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爺子還想說句什麼,商聿洲先一步說道:“對了,我和楚楚商量好了,備孕要孩子。”
一時間,老爺子滿臉的驚喜,哪里還記得要說什麼,腦海里只聽見“孩子”兩個字。
他心心念念的重孫子啊。
四世同堂啊!
“真的假的?你別誆我,”商老爺子反復確認道,“這事兒不能開玩笑。”
“沒開玩笑,爺爺。”
“那什麼時候能有好消息?”
商聿洲想了想:“隨緣吧。”
他哪里能確定。
反正沒避孕了。
以目前的頻率來看,每晚一兩次的,估著也快了。
商老爺子徑直說道:“兩個月,我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只要你們健康,積極備孕,絕對能夠懷上!”
接著他又開始碎碎念:“你得戒煙戒酒,熬夜多運。楚枝丫頭呢,多補補子,什麼燕窩人參魚翅的,統統都給安排上。”
“廚房安排一個營養師,專門負責飲食搭配。商苑房間多,收拾幾個出來,做兒房,玩房之類的。”
“定期檢也不能落,萬一懷上了還不知道……”
商聿洲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爺爺:“這會兒不說我寵著楚楚了?”
“你就這麼一個老婆,我就這麼一個孫媳婦,寵點就寵點吧。”商老爺子大手一揮,“誰你喜歡。”
“爺爺還是拎得清的。”
“我都做好你孤寡一生的準備了,你突然給我來個閃婚,我做夢都要笑醒,去看看商家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哪里還管什麼門當戶對階級背景的。”
“眼下你們好,準備要孩子,那更是深得我心。聿洲啊……”
“聿洲哥!”
一聲甜甜的音,把商老爺子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商聿洲薄一抿。
這個江妍悠,怎麼還魂不散了。
這要是傳到楚楚耳朵里,他回家又得哄。
說不定這次要跪遙控睡沙發了。
“商爺爺!”江妍悠風風火火的走來,“我特意來看您,沒想到聿洲哥也在,我這趟可是來值了。”
“喲,是妍悠丫頭啊。”
“是我呀是我呀,”江妍悠手里拎著東西,給旁邊的傭人,“給您帶了一點禮,小小心意。”
商老爺子笑瞇瞇的:“這麼客氣。”
“哪能空手嘛。我回國后,一直就想來拜訪探您,這不,今天才有時間。”
江妍悠說著,坐在商老爺子邊,挽著他老人家的手臂,一個勁的撒著。
“我遠遠的就看見您和聿洲哥在聊天,喜上眉梢的,這是有什麼好消息呀,”問,“商爺爺您跟我分分唄。”
商老爺子一點也沒瞞:“在說你聿洲哥和你嫂嫂要孩子的事兒。”
江妍悠的笑容僵住,隨后馬上恢復如初:“這樣呀,那的確是大喜事。”
“到時候你就要當姨咯。”商老爺子拍拍江妍悠的手,“你這丫頭,年紀也差不多了,姻緣在哪?國外有沒有談?還是等家里介紹?”
“商爺爺,您給我介紹嘛,您人脈廣。”
“這事兒我干不來。我這孫子的婚事我都頭疼,幫不上一點。還得是他自己找到真,自己進婚姻這座圍城。”
江妍悠笑瞇瞇的:“您以前還撮合我和聿洲哥呢。”
“可不。他是個混小子,你還是別搭理他。”
“哦對了,”江妍悠想起什麼,問道,“我來的時候,還看見沈家長輩了。商爺爺,他們怎麼會來這里呀?”
明知故問。
就是踩著這個點出現的。
沈家人唱罷退場,就要來登場。
商老爺子呵呵的應著:“他們來拜訪。”
“我聽說……”江妍悠稍稍一頓,“我那嫂嫂跟沈家的淵源可不淺呢,商爺爺。不會是因為嫂嫂的事吧?”
“不是。”老爺子一口否決,“你這丫頭片子,消息還靈通啊。”
江妍悠心頭暗暗一驚。
可不能再多說了。
自己這點道行,在商爺爺面前不夠看的。
點到為止。
不能把自己的人畜無害的形象搞毀了。
看來,商家人并不介意桑楚枝的過去。
得,這條路行不通了。
桑楚枝還真是難殺啊。
江妍悠連忙打著哈哈,蒙混過關:“哎呀,京城就這麼大個圈子,來來回回就是那些人那些事,想不知道都難。”
又看向商聿洲:“聿洲哥,你等會兒要去商氏嗎?”
“嗯。”
“正好順路,載我唄。”江妍悠一臉的天真無邪又單純,“我要去那附近,約了朋友做容。”
商聿洲回答:“不載。”
“啊?為什麼?”江妍悠嘟著,馬上跟商老爺子告狀,“爺爺,你看他。”
“沒事,妍悠丫頭,我給你安排車,專門送你過去。”
“那多麻煩呀,我坐聿洲哥的順風車就行。”
商老爺子哈哈大笑:“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方便啊。”
江妍悠差點演不下去了。
心態要崩了。
這時商聿洲起,冷不丁來了一句:“突然不順路了。”
“啊?”江妍悠仰頭看著他,“聿洲哥你要去別的地方嗎?”
“去看看我老婆。”
他邁開步子,不不慢的往外走:“突然想了。”
商老爺子嘆了口氣,臉上卻是笑呵呵的:“腦,沒救了。”
“確實,”江妍悠說,“我都懷疑嫂嫂給他下了什麼蠱,學了什麼妖把他給迷得神魂顛倒。”
“有時候啊,喜歡就是喜歡了。丫頭,你不懂。”
呵……
江妍悠怎麼會不懂!
就喜歡商聿洲!
就像桑夢詩非要喜歡沈知景!
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江妍悠始終覺得,桑夢詩能把沈知景從桑楚枝手里搶過來,就一定能把商聿洲也搶過來。
難道的段位還不如桑夢詩麼?
至于會不會幸福……
強扭的瓜,管它甜不甜,先扭下來再說。
江妍悠就要整死桑楚枝。
等著瞧吧。
已經在行了。
此時正在會議室里的桑楚枝,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桑總監,是不是空調有點涼?”沈冰清問道,“我把溫度調高一點。”
“好的謝謝。”
桑楚枝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鼻子突然發。
有人在背后蛐蛐?
是桑夢詩?還是江妍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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