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城也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倒出一杯酒，將酒杯遞到司空瑞面前。

“二叔，你也要跟柏一樣，必須等我給你倒酒，你才會說話，是嗎？”司空城問。

司空瑞盯著酒瓶的瓶，眉向中間聚攏，忽的看向司空城：“你已經見過柏兒了？你今天為什麼要突然過來？不對，你一定是在酒里了手腳！你不想看我們在監獄里太過安穩，所以要下毒，是不是？！”

司空瑞上前傾，眸中現出紅，狠狠盯著司空城。

剛剛猜到的某個事實對他打擊很大，司空瑞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一張臉本就是骨架上包了一層皮，做出這樣猙獰的表，更加駭然。

高邑立在司空城后，心底唏噓，雖然是個喪盡天良的人，但是對司空柏的這份父，是一點水分都不攙的。

江鳴神難明，在司空瑞突然靠近司空陳給的那一瞬間，他出一只手想要上前，也不知究竟是要上前保護司空城，還是上前去寬司空瑞。

司空城笑了，看司空瑞：“所以我才要問二叔，認不認識這種藥？”

司空瑞視線重現看向桌上那個寬扁的藥劑盒，正是曲婷，道：“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司空城輕笑，老狐貍不愧是老狐貍，再這樣激烈的緒影響下，里都沒一句實話，一張就是換概念。

“藥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所以我在柏剛剛喝過的酒里面下了藥，估計一會兒就能知道結果了。”司空城語氣無辜，道。

“司空城！你究竟給柏兒下了什麼毒藥！”司空瑞上前，住司空城的領，湊到他耳邊道，“你有氣全部沖我來，不要將手到柏兒上，我只剩下柏兒了！”

“哦？”司空城聲音驚嘆，“難道像司空柏這種不出意外，后半輩子都會在監獄里度過的人，二叔你還關心他究竟能不能活著在監獄里終老嗎？”

“司空城！”司空瑞眼球充，如果眼刀可以殺人的話，司空城毫不意外已經被五馬分尸。

殺人誅心，不過這一句了。

高邑看況不好，忙上前將司空瑞制住，江鳴也快步上前護在司空城前，防止司空瑞傷人。

“都下去吧，放心，二叔不會舍得傷害我的。”司空城道，“因為司空柏的小命就握在我的手里了。”

“你說是不是，二叔？”司空城輕聲問。

司空瑞再次坐下，眼神如刀，冷冷盯著司空城。

司空城呼一口氣，他本來并不想刺激司空瑞的，從小到大司空瑞作為長輩，在他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剛剛為什麼會突然那樣說呢？可能是因為司空瑞這樣本惡劣的人竟然也會保護司空柏至此……那一刻，他沒辦法違心否認，他嫉妒了，為什麼司空瑞也會擁有這樣赤城的子之心，那是他年那次事件過后，整個長軌跡中完全不曾會到的。

如果，他的父母還活著，是不是他也能像司空柏一樣擁有這樣的父或者母？

司空城再次深吸一口氣，看向司空瑞，笑了一聲，舌頭抵著下牙齦，道：“二叔，你是不是理解錯城兒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在柏的酒中下了曲婷，所以我才會問二叔認不認識曲婷，二叔以為我下的什麼其他見封的毒藥嗎？”

司空城視線往下移，看向桌上的曲婷，緩緩解釋。

“曲婷？”司空瑞終于正眼打量桌上的藥劑，緒徹底平靜下來，疑道：“你給柏兒下曲婷做什麼？這不就是一款減藥嗎？”

司空瑞雙眼微瞇，道：“你是不是騙我的？柏兒喝下的真是曲婷？”

司空城眼睛瞇起，不可能！司空瑞不該是這種反應！司空瑞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

不！不可能是演戲！司空瑞不會用自己兒子的命做代價！

司空城腦中本來清晰的那條線索突然變得模糊，為一團麻。

他腦中凌，面上卻不顯分毫：“你最近一年再沒有見過這種藥劑？”

“大侄子，這種藥劑早在十二年前已經被封了，我就是想替咱們司空家族賺這份錢，我也研究不出來這種藥劑啊！”

大概是為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司空瑞的話格外誠懇。

司空城忽然站起，看向司空瑞：“你能用司空柏的命起誓，你剛剛說得不是謊話嗎？”

司空瑞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點頭。

不對！全都不對！

15號倉庫，司空家族的標致，突然出現的江鳴，從去倉庫之后，司空城便將懷疑對象集中在司空瑞上。

他扔下衛梓譽那條線索，馬不停蹄趕到監獄里。

他設計讓司空柏喝下紅酒，再借司空柏試探司空瑞，結果司空瑞從頭到尾只以為曲婷是減藥品。

他不知道曲婷的另一個用途——殺人，同一時間服用過量的曲婷，人就會瞬間斃命，心跳驟停。

司空瑞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在得知自己的兒子飲下曲婷后，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詫異。

司空城了陣腳，不是司空瑞在背后指使衛梓譽研究這款藥劑暗害自己父母，那下手的人是誰？

帝都還有誰能做到讓司空家族為他售賣違藥品保駕護航？

司空城抬頭，總覺得周圍有一雙墨黑的眼睛在黑暗里，或者15號倉庫，是對方故意的線索，就是為了讓他將懷疑對象鎖定司空瑞？

“城，你為何突然對曲婷興趣？”司空瑞確定司空柏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心愉悅，道，“其實司空家族要做這個生意，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司空家族的底蘊擺放在那里，只要城你小心行事別被人抓住把柄就可以。”

“城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也沒事，大不了就進監獄陪我蹲在一起，你跟柏兒一起在里邊給我養老也不錯，那我就可以含笑九泉了。”司空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