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盡頭。
林愿側眸看向張初:“明天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私會蔣沉舟?”
“……”林愿翻了個白眼:“什麼私會,我們是正經男朋友關系好嘛!”
“哦~”張初出意味深長的眼神:“小心被人拍到。”
林愿轉過頭:“我知道。”
現在曝對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更何況,和蔣沉舟的關系本就如履薄冰。
張初:“晚上還回來嗎。”
“回。”林愿說。
張初點點頭,余不經意看到手機上的置頂備注,眉梢輕輕一挑。
這備注似乎是那位太子爺的手筆。
一陣穿堂風吹過,林愿將上的服裹了些。
“公司派的車什麼時候到?”
“估計就這個星期。”張初頓了頓說道:“今晚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媽。”
林愿問:“你媽媽是不是快手了。”
“嗯。”
“那你放兩天假吧,等你媽做完手再過來劇組。”
張初搖了搖頭:“你的不是不方便嗎,我留在這里照顧你。”
林愿角出淺淺的梨渦:“不用,我的戲也快結束了,沒什麼勞累的,你這幾天好好留在醫院照顧阿姨。”
張初眸微凝,半晌才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林愿把拐杖遞給,自己走了幾步,攤開手說:“當然可以。”
張初向那雙璀璨如星河般的眼睛,忍不住也跟著彎了彎:“謝謝。”
林愿笑笑:“去吧。”
“我會盡快理好過來。”張初看一眼說道。
林愿“嗯”了聲:“不急。”
張初離開后,林愿一個人去了休息室,方知許也在里面。
“方老師。”林愿象征的打了個招呼。
方知許幽幽地遞過去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恭喜你,以后星途不可限量。”
林愿就算再笨,也聽出來對方是在譏。
“借方老師吉言了。”林愿淡笑道。
方知許:“你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林愿下戲服,笑容溫和:“方老師那里的話,您恭喜我,我自然得謝謝了。”
方知許盯著那張堪稱禍國殃民的臉瞧了會兒,角勾起一抹嘲意:“我們今天說的話不會明天就暴在大眾視野里吧。”
休息室沒有旁人,這話無疑是在點林愿錄音筆的事。
林愿淡淡一笑:“方老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把自己放在跟某些人同個位置上呢。”
方知許臉冷了冷,不再跟打啞謎:“和裴川分手,轉頭就能勾搭上蔣沉舟,你本事大的。”
林愿作一頓,抬起眼簾:“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方知許:“跟我就別裝了,能幫你擺掉林裴兩家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啊?”林愿佯裝驚訝:“原來是小舅舅給我解決的呀,那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方知許一陣無言,對方怪氣和稀泥的模樣看著真讓人窩火。
到底是三冠影后,不過片刻臉上表就恢復如初:“林愿,星瑤被你害那樣,到現在還蹲在看守所里,可是你的姐姐,你心真夠狠的!”
“你說這話就讓人聽不懂了,林星瑤買兇殺人證據確鑿,警方都發布聲明了,你在這里為鳴不平什麼呢?”林愿扯了扯:“方老師,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們倆一伙的。”
在方知許發脾氣之前林愿先笑道:“不過我相信方老師一定不是這種人,對吧?”
左一句方老師右一句方老師,把方知許的話全都堵在嚨里。
咬牙道:“你皮子很厲害。”
“實話總是難以耳。”
“……”方知許出一冷笑:“他不過就是玩玩你而已,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也妄想進蔣家大門。蔣老爺子早就為他好聯姻對象,這事蔣沉舟應該沒有告訴你吧?”
林愿眼梢微冷。
方知許譏諷道:“林愿,我等著看你在蔣沉舟邊還能待多久,你猜我要是把你們兩個的事告訴蔣爺爺,他會怎麼做呢?”
林愿換好服,擰開門鎖,回眸一笑:“方老師說笑了,我跟蔣沉舟什麼關系都沒有呀。”
出了門,林愿臉驀然變冷。
緩緩吐出一口氣后,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朝前走。
背脊得筆直。
車被撞壞了,只能待在影視城路口在件上車。
一陣一陣冷風將林愿頭腦吹的無比清醒。
從包里出一盒細煙。
是蔣沉舟常的那款。
林愿從里面取出一夾在指中間,風太大了,點了幾次火仍然沒有點著。
無端生出一抹煩躁,白凈修長的手指擋住風口,又嘗試了兩遍后,煙在夜里亮起微弱的,忽明忽暗。
煙味從肺腑里過了一遍,很淡的清香。
撐在拐杖上,用手機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蔣沉舟。
[上次騙你的]
德國這個時間正是中午,蔣沉舟剛開完一場例會,敲定好合同容。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屏幕,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
一碧綠長的人站在路燈下,拐杖擋住了大半張側臉,迎著,被照的亮,細膩如凝脂。
夜空下,長發隨著微風舞,落在波瀲滟的眼眸上。
青白煙霧在如玉般的指尖繚繞。
藏在迷霧中的眼睛嫵勾人,邊揚起漫不經心的笑。
蔣沉舟想起那晚車窗外裝作被煙嗆到的可憐模樣,輕笑出聲,眸底掠過一抹玩味之。
[不是不喜歡煙味?]
林愿等車的間隙,抬手在地面上按滅煙,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是不喜歡,只是今天路過商店看到你常的那款,想試試]
蔣沉舟回:[好嗎]
林愿:[不太行]
蔣沉舟問:[經常?]
林愿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慢吞吞回復:[不,今晚是例外]
下一秒,男人電話便打進來了。
林愿指尖一,鈴聲響到最后一秒才接起。
蔣沉舟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嗓子里像是藏了一架管風琴,低沉磁啞。
“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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