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了片刻,點開搜索引擎,指尖在鍵盤上懸停,最終敲下的不是“盛景集團”或“大道案”,而是——冷杉香氣香水。
很快,頁面跳出琳瑯滿目的商品,木質調的、中的、小眾沙龍香……他快速瀏覽,卻找不到任何一款描述能準匹配蘇婉兒上那種獨特的、帶著微苦藥和穿力的松木氣息。
那香氣似乎是的一部分,如同那琥珀的眼眸中偶爾閃過的,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疏離。
半晌后,他關掉網頁,自嘲地笑了笑。
一個法務總監用什麼香水,跟他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關心?這好像已經超出對于了解一個對手的范疇了吧?!
霍哲調整了下心態,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蘇婉兒的履歷上,調出了一些公開的、邊緣的醫療報道碎片,作為頂級律師,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很快,他有了重要發現,時間點大概在一個月前,報道語焉不詳。
只說因不明原因重癥院,一度被下達病危通知,卻在極短時間不可思議地康復出院,并且迅速以更強勢的姿態回歸職場。
“奇跡……”他喃喃自語,不停咀嚼著這個詞。
這種命懸一線,蛻變重生的經歷,往往會在人上留下深刻的烙印,或消沉,或豁達,但在蘇婉兒上,霍哲很明顯能到的是一種更復雜的沉靜與孤高,仿佛經歷過常人無法想象的淬煉。
還有,對那個紫絨筆記本近乎偏執的在意,上面繁復的古老紋飾,還有琥珀般的眼神,仿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深沉與疏離。
這些都讓他充滿一探究的興趣,遠超出了作為對手的好奇……
與此同時,黎。
夜浸著塞納河水的微涼與古老建筑的滄桑,在一間不起眼,位于瑪萊區深的安全屋,燈被刻意調暗。
空氣中彌漫著速溶咖啡的香氣和紙張油墨的味道……
冷夕坐在一張堆滿文件的桌子前,指尖夾著一支燃燒的細長香煙,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冷冽的眉眼。
穿黑高領,長發利落地扎馬尾,幾縷碎發垂落額前,更添幾分生人勿近的銳利,眼前屏幕上顯示著復雜的衛星地圖和加通訊記錄,旁邊散落著幾張放大的照片。
模糊的倉庫外景、運輸集裝箱的編號、還有幾張看似普通藝品的局部特寫……
突然間,目鎖定在其中一張照片上:
那是一個青銅皿的局部,上面雕刻著極其繁復,充滿異域風的面紋飾,這紋飾,好像與記憶中與楚昭共同執行過任務中的圖騰碎片,有著驚人的相似度。
“咔!”就在此時,安全屋厚重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影閃,帶來一室外的寒氣,是霍冬。
同樣穿著深便裝,形拔如松柏,作間帶著特工出的利落與警惕,反手關上門,目掃過屋,確認安全后,才落在冷夕上。
;眼神很沉靜,像不見底的深潭,只是在掃過指間的香煙時,微蹙了一下眉頭……
“回來了?‘老貓’那邊有靜?”冷夕頭都沒抬,聲音清冷得像冰。
“嗯。”霍冬低沉應了聲,走到桌邊,將一份薄薄的文件夾放在冷夕面前。
“剛剛截獲的,他們比預期提前了12小時,接地點,改在了敦刻爾克港區,C7廢棄船塢,時間,明早5:00。”
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緒波。
冷夕迅速捻滅煙頭,拿起文件夾翻看,里面是幾張模糊的通訊截圖和一份貨運清單的傳真件,清單上列著幾件現代工藝品。
但附帶的照片赫然就是剛才盯著的那個面青銅皿和其他幾件風格迥異的古!
“哼,果然是他們。”冷夕冷笑一聲,眼眸中寒凜冽。
霍冬捕捉到了眼神里的異樣寒意:“什麼意思?你了解這個‘幽靈畫廊’組織?”
“是的,這幫渾蛋在三年前,在我與楚昭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發現過他們,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跟沈家不開干系。”冷笑。
他微微一怔,沉笑:
“是嗎?目前沈清荷父已經死亡,沈家的生意版圖也被鏟除殆盡,如果這次能順利抓到他們,也算為整個案件,畫上圓滿的句號。”
“嗯,不過這幫人嗅覺靈,他們應該是知道風聲想提前跑路,這批貨……必須截下來!絕不能讓它流出歐洲。”
冷夕細長的指尖重重點在青銅照片上。
“好。”霍冬點頭,目也落在青銅照片的紋飾上,顯然也認出了什麼。
“那我們商議作戰計劃吧!”冷夕立即調出另一份檔案。
“據紋飾叉比對和線人提供的碎片信息,這很可能是公元前8世紀左右,西亞某個消亡古國祭祀神殿的圣。
價值連城只是其次,關鍵是它上可能攜帶的……特殊信息。”沒有明說特殊信息是什麼,但霍冬心領神會。
特工總局也追蹤這個代號“幽靈畫廊”的國際文走私集團已久,一直認為他們跟神藍礦組織不了干系,更深知他們走私的絕不僅僅是古董。
就好像沈清荷父窩案中的青銅神樹,也賦予了神未知的含義,但最后卻跟昆侖玉髓扯上了關系。
但好在玉錦霍青靈最后得到了它,還趁機剿滅了藍礦殘余勢力‘者’等人……
霍冬收回思緒,走到墻上的城市地圖前,指著敦刻爾克港區,沉聲道,“船塢地形復雜,視野開闊,易守難攻,對方肯定有重火力接應。”
但這里,C7位置偏僻,靠海,退路是公海,我們人手不足,強攻風險極高。”
冷夕站起,也走到地圖前,與他并肩而立,兩人高相差不大,氣場相合卻又各自獨立,像兩把出鞘的利刃。
“強攻是最下策,你帶一隊人,在凌晨4點前,潛這個位置,占據制高點,提供遠程火力制和視野監控,同時,切斷他們的陸路增援可能。”
指向船塢側后方一廢棄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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