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眨了眨眼睛:「那就不要舉辦封后大典,我就穿給陛下一個人看,那日會有很多人吧……我害怕,一定會怯場的。」
傅臻眉眼低垂,俯吻住嫣紅飽滿的瓣,沉沉的嗓音落在齒間,帶著不由分說的意味:「一碼歸一碼,朕讓你做皇后,就是要讓你母儀天下,萬人跪拜,無盡榮寵。」
阮阮被他吻得,不住後退兩步,快要撞到後的妝案時,腰被他出的雙手穩穩托住,這才勉強站穩。
掌下的腰給他點了一把火,傅臻眼裡泛著紅:「可有不合的地方?」
阮阮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很好,就是重了些。」
傅臻聲音喑啞,低低地問:「既然試著沒問題,朕幫你褪下來可好?」
阮阮正要說不,腰間的暗扣啪嗒一聲脆響,方才勒得快要不過氣的腰帶驟然一松,阮阮抬眸瞥見他滾燙的目,指尖微微一。
偏頭試著避開他,聲提醒他:「這吉服很難的,是系帶和暗扣,方才穿便要好幾個人花了足足小半日,陛下還是喚們進來幫忙吧。」
傅臻子繃,晦暗的眼底滴出了水,這時候哪裡顧得上,抬手便箍住腰,將人打橫抱起,放到牙床上去。
的重量,加上這堪比半個的重量的吉服,他抱起來竟是輕而易舉。
炙熱的氣息拂過鬢邊的髮,親吻自眼尾一寸寸往下,他一手住皓腕,一手去折騰那些複雜的暗扣。
果然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容易。
他額頭漸漸滲出汗珠,滴落在瑩白的鎖骨,有種灼人的溫度。
繁冗的衫攪弄在他掌下,剪不斷,理還,折騰了許久仍是一團糟,恨不得直接撕碎的好。
直到聽見下人輕哼一聲,傅臻才慢慢恢復了理智。
堂堂天子滿熱汗淋漓,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怕繡面上的金線刮傷的皮,傅臻長長了口氣,不得已停下作。
阮阮憋了許久的笑,見他面沉得想殺人,又是怒又是想笑,氣哼哼在他口錘了一拳:「我是不是提醒過陛下?」
傅臻握著拳,沿著手窩慢慢地吻,「阮阮不心疼朕難,也要心疼心疼朕這滿的舊傷,怎麼忍心下手的,嗯?」
阮阮得想手,卻被他牢牢桎梏,偏頭喃喃道:「你若要,我何時拒過,非要如此……裳都被你扯壞了。」
傅臻眼底竄著火,慾念沉沉地著耳畔:「好,是朕的不是,朕賠你好不好?十件百件朕都給你,今晚朕再好好地跟你賠罪。」
他刻意將「好好賠罪」幾個字咬得很重,嗓音麻麻地竄進耳中,阮阮得滿臉通紅,別過頭去不肯看他。
傅臻放開的手,將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後,掩耳盜鈴地用外衫遮蓋住里的凌,然後掰過尖尖的下,「等著,朕讓們進來替你更。」
傅臻渾崩得疼,徑直往淨室去泡了個冷水澡。
尚局的宮人看到皇帝面冷得像冰,哆哆嗦嗦地進了殿,看到皇后娘娘面紅,髮髻略略歪在一邊,褪下吉服時發現面還有明顯的褶皺,里系帶鬆散、作一團,暗扣被暴力扯開好幾排,幾邊都開了線。
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敢多問。
阮阮滿臉窘迫,只能將凌的衫給們收拾。
幾名悶頭整理,額頭都浮出了細汗,好半晌過後,幾被打死結的線頭才一一解開,又費了小半個時辰功夫,才將吉服完完整整地褪下來。
繡笙姑姑看著合線頭連連,委婉地開口:「奴婢看這吉服尚有幾需要補綴,邊還需加固,不如讓奴婢們回去再行修補一番?」
阮阮臉皮薄,耳紅得滾燙,咬著輕輕道:「勞煩姑姑們了。」
繡笙趕忙回道:「不勞煩不勞煩,原本也是要改的。」
走之前,松涼又給這幾人每人一錠賞銀。
阮阮既心疼裳,又心疼銀子,因為陛下既然將俸祿都給打理,那他犯的錯在某種程度上也該由來承擔。
繡笙姑姑等人回尚局的路上,迎面看到崔苒一雪暗紋錦,後跟著兩個伶俐丫鬟遠遠走來,心中一,趕忙俯請安。
這位主雖還沒有位份,但好歹姓崔,又是都水使之、太傅的侄,即便做不皇后,將來至也是個妃位。
崔苒這一雖則素淨,但繡笙能看得出來是上等的宋錦,細度之高,便是尚局的繡一日至多也只能織三寸,華麗且難得。
像尚局這種給宮裡娘娘裁的署,必然要對之恭恭敬敬,日後才不會被刻意刁難。
崔苒還不知父親在書房發生的事,前兒才收到母親來信,說太傅那邊差不多點頭了,不出意外的話,立後也就在今年。
崔苒看完信後只覺得苦盡甘來,先前過的那些冷眼都不算什麼了,來日主坤寧宮,誰還敢小瞧?
至於皇帝,崔苒慢慢地也想通了緣由。
宮那一日他之所以當著下人和那姜阮那賤人的面給難堪,是因為他恨太后,恐怕那時候就查出了惠莊皇后薨逝的蛛馬跡,因為與太后親近,所以陛下待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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