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約見了顧昭。

顧昭沒有排出時間見他，他等在顧昭跟合作商吃飯的餐廳門口，一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他不敢說話，怕引起顧昭的不悅。

顧昭看都沒看到一眼，徑直上了車離開。

二十分鐘后，讓宋文騫把人帶到面前，坐在車里，讓孫旭站在車外跟說話。

顧昭：“你有五分鐘。”

孫旭看著冷艷的臉，左右了，確定路邊沒有什麼人他才說：“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媽？”

顧昭像是聽到了笑話：“你怎麼把自己摘干凈了？”

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的厭惡。

孫旭蹙了蹙眉：“那好，我換過來問，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們。”

顧昭聲音輕：“說的好像是我把你們綁住了似的，我又沒用鏈子把你們捆在顧家。”

孫旭咬著牙：“生不如死，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嗎。”

“干嘛說的這麼嚴重。”顧昭的表看起來很純良，一點沒有狠之：“你們待在顧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孫旭不說話。

顧昭勾：“如果你們實在不了，也可以離開顧家，要不，讓你媽跟我爸離婚？”

孫旭臉一變：“你覺得可能嗎，他們是真心相。”

真心相？

顧昭怎麼會不信呢。

顧青岳明知道把孫沛嵐娶回家的后果，會讓他失去韓家婿的頭銜，會被韓銘剝奪他在萬盛集團擁有的權利，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他寧愿失去一切，也要讓孫沛嵐名正言順地站在他邊。

他能做到這個地步，誰還會懷疑他對孫沛嵐的真心。

顧昭說：“我也不希他們離婚，我想看到他們相到老。”

“別假惺惺了，你看你把我媽折磨了什麼樣。”

“孫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折磨了？”

“你還說沒有。”孫旭指控的罪行：“你不僅折磨我媽，你還折磨你自己親爸，他的邊已經沒有朋友了，每次出門都不敢臉，還不是因為你給外界放出去的，說他們兩個道德敗壞，讓他們這麼多年都抬不起頭做人，日子過得哪有什麼幸福可言。”

顧昭出聲提醒：“我的車里是有錄音，你說的這些話都被錄了下來，我可以告你污蔑。”

孫旭不敢置信的看著：“所以我就說你心狠。”

“孫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心狠，你們現在會在哪？”

兀自笑了，只是笑容沒什麼溫度。

“看來讓你們住在價值上億的別墅里，被傭人尊稱孫爺，還嫌不滿足。”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對住哪兒無所謂，我就是不忍心看到我媽過的這麼折磨，一個星期前，去參加一個晚會，被人罵了出來，說是恬不知恥的小三，還想頂著顧夫人的份去參加晚會，明明那個晚會的邀請函是們給的，如果真的這麼嫌棄我媽，為什麼去了還要罵。”

孫旭說著眼睛都氣紅了：“都這個年紀了，還要遭這樣的屈辱，被人罵的抬不起頭。”

顧昭無辜的攤手：“我著去了嗎？”

“你……”

其實孫旭知道，就是顧昭讓人故意使絆。

這麼多年了，有時候會讓孫沛嵐誤以為自己進了豪門闊太太的圈子里，讓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顧夫人。

可第二天，又有人揭丑惡的罪行。

把小三的份出來，讓承所有人的語言暴力，反反復復，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

顧昭很擅長給制造滿足虛榮的假象，又馬上把打回原形直到絕的手段。

可他沒有證據，就算有，他又能怎麼樣？

就像上次，他在外人面前過了一把癮，說自己是顧昭的弟弟，最后不還是灰溜溜的去挨個澄清，生怕這話被顧昭聽了去，引起的不悅。

“我求你。”

孫旭知道自己斗不過的顧昭。

“要不你把怒火轉到我上，放過我媽行嗎，我可以離開顧家，只求你讓我媽在顧家過安生日子，別再讓神折磨了。”

顧昭聽著面無波瀾，只是看了一眼表。

“給你的時間已經到了。”

嗓音清冷：“你要不要留在顧家，是你自己的事，告訴你的父母就行，不用跟我說。”

話落，車門自關上，緩緩離去。

孫旭拳頭，面鐵青。

昨天晚上，孫沛嵐在他面前哭，說想離婚，這種夾著腦袋的日子已經過夠了。

作為兒子，他怎麼能無于衷。

他知道孫沛嵐肯定舍不得離婚，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忍了這麼多辱罵和折磨，還要在年過半百的年紀離婚，以后該怎麼辦？

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嗎？實在是不甘心，可他又怎麼才能把顧昭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車里的顧昭。

對宋文騫說：“讓人把孫沛嵐最近三個月的消費記錄發給我，還有孫旭的社活，接的人。”

“好的。”

宋文騫立即開始安排。

……

周六晚上九點。

孟京洲還和上次一樣，直接前往萬盛酒店頂樓。

不過這次去的時候，房間很亮。

他不知道顧昭在哪兒，只能繞著找。

最后，聽到健房那邊有靜，他慢慢靠過去的時候，看到了顧昭在健。

高170，穿著深灰運背心，同系健，在跑步機上跑步。

長發扎著一個高馬尾，細長的脖頸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顧昭沒有回頭看，也知道他來了。

“孟總還是這麼守時。”

孟京洲依舊是一黑西裝，站在一旁沒有打擾。

“既然顧總在忙，那我去外面等。”

“不用。”顧昭說：“現在就說。”

扭過臉，看了一眼他手里拿著的文件袋。

“反正孟總已經準備好了。”

倒是一副認真聽他匯報的態度。

孟京洲看到的眼尾因運而泛起紅，像是打了腮紅似的，今天是素，皮很白，眉線條清晰。

沒有口紅的，澤不會那麼艷麗，自然而然就了些攻擊，看起來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和。

淺淺打量完之后，孟京洲收回了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