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傅司璟掛斷電話,閑散的躺在屋檐上。
風涼,吹起他烏黑發,出潔的額頭。
他雙手放在腦后,看著天空中最后一束煙花的綻放,角揚起一抹微笑,角還咬著一棵狗尾草。
在屋檐下方,是熊熊烈火。
傅國康和傅司序在地牢門口潑的石油,讓四周傳來一很濃郁的刺鼻味道。
下面喊打喊殺,地牢里,有人沖破了火,逃了出來。
可就算出來,那人上也燒得炭黑,像是火柴人一般,慘著往地上滾,想要撲滅火焰。
這群人罪惡滔天,壞事做盡,應該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的方式焚燒而亡。
原本,擔心火勢會蔓延到不可控,在潑汽油之前,傅司序還特地命人隔離出一塊兒防火帶。
傅司璟居高臨下,冷淡地看著這一幕,角浮起一抹輕嘲。
有什麼用呢?眨眼的功夫,隨著天空最后一縷煙花,墜落到傅家的花壇里,突然傅家的四面八方都燒了起來。
傅國康和傅司序一開始還沒發現,等發現時,四周已都是燒焦的味道。
傅司序問道:“怎麼回事?”詭異,這也太詭異了!怎麼突然間,這一整個傅家,就燒起來了?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地牢里,當然沒有注意到幾分鐘前,頭頂上方,綻放了一場奐的煙花。
也沒有注意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當所有人往地牢倒石油時,傅家其余地方也都被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易燃,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快拿水滅火!”所有人準備救火。
可是火勢越燒越大,已經完全不可控了,哪有那麼容易撲滅?反應過來后,大家紛紛要往外跑。
只是,火勢蔓延的很快,沿途不路都被火堵上。
等他們跑過去,這才發現所有,大門,窗戶,居然全部牢牢鎖死!逃不出去了!“為什麼會這樣?”“誰放的火?誰要燒死我們?”話音剛落,傅司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遠方屋檐上的傅司璟。
他眼眸忽然瞇了瞇。
傅國康也意識到了什麼,竟然是傅司璟?此刻,整個傅家,猶如煉獄,可傅司璟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坐在屋檐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屋頂上風大,他服被涼風吹得鼓起,整個人的形看起來那麼單薄。
傅國康沖著傅司璟大吼出聲:“傅司璟,你瘋了!居然要燒死你最親的人?”可因為距離隔得太遠,傅國康說了什麼,傅司璟兒就聽不到。
火蛇將他們隔離開,四周又全都是慘聲,甚至他們想來找傅司璟算賬,都已經完全沒有走過來的路。
傅夫人已經被熊熊烈火,灼燒的倒在地上,周圍一片紅,本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火勢蔓延的太過迅速,本就不給人一一毫的息機會,所有人都自顧不暇,跳著逃著想要躲開。
傅司序瘋了似的,拼命的想要把門砸開。
可既然傅司璟早就有所準備,又怎麼可能讓里面的人,有任何逃出去的機會?傅司璟站在高,看著下面的人漸漸地燒了起來,厚重的濃煙,吞噬著所有的一切,他掩了掩口鼻,被嗆的咳嗽出聲。
一片火之中,傅司序不知何時,來到了傅司璟所在的房屋下方。
他抬起頭,看著站在上面的人,聲音抖:“早知道你藏著這樣的心思,我就不該顧忌阿慧,直接在地牢里就殺了你。”
這下傅司璟終于聽清了。
他輕笑著。
二人之間隔著火舌,滾滾的濃煙讓他們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
傅司璟:“你應該謝謝我,大發慈悲把你老婆放了出去,否則就會和這些人一起,葬火海。”
傅司序這才恍然。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傅司璟早就懷了這樣的心思,從那警察只放何慧一人離開時,他就該想到的!傅司序怒不可揭:“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阿慧弱,你讓一個人怎麼辦?”司璟冷笑:“想將我千刀萬剮,有本事你上來啊。”
本就沒有上來的路了。
傅司璟是爬梯子上去的,可是梯子也已經被燒毀。
上不得,下不的。
傅司序見傅司璟又在屋頂上躺了下來,震驚道:“你想殺了我們,可自己竟然不逃。”
傅司璟無所謂的說:“不過就是爛命一條,有什麼好逃的?”從開始決定走這一步開始,他就沒有想要逃走。
傅家人壞事做盡,沒有一個良善之輩,當然連他也不例外。
傅司璟知道那群帽子叔叔們,不可能抓到傅家人的把柄,索一把火燒掉算完,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他早就猜到,付國康和傅司序會對桑漠他們下手。
正是因為他們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了去,傅司璟才能在短短10分鐘,將傅家所有的出口徹底堵死傅司序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作罷。
如今是生命的倒計時,與其和他多費口舌,倒是不如……他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拿起手機打出去一通電話。
那邊何慧剛被送到醫院。
醫生說出過多,需要急住院,檢查下來,孩子已經沒了。
何慧哭了淚人。
雖然來的路上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可是當醫生對的孩子宣判死刑時,何慧還是到很難過。
好不容易才有了孕,為了這個孩子,期盼了整整十年之久。
上天給了驚喜,卻又給了噩耗。
可是何慧難過歸難過,心里卻又到一陣輕松。
在得知傅司序做得那些讓人傷天害理的壞事后,原本就對這孩子的去留,產生了猶豫。
掉了也好,總比……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好。
何慧躺在病床上,輕輕地著自己的腹部。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傅司序打進來的。
何慧握著手機,輕聲對電話那頭說道:“阿序,孩子……我還是沒能保住。”
傅司序眨了眨眼睛,火勢已經燒到了他的眼前。
疼痛讓他蹙起了眉。
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何慧聽出任何的端倪。“
阿慧,你怎麼樣?肚子還疼嗎?”“醫生剛剛已經開了止疼藥,我已經不疼了。”
其實是疼的,但不想讓傅司序擔心。
何慧輕聲說:“阿序,這是上天對我們的報應,你可不可以為了我,為了孩子,好好地痛改前非?我不想你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希你今后當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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