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陷黑暗,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空調的風聲和落地窗外的風聲好似纏在了一起,難以分辨。
床墊陷落, 謝霽淮清冽的氣息席卷而來,剛剛被扯下去的睡又被再次起, 能清晰的覺到謝霽淮手指的溫度, 像是一團火焰,點燃了的。
指尖勾到小小的布料時,謝霽淮眼眸微滯,深的瞳孔幾乎與黑暗融為一, 完地藏了他眼底的意。
“新的不喜歡?”他低啞著嗓音問, 灼熱的呼吸噴在孩的臉上。
若說之前只是猜測, 現在百分百確定那些都是男人準備的了。
他怎麼能……這麼浮浪。
姜聽雨得想要捂住臉,手都還沒上, 就被男人擒住,死死扣在了頭頂。
房間里太黑了,本看不清男人的臉,只知道他離很近, 近到, 瓣微, 就能到他。
謝霽淮沒打算輕易放過,逗弄小姑娘實在有意思。
“既然不喜歡,下次帶你去挑……”他咬住孩的耳垂,廝磨舐,“你喜歡的。”
姜聽雨臉燙得厲害,腦子都暈沉了,咬著不肯回應。
“嗯?”謝霽淮聲音愈發沙啞,纖長手指強地扣進孩的指。
孩越是逃避,他就越是不想輕易放過。
陷在床墊里的孩赧地都快要哭了,小貓似的嗯了聲,才終于讓男人重新拾起善心,沒再繼續問那些不堪耳的話。
窗外又刮起了風,呼嘯聲凌厲刺耳,而屋的人卻充耳不聞。
溫度節節攀升,空調里吹出的冷氣竟像是失去了效用。
熾熱的溫度讓孩避無可避,此刻就仿佛是躺在了汪洋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上,如何掙扎也靠不了岸。
姜聽雨想起很早以前在庭院里玩耍時不小心摔倒,手肘和膝蓋都破了皮,珠不停從破裂的皮往外滲,傷的地方像是有千萬針在扎一樣,那時候還很小,本忍不了疼痛,靠在媽媽的懷里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臥室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皎潔的月從玻璃窗過,幽幽灑在木地板上,這一點熒輝,如同薄紗披在孩雪白的上,著不摻雜一雜質的純凈。
謝霽淮心頭罕見地浮上罪惡,但這點罪惡,實在微不足道,不足以使他大發善心放過。
謝霽淮正面抱著,炙熱的吻落在的額頭,臉頰,瓣……哄放松。
夜越來越深。
姜聽雨瞳孔渙散,水氣氤氳的眸子一片迷蒙,側躺在男人的懷里,小口地著氣,酡紅的臉頰好似五月里盛放的海棠,眉眼之間都著嫵。
緩了半刻鐘,姜聽雨撐著想要去浴室洗漱,上才剛剛離開床榻,著床墊的掌心便失了力氣,整個人倒下去。
謝霽淮大手一攬,穩住了下落的腰,“去哪兒?”
姜聽雨靠在他膛上,著他比更熱的溫度,上兒園以后就再沒有和哪個男這麼親過了。
“我想洗澡。”輕聲道。
出了汗,又黏又膩,不洗澡本睡不著。
孩的聲音糯輕,人而不自知。
謝霽淮結輕滾,眸子又暗了許多。
他抱了懷里的孩,埋首在頸間,嗅著的味道,片刻后,他才啞聲道:“我抱你去還是拿巾過來幫你?”
他知道孩是想自己去浴室洗漱,但現在連起都困難,他又怎麼放心自己待在浴室里。
謝霽淮的選擇已經給了出來,姜聽雨清楚,就算想要別的選擇也是不會被同意的,再糾結忸怩下去也只會耽誤時間。
悄悄摟上男人的頸,低眸,被吮得紅潤的瓣微啟:“麻煩你抱我過去,謝謝。”
孩乖得要命,換做是誰都不會忍心拒絕,尤其這還正中男人下懷。
“好。”謝霽淮了他的腰,轉過去開燈。
指尖還未到開關,孩的聲音就悠悠飄進耳里。
“別。”
“別開燈。”
孩輕輕拉住他的手,暗暗搖頭。
雖然他們已經足夠親,可姜聽雨骨子里還是偏保守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不著寸縷。
姜聽雨怕他不答應,又再次出聲請求:“別開燈,可以嗎?”
謝霽淮回過頭看向孩。
他的視力極好,即便是在昏暗的況下,也能約視。
孩額間垂下幾縷細碎的發,飽滿的瓣抿著,那雙眼睛明亮清,在黑夜里好似滿月的熒輝。
謝霽淮靠近,角微彎,“聽老婆的。”
他一聲老婆,弄得姜聽雨面紅耳熱。
陡然失重,孩忙不迭收手指,臉頰若有似無地蹭上男人的肩,肩上實的彰顯著男的力量,孩在他懷里好似沒有重量一般,輕飄飄地橫抱了起來。
謝霽淮抱的很穩,幾乎沒有顛簸,他好像沒有穿鞋,腳步非常輕。
姜聽雨盡力擺正,沒再靠著他的肩,數十步的距離,不過幾秒的功夫就走完了。
浴室比臥室還要黑,在外面還能約看到人影,到了浴室,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黑暗寂靜的環境倍的放大了心里的倉皇不安,姜聽雨了,下意識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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