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懵了懵,秦煜琛的目則帶著幾分淡淡的探究。別說五線譜本難辨認,得特意學過的人才能認出,而且即便會認五線譜,也不代表就能彈出曲調,還得會分辨鋼琴琴鍵才行。
喻言從沒接過鋼琴,又怎麼會彈奏?
雖然說剛才彈的確實難聽,但斷斷續續的,也算將《卡農》的每個音符摁了出來。
喻言支著下思考了會兒,實在想不起來了,便隨口道:“我也忘記了,可能是大學時候的室友教過吧。不過無所謂了,我彈得太難聽了……”
他客觀評價,表示贊同:“是有點。”
喻言頓時沒好氣,忍不住輕輕推了他一下:“秦先生,哪有你這樣的!”
他的耿直嚴肅,有時候可真氣人。
不過玩笑歸玩笑,喻言倒也沒真的生氣,正好廚房洗碗機停下了作業,喻言過去欣賞了一下洗碗機的勞果,不得不說,洗的那一個潔凈亮,還帶紫外燈消毒殺菌。
喻言一向摳搜,也忍不住覺得這筆錢花的還值。
一來二去,鋼琴的事就拋去了腦后。
喻言把碗筷收碗槽后,和秦煜琛道:“哥哥剛才給我發消息,說朋友送了他一箱冬筍,鮮的很,讓我明天去拿些。這兩天有點降溫,正好上回我還買了些上海咸和金華火,秦先生你要是吃得來的話,咱們明晚就燉腌篤鮮吧?”
冬筍和咸,可是絕配!
再做點時令鮮蔬去去火,等天再涼點,就到了可以燉羊的季節了,起個爐子,想想都哉。
秦煜琛沒意見:“聽你的。”
是聽說,都能想象出那個腌篤鮮的,味道不會差。
目前為止關于吃的,除了咸豆漿,推薦的東西還沒讓他失過。
而且他上次問了陸勛,聽說南方海城浙城一帶,確實有些人喜好咸豆漿,并不是口味怪異。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北方人,在吃的方面不習慣倒是南方的。
喻言回了房間洗漱。
秦煜琛在客廳看了會兒書,眼瞧著時針快到十點半,他也起了回了房。
他的生活一向自律,雖然喜歡工作,但他并不是那種用斗標榜自己,日夜顛倒的人。相反,晝夜規律,在白天盡可能解決所有需要解決的工作,夜里安然睡,只有極數人能做到這點。
和結婚,打了他的生活節奏。
不過目前看來,倒不算太壞,是個有分寸的人,即便有事麻煩到他,也從不當是理所當然,而是會在別的方面想辦法補償他。
秦煜琛清楚,他前幾天說如果可以的話,希可以下下廚。所以這兩天卯足了勁兒做好吃的,正是為了謝他幫了。
即便上不說,這小人心里卻有一桿秤,什麼事都劃分得清清楚楚。
不過秦煜琛還欣賞的自立,和他認識的那些小姐,不太一樣。
他一邊想,一邊換了睡,正準備上床休息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墻角的重秤。
中午時,說他看起來長了點,他就不信……
!
他居然真的胖了!
看著重秤上前所未有的數字,秦煜琛的臉頓時黑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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