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靳徹底崩潰。
林瑯意再接再厲:“原本有大通鋪,24人住的,我求了求爺爺,給你爭取來單間。”
“我還得謝謝你溫是吧?”
“硯靳快來!”封從凝滿面春風地沖他招手,“來領海清、居士服和大褂,小意給你訂好了,真是。”
程硯靳猛地扭頭瞪向林瑯意,對方沖他囅然一笑,豎起大拇指:“溫。”
他掉頭就走。
程硯靳當天就攢局拉上了一群好友,他在朋友圈子裏把林瑯意形容得惡貫滿盈罄竹難書,說到激時想再兩瓶酒,卻被告知卡刷不出來,一時又氣又急,一個電話就撥到原楚聿那兒,開口就是要人。
“楚弘?”
“是啊,把他給我出來。”程硯靳咬牙切齒,“他惹的麻煩,讓我來給他頂罪屁,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原楚聿還在公司裏,他滾著鼠標,視線停在電腦屏幕上,回答:“他大概出不來,上次水球比賽輸了三個月的生活費,現在只能幹看著。”
“那不正好了。”程硯靳正在氣頭上,“他既然也沒錢,不如跟我一起當和尚,滾過來陪我念經!”
原楚聿擰開鋼筆,在紙質版策劃案上批注了幾筆:“你被程老爺子流放了?”
“是林瑯意!那個險狡詐的人,我真的看錯了!”
原楚聿手一頓,鋼筆尖久久點在紙上,墨跡慢慢暈開一團。
程硯靳在那廂恨恨地抱怨,約可聽見邊有人來勸酒“微醺忘愁”。
原楚聿斂下眼睛,劃掉已經暈得看不清的那個字,在一旁繼續慢慢地寫下去。
程硯靳氣這樣,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也沒實質地將林瑯意怎麽樣,所以邊人應該都看懂勢了吧。
以前可沒人敢在老虎鼻子上拔。
林瑯意現在應該高興程硯靳在圈子裏這樣說的,本來的目的就是快速融并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程硯靳被治得服服帖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那麽這就是最好的立威。
程硯靳若是一開始好好對林瑯意,現在也不至于被關一個月的閉。
原楚聿翻過一頁,再次複述:“你對好一點吧。”
“你搞錯沒有!”程硯靳震驚,“到底誰是你兄弟啊?你站哪邊的啊?還幫說話。”
“我是在勸你。”原楚聿把筆放下,“你對好一點,不要總是惹生氣。”
程硯靳咬著牙:“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我要把楚弘也送進去!最開始就是他讓林瑯意不高興,總之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折磨。”
原楚聿頷首:“沒問題,他是該進去好好磨一磨脾氣。”
兩兄弟在這一方面倒是一拍即合。
掛了電話,原楚聿依舊握著筆看著自己面前的文件,他的目一直落在那些白紙黑字上,只是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
直到書進來詢問他是否可以去參加國線上會議了,原楚聿才驟然回神,再地掃了一眼眼前的投資方案,皺了下眉:“這份方案是誰經手的?”
剩下那句“這種條款都會往上擺,應元是缺法務顧問了還是改行做慈善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書抻著脖子瞧了一眼,看清了文件後又回脖子,小心翼翼道:“原總,這份……是您批準的呀?”
原楚聿愣了一下,翻回合作協議書的第一頁,上面赫然敲著應山湖有限公司的章。
他手一頓,神如常地將這份文件收回去,轉而催起了合作進程。
在聽到一切有序推進,第一次融資金額已經到位了以後原楚聿更是轉了話鋒,誇獎了相關團隊的努力。
書陪著他往會議室走,在路上見針地彙報了後續的日程,在聽到項目經理與應山湖約好了明日約見時,原楚聿推門的作一停,吩咐了一句:“辛苦,通知一下項目組,明天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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