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連忙去幫忙把菜端上桌。

看著這些菜，杜錦認命了，“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賀聿川清楚什麼時候該裝一裝，什麼時候不該裝。

“我不會做，看著視頻學的。”

杜錦詫異，“有教炒香菜的視頻？”

賀聿川不滿的挑眉，“視頻里炒白菜，我還不會舉一反三？”

杜錦只能微笑著點頭了，“你學習能力真強。”

賀聿川看著杜錦遲遲不筷，他說：“趕吃啊。”

“我先喝碗湯。”

杜錦用勺子在砂鍋里一舀，又驚呆了。

“這是什麼湯？”

“蘋果湯。”賀聿川說，“我看網上說蘋果湯去暑消食，就煮了。”

杜錦著頭皮舀了半小碗湯，憋著氣一口氣喝完。

抬頭時對上賀聿川的目，他正等著的反饋呢。

杜錦假笑，“很好喝。”

賀聿川滿意的點點頭，夾了一塊不知名的東西放到的碗里，“嘗嘗這個。”

“這是什麼？”

“宮保丁。”

杜錦沒見過這麼大的焦黑丁，除了著頭皮吃，也沒法了。

“怎麼樣？”

杜錦假笑的面部都有些僵了，“稍微有一點點。”

“可能是火候沒掌握好。”賀聿川又給夾了一只蝦。

這是清蒸蝦，雖然沒去蝦線，但已經是看上去最能吃的菜。

杜錦剝了一只蝦，弄干凈蝦線，遞給賀聿川，“你忙了一天了，先吃只蝦。”

賀聿川第一次嘗到自己親手做的飯菜。

別說，這蝦的味道不錯。

他滿意的點點頭，“我做的蝦很好吃。”

杜錦心道：“這是因為這道菜，你的參與度最低。”

賀聿川說：“你再嘗嘗這道涼拌黃瓜。”

杜錦：“···這是瓜。”

賀聿川怔了怔，然后責備瓜，“怎麼長得跟黃瓜一樣。”

“這道菜不吃了。”他把涼拌瓜挪遠了一些，“吃別的。”

杜錦說：“你吃你的，不用照顧我。”

杜錦又嘗了嘗炒香菜，咸了。

突然間，賀聿川的表僵住。

他里嚼著什麼東西，臉上的表又不敢相信，變為疑，最后他吐了出來。

他又不敢相信的夾了其它幾道菜喂進里，無一例外的，嚼了幾下后全都吐了出來。

他想用水涮涮，又懶得去冰箱里拿水，他隨手舀了一碗湯喝下，剛喝下便全部吐了出來。

他把手里的筷子扔在桌上，“不吃了，我們去外面吃。”

杜錦不想出去，“其實也能吃的。”

“豬都不吃！”

杜錦：“···”

賀聿川站起來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涮，涮了好幾口才平復過來。

“快點換服，我們出去吃。”他說。

杜錦說：“被人看見了不太好。”

“誰看？！”賀聿川被自己的廚藝氣到了，說話語氣不耐煩，“我帶我的書吃頓飯都不行？”

杜錦：“···”

考慮了半分鐘，妥協了。

不想惹賀聿川生氣，老板和下屬偶爾吃一頓飯也算正常。

回臥室換了一套休閑裝，兩人一起出門。

經過幾分鐘的消化，賀聿川的緒也平復過來了。

在電梯里的時候，他說：“這麼難吃，你剛才為什麼不實話說？”

杜錦安他，“我覺得也還好。我最開始做飯，比這還難吃。”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飯的？”

杜錦想了想，“七八歲吧，我記得我上二年級就開始做飯了。”

賀聿川：“···”

一陣心痛，七八歲的杜錦還沒灶臺高吧？

賀聿川說：“以后有什麼就說什麼，別勉強自己。”

“哦。”

