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還在繼續,木屑不停從上方飄落。
此道的位置,早到先前林栩栩便知道了,但由于自己傷移緩慢的緣故,所以想要在徹底崩塌前將所有道探過本就不太可能。
困難的挪了一些距離后,林栩栩回過頭。
“右邊有棋子印記的位置,探一下是否有離開的路。”
“好。”
有了兩人的配合,室的暗道被一一探過,只是結果是有些讓人失的,方才天主的那一掌竟是將室所有的暗道都毀掉了。
崩塌還在繼續,林栩栩沒有再挪了。
兩人并肩而坐了許久,直到木材與泥土逐漸掉落。
“后悔嗎?”蕭玉宸開口問道。
對于他的問話,林栩栩輕輕抬眼,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反問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若是當時你直接手,你便不會面臨如今境。”
“我問的是,后悔走上與斗場為敵的這條路嗎?”蕭玉宸不后悔自己剛才的選擇,但是他覺得沒必要回答林栩栩了,畢竟他若是回答了,肯定會被數落一句‘愚蠢’。
嗯,依照他對林栩栩的了解,絕對會這樣說的。
“后悔?”林栩栩角輕扯。
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再次開口后猶如先前的堅定,“我此生,只想要這世間再無斗場。”
這是,活著的意義。
世間再無斗場麼…
林栩栩的所愿,蕭玉宸是知道的,而他,與相同。
“會的。”他輕聲道。
“嗯。”
等待死亡的來臨總是會讓人異常恐懼,可是室的兩人卻覺不到恐懼,相反,他們的心都是異常輕松的。
累了,這些年…真的太累了。
崩塌還在繼續,木頭落下砸于他們上方,蕭玉宸一個揮手,用著模糊的手將木頭揮開,避免他們被砸死的命運。
蕭玉宸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的林栩栩,笑道:“便是要死,也要死在最后一刻。”
“嗯。”林栩栩應了聲,將微的手收回。
和蕭玉宸的想法是一樣的,便是真的要死,也要死在無能為力的時候,而目前他們的況,將想要砸于他們頭上的東西揮開,還是可以的。
隨著道崩塌的越發厲害,他們也離死亡越近,直到巨大的一個轟隆…
死期…將至。
就在他們以為已經擋無可擋的時候,晃的室停了下來,而頭頂的位置,一道門緩緩的打開。
“小姐?”
紅的影,微微前傾的。
是紅四。
天主那一掌開啟的機關并非只是室里面的,而是整個森都,上面戰斗結束正在清場的時候整個森都猛地一晃,他們用了好久的時間終于找到了讓森都停止崩塌的機關。
直到方才,紅四無意間到了這個位置。
目前,上面只有紅四一個人,前傾著下面的場景,小姐靠坐在墻上,明顯是被困在了里面。
若是從前,一間室而已絕對困不住小姐,而小姐之所以待在那里…
定是了重傷!
想到這里,紅四眼眸一閃,以為…會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況下任由小姐在室自生自滅,而也趁著小姐的尸被尋到前,快速的去將自己的家人安頓好。
可是…沒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地面開啟室的門被掀飛,整個人也跳了室中。
紅四快步走到林栩栩的面前,將攙扶起來后道:“小姐,屬下帶您離開。”
“嗯。”
離開前,林栩栩讓紅四將扶到天主所躺的位置,他整個人已經被埋了一半,剛好口的位置是出來的,所以林栩栩將手探,出慕逸的皮。
紅四將林栩栩帶了上去,繼而下去拖蕭玉宸。
都徹底離了危險,林栩栩拿著手中的人皮對蕭玉宸道:“天魔,必毀。”
那樣的地方,便是花上了重金修建,但也沒有完全存在的必要,斗場的起源地雖然已經解決了,可盛國匿極深的斗場還在。
“好。”蕭玉宸頷首。
雖然兩邊的人將森都清理完畢,林和帶領的兵也打了蠻國,這個時候離開雖然有一定的麻煩,但較比先前蠻國要簡單的許多。
回到盛國,林栩栩在明南休養了月余。
而這月余的時間,發生了許多的事,因為一道但凡包庇且知斗場者不報,必是誅九族的大罪,因此,盛國各地不員害怕到牽扯,多多遞上了一些消息。
而也是這點蛛馬跡的消息,一下封了數十個規模大小不一的斗場。
林栩栩在休養期間也沒有停下,將人皮上的圖案一一歸攏,終于將天魔的位置確定了下來,等傷差不多養好了,便啟程前往了天魔。
而前腳剛離開,將軍府的船便來到了明南渡口。
站在甲板上的是著華的榮華,邊攙扶的是李嬤嬤,而另一邊,是一白,手握折扇的林千羽。
他著前方的渡口,面復雜。
自從上次栩栩來到京城后,母親便沒有停止的尋找栩栩,只是不管是母親的人還是他的人,都沒有栩栩的毫消息,最后架不住母親的子,他只得陪著母親來到了明南。
而明南,紅一在將軍府的船了明南掌控范圍便來到了渡口。
不是來迎接什麼將軍府的,而是著渡口的一眾人道:“聽他人所言總沒有親眼所見來之震撼,小姐自從回到將軍府后,他們說過最多的話語便是讓小姐放下過去重新生活,可是重新生活簡單,放下過去真的能做到嗎?”
“做不到!”
這是危璞瑜為首,異口同聲的回答。
他們整個明南都已經開始了重新生活,可是過往經歷過的一切如何能放下,如何…能放下?!
“那麼…”紅一緩緩的出手,寬大的袖子到腕。
“就讓他們親眼見下小姐,見下我們曾經的過往,若是到時候他們還能說出放下的話語,那麼,便就讓他們繼續堅信所謂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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