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城掛完電話,管家忙上前道:“爺,怎麼樣,現在夫人回不回來?”
司空城輕笑了聲,道:“不知道啊,那得要看我那個岳父放不放人了。”
“夫人被抓走了?”管家這聲疑問是無意識問出口的,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不知道爺會不會瞎想,他這是變相挑撥爺跟夫人娘家的關系啊。
司空城舌尖抵住上顎,道:“大概是,我這個岳父對我是真的很不滿啊。”
晚上八點鐘,司空城的車子停在家半山別墅。
因為姜慕煙的原因,最近幾個月里,他來家半山別墅很多次,但是進家別墅,這是第二次。
上次,是家家主的壽辰,跟半年未見的姜慕煙重逢,這一次,是承他上門的。
“爺,您今天過來的裝扮已經夠隆重了,不用再照鏡子了。”高邑坐在副駕駛上,看到司空城盯著車后視鏡第三次調整西裝上的領帶,有些無奈提醒道。
“是嗎?我現在的穿著怎麼樣?”司空城挑眉,看向高邑,問道。
“爺,您現在就是容煥發、彩照人。”高邑從后視鏡中盯著司空城的眼睛,毫不吝嗇贊道,“所以爺,您現在還是直接進別墅吧,夫人說不定已經等你許久了呢。”
對于高邑的催促,司空城的反應則是輕聲笑了笑,承那個老狐貍怎麼可能會舍得讓他見到姜慕煙?他敢打賭,承今天不給他使出一百八十個絆子都不會讓他上二樓見姜慕煙。
他最后再整理一遍儀容,隨后打開車門下車,進別墅。
別墅門口,有管家等候已久,看到司空城一行人過來,上前去迎接:“您好,是司空爺嗎?”
“正是我們城。”高邑站到司空城前,替司空城回應道。
管家看向司空城,司空城淡淡頷首示意,作為打招呼的方式。
二樓被承鎖在臥室中的姜慕煙,站在窗口眺,不經意間看到別墅大門前的人影,視線停住,再仔細看了看,這人不是司空城嗎?
深黑的西裝,司空城旁邊站著的人正是高邑。
他們來了?來找的?
姜慕煙轉,用力拍門板:“開門!我要出去!”
侯在門口的傭人聽到聲音,低聲回道:“小姐,爺現在正在接待客人,您稍微等一等,等客人走了之后我就放您出來。”
接待客人?那不就是司空城嗎?姜慕煙心里著急,道:“你現在放我出去,一會兒就晚了!”
司空城走了之后放出去?那司空城早就走得不見人影了,還出去個屁啊。
“小姐,爺就是這麼代的,我們不能違抗爺的命令。”傭人回話道。
姜慕煙:“……”
是忘了,家家仆的忠心,遠比想象得還要牢固得多。
姜慕煙轉回房間,打算想其他方法,走到窗戶前,探向下看,司空城跟高邑的影越來越清晰,他們離別墅樓的大門越來越近。
激地拍窗戶大喊:“司空城!司空城!我在這里!”
樓下,司空城神淡淡的,本沒有聽到的聲音。
“司空城!!!”姜慕煙破了嗓子在吼。
司空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大概是家的玻璃隔音效果太好了?姜慕煙心累了,現在被鎖在這個小小的臥室里,天天不應,地地不靈,與世隔絕。
樓下,司空城踩著臺階進別墅,突然回,看向高邑:“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高邑掏掏耳朵,他什麼也沒聽到啊,“爺,你聽到什麼了?”
“沒事,走吧。”司空城搖了搖頭,他剛剛好像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了?大概是幻聽吧?
抬腳繼續往客廳走,客廳沙發上,承跟年正在下象棋,司空城進來之后,兩人也沒有抬頭給他任何反應,一來一往繼續走著手中的棋子。
司空城從高邑手中接過禮品,來自天南地北的珍惜品,長白山的冬蟲夏草,南海的明珠,印度洋的珊瑚雕刻品。
司空城來得匆忙,但是這些東西準備起來一點都不含糊,任何一件東西,放在帝都拍賣會上,那都是軸的稀罕件,司空城拿出來的時候也不心疼。
只要家父子倆喜歡,都算是有所值。
司空城余不經意瞥一眼二樓的某個臥室,臥室門口,兩名傭人各守一邊,應當就是姜慕煙的閨房了。
“岳父跟爺爺好雅致,這一盤棋放在外邊絕對殺不出這麼彩。”司空城站在沙發旁,觀詳兩人的棋藝對決,說起捧場的話也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承斜睨了司空城一眼,手上又行了一步棋,道:“城,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注意發現,真是失敬,城快坐。”
司空城并不客氣,將手中的禮品放到茶幾邊的地板上,笑道:“沒事,岳父你們先忙,我在這兒等一會兒,順便也觀賞了一局彩的棋局,這也是我的眼福。”
承沒看他,也沒再說話,心里卻在吐槽,怪不得司空城能將小霧拐到手里呢,上功夫漂亮。
年淡淡瞥了司空城一眼,沒說話。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司空城看著兩人的棋局,看得津津有味。
這兩個人,一個棋風狠辣,一個穩健,承每一步棋都走得出其不意,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年雖然有損失,但是有條不紊,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落子。
司空城看了一會兒,明白過來,年是在故意敵深,在等著下一盤大局,最后將對方一網打盡,這局棋,最后誰勝誰負,司空城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約莫十分鐘過后,年落子收網。
“爸,你又贏了,下了一早上我還是比不過你啊。”承嘆息,面上并沒有輸棋的失落,開始收拾桌上遍布的棋子。
年下完棋,起離開,給司空城、承兩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小霧的事,他做爺爺的不便手,還是讓這兩人去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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