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妹妹，而以為的兄長，也不是同他這般。

“......”

林千羽沉默了片刻。

過去的事，他其實有些不太想提了。

可是聽見林栩栩這話，林千羽聲音有些微啞的說道：“栩栩，之晴已經沒了，你…還要如何？”

先前那麼多的鬧騰，已經隨著之晴結束。

如今大家好不容易都整理好了緒，祖母雖然寵之晴，但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之晴不給栩栩一條活路，而母親，雖然總是下意識偏之晴，可還是那句話，之晴已經沒了，沒了…再多的偏，也沒了。

至于他…

林千羽深深地舒了口氣，他該做的基本也都做了，這些時日他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緒，他…會好好對栩栩的。

“我如何了？”林栩栩再次反問。

“你…”林千羽一時語塞。

栩栩如何了，其實什麼也沒做，可又好像什麼都做了。

母親想要尋回家，打傷了母親邊的李嬤嬤，現在他又來尋，可疏離的態度好似將自己當做了陌生人一般。

往日的相突然在這一瞬間在腦海中回放，林千羽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又什麼都抓不住。

直到看見神依舊平淡的栩栩，林千羽有些無力的說道：“栩栩，我們只想要你回家，過往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讓我們重新好好相。”

聽見林千羽的話，林栩栩嗤笑一聲。

過往的一切都讓它過去，似是沒有到實際傷害的人總會很喜歡說這句話，至于林栩栩為什麼會說沒有到實際傷害，大概就是因為毒殺了林之晴。

林之晴的死，讓整個將軍府十分痛苦。

這是給予他們的傷害，如今他們似是想要將這份傷害下要回家，可實際上有些事發生了便是發生了，便是一時可以淡忘，但隨著時間總會時不時拿出來提及一句。

想到這里，林栩栩眼中閃過一厭惡。

看向林千羽，冷聲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走吧。”

“栩栩，次兄想要和你好好談談！”林千羽沒有這麼輕易就放棄，只是看著一臉冷意的栩栩，他真的有些搞不懂。

當初的事，是之晴做的有些過了。

可最終的結果也如栩栩所愿，之晴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的命的代價，畢竟是被他們寵了十六年的人，突然故去他們接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嗎？

為何在栩栩眼中，好似…他們就不該原諒一般。

“我以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林栩栩本是想要起的，但看著莫名堅持的林千羽，角輕輕扯，又做了回去。

“好，那便將你想說的都說了，待談完后出現在我眼前。”

后面要理的事，可能會在京城逗留一段時日，若是日日被他們這般糾纏，只會煩不勝煩。

林千羽見林栩栩愿意談松了口氣，至于后面那句‘出現在我眼前’，林千羽是沒有當真的。

“栩栩，你應當知曉之晴雖然不是將軍府的孩子，但十六年的相大家都早就將之晴當做了家人，你能明白我們的嗎？”

更詳細的過程都是親經歷過的，林千羽也沒有多說。

他覺得，這麼聰慧的栩栩，應當是明白的。

“是。”林栩栩輕輕頷首。

的神倒是平淡，可一直站于一旁的紅七終于忍不住了。

“二公子，你們只讓小姐明白你們的，但是小姐的呢，你們可是有考慮過半分？”紅七有時候就不理解了。

小姐自從回到將軍府，對于那個曾經霸占了小姐十六年份的林之晴從未表現過敵意，要說小姐唯一拒絕的便是不愿與對方姐妹相稱。

僅是不愿姐妹相稱罷了，這是一件什麼過分的事嗎？

小姐更早之前的過往，是們作為紅字都不知道的，還是自從回到將軍府，他們一再對小姐的過去查探，再到小姐后面主對榮華說出，們才漸漸明白，原來小姐在來到斗場前的日子，也是那麼不好過。

也就是說，在明南斗場結束前，小姐就沒有過過一天順心的日子。

如今，小姐不過是殺掉了對自己有殺意的林之晴罷了，這些人先是對小姐討伐，然后發現毫無作用之后又來說這些廢話。

紅七搖了搖頭，既心疼小姐又對他們滿是譏諷。

“二公子，是林之晴派人想要小姐的命，而林之晴的母親，將小姐帶走后沒有讓小姐過上一天的好日子，這些你們明明都已經知曉，為何，為何從來就沒有人問過小姐的？！”

曾經，像這種帶有自己緒的發言，為暗衛的們絕對不能有的。

可是這個時候，紅七實在忍不住了。

京城這個地方原本于們而言不過是個較為繁華的地方，可是隨著小姐的份出再回京城，竟是給人一種極為難的覺。

小姐不要那個不是家的家了，可他們這些所謂的家人卻是反復糾纏！

紅七乍得出言讓林千羽愣了下，這一刻栩栩曾經經歷過的過往一一回到了他的腦海，栩栩被寧云帶走，吃不飽飯，還以怪相稱，還有在得知自己被父親尋找時，為了克制自己下意識的攻擊，將自己關在室之…

這一切的一切林千羽是心疼的，可是隨著栩栩對之晴手，他…好像一時全部忘卻了。

如今再次想起，林千羽心口有些疼。

他手緩慢的抬起了手，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心疼、疚、自責在這一刻占滿了他所有思緒。

他不敢去看栩栩是什麼神態，只得喃喃自語道：“我以為…那些都過去了。”

過往經歷再為痛苦，他們會盡力補償，死去的人已經無法追究，活著的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他以為他還有足夠的時間，也有足夠的耐心。

可是現在，林千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太天真了。

過了一會，心口的疼痛漸漸淡去，林千羽終于鼓起勇氣看向了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