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城也好的。】

附贈一張江景照，從照片上看是在之前他帶蘇云霧去過的那個餐廳。

他沒回，放下手機開始工作。

但沒多久，手機又響了一下。

賀明煦只覺得太突突跳，往后靠了幾分鐘才拿起手機來看。

一張照片，在北城的舊城區，斑駁的舊墻前，站著兩個姑娘，清純甜，笑如花。

【這張照片你沒有吧？】

心口像堵了塊石頭，沉重得讓他快要不上氣，靜緩須臾，終于了手指按下一行字。

【祈煜，有話直說。】

祁：【終于舍得跟我說話了？】

祁：【賀明煦，你既然讓沈青頤上你了，為什麼不娶呢？】

祁：【我想得到的得不到，而你卻不屑一顧，你真是太——他媽招人恨了。】

正在輸中……

賀明煦開始快速打字。

【我從沒想過要讓沈青頤上我，你要是喜歡就自己奪，強取豪奪你不是擅長嗎？】

【還有，不管你是從哪找來我太太這張照片的，給我刪了，離遠一點。】

祈：【嗯～會人了，肋啊。】

晨：【你沒有嗎？沈青頤被沈青峰帶走了，聽說，下一步要聯姻……】

祁：【，你我？】

晨：【前段時間回國，你居然一點消息都收不到，弱。】

祁：【。】

晨：【與其在這我，不如想想辦法，要不然你就大方祝幸福。】

祁：【滾啊！】

蘇云霧進書房的時候嚇了一跳，賀明煦那臉怎麼跟青銅一樣？

“那個……”

賀明煦聞聲抬頭：“嗯？”

“你怎麼了？”

賀明煦手快，點開那張照片，給看：“這張照片是誰幫你們拍的？”

蘇云霧湊過去看，和李觀南在北城的舊城墻前拍的，四年前的事了。

誰拍的？

擰眉回想，靈乍現：“一個路人，好像是個男的，不過是拿我的手機拍的，可惜，這張照片乍一看很好，仔細看卻有瑕疵，你看，線在南南臉上，不太好看，都沒讓我發朋友圈，你哪來的？”

賀明煦心思轉了轉，熄滅屏幕，故作輕松：“當時幫你拍照的男的，旁邊還有同伴吧？那同伴是個攝影師覺得你倆上相就在后面拍了一張，想著發給你的，剛低頭擺弄相機你們就走了，這張照片他一直存著。正巧，那人認識我，今天得知你我是夫妻，才把這張照片發過來的。”

“今天？”蘇云霧抓住重點，“那人是來參加開機儀式的嗎？”

“對，儀式結束就走。”

“哦。”

有些奇怪，但是蘇云霧對他的話向來不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轉回找他的正題：“我困了，要睡覺，你呢？”

昨晚斷斷續續的睡，哪怕今天睡到中午，也還是又困又累，本想自己回房睡覺的，但是他既然在家，就得來問一句。

賀明煦被祈煜搞的一團糟的心，在見到蘇云霧那張笑臉時變好，出手，嗓音里著愉悅：“拉我起來。”

蘇云霧盯著他的手看了兩秒，腦子一，冒出一個念頭：“你腰也不行了？”

話音剛落，賀明煦迅速起，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抱起：“你要試試我腰行不行嗎？”

“……”

“我錯了，不用試，你行。”

“賀明煦，別。”

“賀……”

被堵上了。

等到能夠順暢呼吸時，是真的有些慌了，用手抵著他的肩膀，輕聲求：“今天不來了，我累。”

他吻蹙起的眉心：“不是我在出力氣嗎？”

閉眼：“太多了，疼。”

昨晚氣氛到那兒了沒覺得，但今天是真覺得不舒服。

幾秒過去了，沒有聲音，他也沒有作。

蘇云霧緩緩睜眼：“一點點，但要是再繼續，就……”

像上次那樣，得藥。

的眼睛好亮，里面盛滿了水，有些腫，越看越想折騰。

當賀明煦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翻下了床：“我去洗澡，你先睡。”

蘇云霧看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心有些復雜，先是松一口氣，接近又擔心他不開心，就這麼糾結著，一直睜著眼等著他出來。

不過他今天洗得久，久到眼皮往下掉，就快合上了才出現。

“洗好了？”

一個激靈，把頭撐起來了。

賀明煦看著那顆腦袋，快走了兩步，掀開被子上床：“怎麼不睡？”

往他懷里靠，聞著那讓心安的味道，道：“等你。”

“嗯？”

“想把話跟你說清楚。我剛才就只是累了還有點疼了，不是不樂意。”

“我知道。”

“沒有不開心？”

“怎麼會？倒是我該跟你說抱歉，只顧自己舒服了，沒有注意到你的狀態，以后不會了。”

蘇云霧在他懷里閉了眼，舒服得快要睡著了，但在那之前講了一句話：“我舒服的，就是太多了才……”

“嗯？”

沒聲兒了。

賀明煦松開些，低頭去看，睡了。

模樣乖巧，手還揪著他前的服。

“睡吧。”

吻了一下的發頂，他很快也睡著。

午睡起來，賀明煦去了趟公司，蘇云霧在家休息，順便選幾張早上拍的照片發到平臺上。

編輯文案的時候，李觀南給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噼里啪啦說了一通，大致是說為了給劇組騰位置，把傅承越請出去了，現在正鬧脾氣，狗男人，拉拉……

蘇云霧等停下來才得上話：“那你有什麼打算？”

李觀南磨牙：“去陪他。”

“什麼時候？”

“明天。”

蘇云霧忙道：“明天白天讓宣澤撐著，我送黎漾走了再上去。不過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和他。”

沉默片刻，音微沉：“再談一段時間吧。”

“阿姨沒問你他的事嗎？”

“問了，我說他公司有事，這段時間特別忙。”

蘇云霧猶豫一下，道：“你對他還有什麼顧慮嗎？”

“嗯，我總覺得我現在看到的，還不是最真實的那個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我跟他之間隔了一層東西，讓我看不。”

這種覺蘇云霧也有，聞言靜了一下，才說：“那就再看一段時間，他若是真像自己所說的那麼喜歡你，一定會把那層東西給去掉的。”

“嗯。”

結束通話，蘇云霧不又去想李觀南和傅承越之間的事，但是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進展，干脆就先放空腦子，到一樓去看一場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