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不是很正常嗎，你這麼漂亮，哪個男人看了不心？”程簡依沒當回事，好友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給寫過書告過白的男生多到如過江之鯽。

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誰和你告白了？不會是……”

程簡依倒吸一口氣，眼底溢滿驚詫。

“謝、謝霽淮？”

姜聽雨水漣漣的眼睛著程簡依，聲音輕不可聞：“嗯。”

程簡依腦子轟地一聲，當場訥住。

很難想象謝霽淮那種冷冷的人表白的樣子，“他、他怎麼告白的？”

姜聽雨指尖微滯，臉上出迷茫的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告白。”

程簡依歪頭看：“？”

“昨晚，他以為我睡了，就在我耳邊說了一句……”

姜聽雨想起聽到的話都覺得渾發熱。

“說什麼？”程簡依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噬咬般疼難耐。

姜聽雨抿抿瓣，艱開口：“他說……”

姜聽雨得說不出口，索拿起手機打下一行字發給程簡依。

【他說：眠眠，我吧。】

程簡依重重咽了咽嚨，不敢置信地眨眼：“你覺得這不算告白？”

姜聽雨心得理不清，“算……算嗎？”

程簡依角扯出一縷無奈的笑容，“當然算！”

都沒想到在外殺伐果斷的謝總面對喜歡的孩會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在卑微祈求你的？！”

姜聽雨屏息，耳畔是重如雷鼓的心跳聲，下意識手指，骨節泛白。

怎麼可能……

謝霽淮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卑微祈求的？

是不是程簡依理解錯了？

“眠眠，眠眠？”程簡依手在眼前晃了下，喚醒的神思。

姜聽雨攥住好友的手，不確定地問：“他真的喜歡我？”

程簡依點頭。

這事顯而易見，換旁人也會和做出同樣的結論。

再問一百個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程簡依玉白指尖挲玻璃杯，凝在好友上的目變得意味深長，“你呢，你喜歡他嗎？”

姜聽雨垂眸，目渙散地盯著墨綠的桌布。

喜歡他嗎？

姜聽雨在心里默默問自己。

答案卻是一片空白。

不懂什麼是，只知道自己不想離開他。

“一一，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姜聽雨杏眼著迷惘，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喜不喜歡謝霽淮。

程簡依雖然談過一段，但也沒有過對方，“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去網上搜索看看？”

姜聽雨存疑：“能行嗎？”

“能行吧。”

程簡依點開搜索框，輸【喜歡一個人】，瞬間蹦出來一連串的詞條。

看完以后，簡短地問姜聽雨：“你會想謝霽淮在做什麼嗎？”

姜聽雨滯了瞬，誠實地點頭。

程簡依關掉手機，像是醫生給病人下診斷似的，鄭重確認：“你也喜歡他。”

姜聽雨懵怔地愣了好幾秒，腦子嗡嗡作響，思緒凌不堪，本無從清理。

也喜歡他？

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怎麼喜歡上的？一概不知。

回想起和謝霽淮相的點點滴滴，害怕過他，遠離過他，卻從未反過他。

擁抱也好，親吻也好，甚至更過分的融也從未抵過。

難道是……日久生？

作者有話說：

眠眠：我對你也許是日久生

謝總：“日”久生？（果然還是更我的T^T，能力好竟也是錯……）

眠眠：我說的是日子久了，不要擅自把“子”去掉！

第88章 88

◎到了嗎，它在為你而跳。◎

姜聽雨訥然許久, 腦海中因自己得出的結論而轟鳴不停。

慌無措的覺從心底升騰，雪峰隨著呼吸蜿蜒起伏。

手去桌上的玻璃杯，切割打磨不規則冰川紋的杯子從掌心落下, 砰地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明水珠溢出杯口, 宛如潑墨般地灑落，打了姜聽雨的擺。

程簡依眼明手快了數張紙巾遞給, “快。”

姜聽雨纖細的指節輕住紙巾，機械拭水漬。

水珠早已沒布料之中，答答地著皮，很不舒服。

服務員見這邊似乎是出了意外, 忙不迭趕過來，在看到打翻的杯子時, 服務員臉依舊平淡, 禮貌道：“兩位小姐需要換座位嗎？”

姜聽雨掀眸，向服務員投去歉意的目，“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的，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服務員微笑回應, “您可以去洗手間理服。”

“好的, 謝謝。”

姜聽雨站起, 不經意對上程簡依擔憂的眼神，“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用等我，餐點上了你先吃。”

程簡依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不用。”姜聽雨角漾出淡淡的笑容，似是在讓程簡依安心。

程簡依沒有繼續堅持，任由獨自前去。

洗手間就在餐廳, 出不了什麼意外。

姜聽雨在洗手間整理好擺, 抬眼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忽然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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