的神,阮今只在他面對自己時才看到過。
原以為這男人是個專一的,結果他居然對著另一個孩子笑!簡直是不守男德!
阮今越想越氣,不住開口就罵:“好個狗男人!”
聲音清脆,音調還高。
原本距離很遠,機場又嘈雜,季延曄是不可能聽到的。
但就像有心靈應似的,男人瞇了下眼睛,猛地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舉著手機的肖晴朗便嚇了一跳,下意識蹲下去。
也不知道是撞到頭還是怎麽了,‘哎呦’了一聲,鏡頭一片模糊。
“戰少,不娶我,明天你勢必榮登八卦報紙頭條丑聞。”左胸第五根肋骨輕微骨裂,肩、臂、腿等數十處皮下青紫——一紙驗傷單,唐樂樂成功拆散京城最令人艷羨的情侶檔,逼婚仰慕十年的男神,上位戰家少夫人。所有人都在翹首等著戰大少將這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踢出這場婚姻,直到兩年后,唐樂樂和最火天王巨星以半裸照香艷出境,她親手將報紙扔到他的臉上,淡笑諷刺,“如你所愿,戰墨謙,我們離婚。”頭頂綠油油的男人卻一把將她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撕成粉碎,“你愛我的時候逼我結婚,現在他媽的老子愛你到死,你想走,除非我死!”——如果愛是一場偏執癥,那麼在她終于痊愈的時候,他已經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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