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要筆做什麼?
姜聿丞自然是想要支開妹妹,故意找了個理由,“公寓里的筆不好用了,等下帶一支回去。”
“哥哥今天不住家里嗎?”姜聽雨聲音輕,帶著獨特的矜。
姜聿丞:“嗯。”
姜聽雨很失落,哥哥才剛從國外回來就要離開家里了,還以為晚上可以和哥哥說說話呢,“好吧。”
站起,走了幾步又停下,轉時只見沙發的兩個男人互盯著對方,暗流涌,誰都不甘示弱。
就這樣離開,留他們倆待在一起沒問題吧。
客廳里還有傭人,母親也在廚房,應該沒什麼問題,姜聽雨安著自己。
想開了之后,問:“哥哥,隨便拿一支筆嗎?”
“隨便。”姜聿丞答得也很隨意,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那一支筆。
姜聽雨很輕地點了下頭,踩著臺階一步步上去,倩麗的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二樓的轉角。
靜謐的客廳突兀地響起一聲青瓷杯撞的清脆聲。
坐在沙發上的姜聿丞徹底撕碎了冷靜,“謝霽淮,我的妹妹你也敢打主意!”
謝霽淮目追隨著離開的孩,聽到姜聿丞的話后慢悠悠收回來,輕慢地落在對方臉上,“我以為大哥能理解我,畢竟我們也算是一類人。”
“一樣的不擇手段,不是嗎?”
他加重了語氣,語調依舊漫不經心。
姜聿丞默了默,英的眉蹙。
同為男人,他不可能不了解謝霽淮的心思。
若換作是他,他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但現在份不同,他不是謝霽淮,而是姜聽雨的哥哥。
“呵,謝總好口才,三言兩語就要把我拉下水。可你別忘了,眠眠是我的妹妹。”姜聿丞冷聲諷刺。
謝霽淮雙疊,長指輕輕敲著大,不不慢道:“眠眠選擇了我,我和才會為夫妻。所以大哥是不相信眠眠的眼?”
姜聿丞聲音冷冽:“你不用換概念,這招對我沒用。”
他略一抬眸,眼神冰涼刺骨,“就像你說的,我們是一類人,所以你是什麼東西我也很清楚,而我,不覺得你配得上我妹妹。”
他們這類人,一旦喜歡上某個孩,哪怕窮盡手段,耗盡時間,也一定要得到。
這種太濃烈太偏激,而他的妹妹太干凈太純粹,只會悄悄落他的網而不自知,那張網越收越,最終無法掙。
謝霽淮挲著手里的茶杯,薄輕啟:“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眠眠才是那個決斷的人,你不該任何事都替做主,不問的意見。”
姜聿丞挑眉:“別的事我當然不會手,但這是的終生大事,非同尋常。”
“有何不同?”謝霽淮語氣淡漠,聽不出緒,“人生哪一個選擇不重要?小到食住行,大到就業擇偶,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導致不同的人生。”
“你們打著為好的名義事事為做主,可有問過需不需要?”
“是個心智健全的人,我認為有權利也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姜聿丞氣笑了:“你以什麼份和我說這種話?謝家的家主還是我的妹夫?謝霽淮,你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謝霽淮說這麼多,無非是在論證眠眠選擇他是沒錯的。
而眠眠為何會選擇謝霽淮,姜聿丞也猜到了一二,他們倆不過剛剛開始,遠遠沒有深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眠眠是想要自由才會選擇謝霽淮,利用婚姻擺家庭的束縛。
姜聿丞下意識看向二樓,心臟忽然疼。
這些年,家里對眠眠的保護確實是過了激,要離開也是無可厚非。
但,不該搭進去自己的幸福。
謝霽淮抿了口茶,涼了的茶水口苦,另有一番風味,“姜聿丞,你認可我和眠眠的婚事,那我就是你的妹夫,你不認可,那我們就是商業對手,選擇權在你。”
姜聿丞拳頭越越,“你利用我妹妹對自由的,騙結婚,你覺得我會認可?”
謝霽淮指尖微滯,繼而又敲了幾下,“也在利用我,不是嗎?”
姜聿丞臉愈發沉,語氣寸步不讓:“不是非你不可,你很清楚。”
謝霽淮勾淺笑,“是。但我非不可。”
-
姜聽雨回到客廳時,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各自占據一邊,視線在半空中匯,誰也不肯退讓,氣氛說不出來的抑。
緩緩走過去,把手里的鋼筆遞給姜聿丞,“哥哥,你要的筆。”
姜聿丞指尖輕抬,隨手接了過來。
姜聽雨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謝霽淮,眼珠滴溜轉了轉,小聲問:“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突如其來的默契讓彼此的臉難看了幾分。
院子里傳來汽車駛的聲響,姜聽雨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過落地窗看清車子后,眉眼染了笑意,“是爸爸回來了。”
急忙去玄關迎接,乖巧地等著姜遠岑進來。
姜遠岑一進門,姜聽雨笑靨盈盈地挽上父親的胳膊,親昵地撒,“爸爸,今天回來的好晚,等您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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