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霍城洲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椅上,抬手了眉心。
最近霍家和秦家的事,讓他心力瘁。
霍家看似得到了不世家站隊。
實際上,都是靠利益換取來的。
他沒跟任何人說,霍氏從上個月開始,不斷讓利,已經不敷出。
他是霍家人,沒辦法摘掉自己霍家人的頭銜。
只能站隊霍家。
……
次日。
許煙剛睡醒,就看到了徐希發給的信息。
【我媽回來了。】
【我報警了。】
簡短兩句話,概括對而言的兩件大事。
許煙盯著屏幕看了會兒,回復:安全第一,你很棒。
徐希:我現在覺得放松很多。
許煙: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徐希:我請了律師,看看警方定,如果我屬于包庇罪,會判刑。
看著徐希的信息,許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包庇罪。
說的是明知道武力殺害徐文瑞,卻沒及時報警,而且還幫他瞞事實真相。
這種罪名如果立,最高可判刑十年以上。
半晌,許煙回:祝你余生順遂。
徐希:我在等警察上門,許總,希那篇你能如實發布,也希能給大家一個警醒。
許煙:好。
跟徐希發完信息,許煙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
不單單是徐家的事涉及到秦康安,還有徐希的。
因為門不當戶不對,所以在長年累月的相中生出了畸形的緒。
過了一會兒,許煙調整好緒,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餐。
柳寧到現在還是不肯跟秦冽說話。
兩人每次在飯桌上都是沉默。
只有許煙在場的時候,兩人才會間接聊兩句。
這不,不在場,董軒就了個調節氣氛的。
董軒懂事的用公筷給柳寧夾一口菜,又轉頭給秦冽夾一口,然后乖乖巧巧的說自己的學校趣事。
看到許煙,董軒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連眼睛里都泛了。
“許煙阿姨。”
董軒甜甜開口,站起跑進廚房給許煙端粥。
見狀,許煙忍俊不,“今早這麼勤快。”
董軒現在在秦家都混了,吐舌頭撒,“我哪天不勤快。”
說完,還眨著眼看柳寧。
柳寧疼董軒疼得厲害,自然是順著,“是,是,是,我們家軒軒哪天都勤快,最勤快。”
柳寧話落,董軒笑嘻嘻坐回到跟前。
許煙落坐,秦冽嗓音低低沉沉說,“徐希那個采訪,你準備什麼時候發布?”
許煙抬眼承應,“應該是下周一。”
秦冽調侃,“你們辦事效率快。”
許煙故作一本正經,“業界標兵。”
秦冽說,“徐希十有八九會被判刑。”
許煙,“是的。”
秦冽低頭吃早餐,神晦暗不明。
兩人對話,柳寧坐在一旁盡收耳邸。
兩人這番對話本就是說給聽的。
目的就是讓知道徐文瑞的下場,徐家人的下場,間接讓知道秦康安案件的進展。
許煙話落,秦冽坐了會兒,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拭角起離開。
待他走遠,柳寧看著許煙問,“確定是徐文瑞泄的行蹤?”
許煙回答,“是。”
柳寧抿抿,眼底全是苦,“枉你爸把他當了一輩子的兄弟。”
許煙,“人歸結底,都是利己主義。”
柳寧,“我很早之前就跟你爸說過,朋友之間,尤其是貧富差距很大的朋友之間,日久天長,會心理失衡,可他不信。”
許煙默聲。
柳寧喝粥,聲音輕飄飄說,“都是命。”
許煙,“媽……”
柳寧,“我沒事,我現在已經看開了。”
看不開又能怎樣。
離世的人已經離世,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
吃過早餐,許煙本想留下來跟柳寧聊會兒天,被柳寧催促去上班。
柳寧說,“都這麼久了,我哪有那麼矯。”
許煙還是擔心,“我就是想再陪您一會兒。”
柳寧,“好好去上班,我可沒時間陪你,我還要陪軒軒去給干媽掃墓。”
柳寧給出的這個理由不容拒絕。
許煙無奈一笑,也沒繼續執著。
臨走前,許煙抱了抱董軒。
董軒回抱許煙,“許煙阿姨,我們都是堅強的人,你是,是,我也是。”
許煙,“是。”
從秦家老宅出來,許煙站在門口等薛碩。
薛碩前一晚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來。
站在門口,許煙看著 街景慨。
如果換做以前,本不敢想,會跟一個人擁抱,會主跟別人談心聊天。
如今,全都做到了。
果然,會讓一個人變得,滋生出很多特別的勇氣。
許煙正出神,一輛車疾馳停在面前。
抬眼,發現來人不是薛碩,而是沈澤。
沈澤今天戴了個墨鏡,頭發也剪了新發型,板寸,相比他之前的發型短的離譜。
許煙挑眉,“嗯?”
沈澤摘下墨鏡,抬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嬉皮笑臉的問許煙,“煙煙姐,帥不帥?”
許煙笑問,“你這是?”
沈澤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剪這麼短的頭發。
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問這種話。
因為之前聽沈白說過,沈澤的頭發就是他的命。
“頭可斷、可流、發型不能”,這句話在別人那里或許只是隨口一說,可在沈澤這里,卻是真真實實的。
面對許煙的發問,沈澤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放下手,腦袋往車窗外探,“煙煙姐,你說唐韻喜不喜歡我這個發型?”
許煙臉上笑容略僵。
沈澤以為許煙這個表是唐韻不喜歡,一時間有些急,“不喜歡嗎?可是自己說喜歡剛些的男人,我這個發型,這個打扮,難道還不剛嗎?”
許煙,“沈澤。”
沈澤,“啊?”
許煙挑,想說什麼,秦冽的出現打斷了后續的話。
只見秦冽上前,打開車后排門,自己俯落坐的同時率先一步摟過許煙的腰將人推進車里。
許煙狐疑看他。
秦冽,“找你幫個忙。”
許煙好奇,“什麼忙?”
秦冽,“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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