賀聿川開車帶杜錦去飯店吃飯。

從飯店出來，賀聿川沒有開車回家，而是朝另一個方向開去。

“我們要去哪？”杜錦問。

“難得出來一趟，帶你去玩。”賀聿川直接堵住了杜錦的話，“別說不想去！”

杜錦：“···”

賀聿川把人帶到了一家KTV。

這家KTV消費水平一般，不會到他的人。

“我不會唱歌。”杜錦說。

賀聿川：“又要扮豬吃虎？”

“真不會唱。”

賀聿川才不讓杜錦退，“不會唱就吼。”

兩人進了包間，服務員端上了酒水、果盤、零食。

賀聿川開了兩罐啤機，遞給杜錦一罐，“干杯。”

兩人各自喝了大半罐。

賀聿川說：“想唱什麼就去點。”

杜錦在點歌機前點了賀聿川會唱的歌。

陪著賀聿川公務應酬過很多次，知道他會唱什麼。

賀聿川擰眉，“讓你點你的！”

“我真不會唱。”

“上學歌、賣報歌、數鴨子歌，都可以唱。”賀聿川說，“今天不玩高興了，不準回去！”

杜錦：“···你先唱，我看看我能唱什麼。”

賀聿川接連唱了五首，還沒到杜錦的歌。

賀聿川不滿了，“這是要讓我唱到天荒地老？”

杜錦說：“還有四首就到我的歌了。”

賀聿川點了暫停，放下話筒，“我喝點酒潤潤嗓子。”

他喝了一口酒，看見桌上的骰盅，有了主意。

不讓杜錦喝到六七分醉，就放不開唱這歌！

“我們先玩幾把。”他搖著骰盅說。

杜錦說：“誰能玩的過你。”賀聿川會作弊。

賀聿川說：“你來搖，我來猜大小，誰輸誰喝。”

比起讓杜錦唱歌丟人，寧愿喝幾口酒。

兩人玩起了骰子。

賀聿川不用作弊，照樣輕松贏過杜錦。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杜錦已經喝了六罐啤酒。

的酒量差，眼前有些朦朧了。

賀聿川看差不多了，再喝就要背著回去了。

“我看你喝不下了。”賀聿川改變了戰，“這樣，誰輸誰唱歌。”

杜錦爽快的答應了，“好呀。”

第一把杜錦就輸了。

賀聿川抬了抬下，“唱吧。”

杜錦在點歌機上點歌，拿著話筒站在屏幕的左側方。

賀聿川拿了一罐酒，準備潤潤嗓子。

音樂聲響起，剛聽到前奏，賀聿川就差點被啤酒嗆到。

杜錦拿著話筒，“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嘿兒呀 咿兒呀 嘿嘿嘿嘿依兒呀 ···”

賀聿川：“···”

好！好！真是不唱則已，一唱驚人！

一曲畢，杜錦單手放在前鞠躬，“謝謝！”

賀聿川猝不及防，被逗得，口中的啤酒噴了自己一子。

他了幾張紙隨便了，對杜錦招了招手，“過來，再玩。”

他倒要聽聽杜錦能唱出些什麼家喻戶曉的歌。

杜錦這把又輸了。

“等等。”賀聿川拿起桌上會發的貓耳朵戴在杜錦頭上，“這樣唱歌才好聽。”

杜錦頭戴著閃閃發的貓耳朵，雙手抱著話筒，扯著嗓子的唱：“我們的 過了就不再回來 直到現在 我還默默的等待 我們的 我明白 已變你的負擔 只是永遠 我都放不開 最后的溫暖 啊~~”

賀聿川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的錄著視頻。

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面，當然要錄下來。

只是他聽著這歌詞······

嘖！杜錦這是在借歌傳達的意呢。

一直在等待他，永遠都放不開他，擔心的會給他帶來負擔。

負擔倒談不上。

他也想給杜錦一些回應，可又擔心再次傷害到。

喜歡歸喜歡，但他現在還沒法給杜錦一生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