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扯笑了下：“我怎麼舍得給寶貝戴上鎖鏈，寶貝現在這麼乖，我疼你都來不及。”

他著的發，一遍一遍耐心哄著：“乖寶，不去讀書，好不好？你要學什麼，我讓老師在家里教學，不是非要去上學的。”

乖乖在他邊多好。

只要一心一意留在他邊，他可以滿足任何需求。

溫舒月閉著眼，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不去上學，那我去工作行嗎？”退一步。

“你缺錢花嗎？”

“不是缺不缺錢，是……”

是不想被圈養。

想獨立。

“不缺錢，為什麼要去工作？我的錢都是你的。”

溫舒月心累，嘟道：“反正我就想上班。”

祁野耐心告罄，掐著的臉，“不要鬧，你乖乖待在我邊就是工作。”

溫舒月想，這是哪門子工作，沒見到錢進的口袋。

溫舒月據理力爭：“我想去上那種給我銀行卡里發工資的工作。”

沒問題，祁野說：“好，我讓秦風給你辦張卡，每天往你銀行卡里打錢。”

“……”

算了，跟他說不清楚。

溫舒月從他上退下去，扭頭看車窗外。

祁野把的頭掰過來。

“生什麼氣？”

“你不讓我去讀書，也不讓我去上班，現在還問我生什麼氣，讓我出去玩總可以吧？”

“不行。”

“……不是，為什麼啊？”

“上次那個假司機還沒查到，待在我邊才是最安全的。”

回到家，溫舒月不打算跟祁野說話，生悶氣，祁野過來哄了一陣，又去臺接電話。

馮婧婧發來消息。

【舒月，我有兩張展的門票，你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看展。】

溫舒月看這條消息看了會兒，這馮婧婧還自來，不過才見了一面就約著去看展。

心難耐，迫切想飛出去。

前提是要搞定家里這尊大佛。

溫舒月沒急著回這條消息，把手機摁熄，等著祁野接完電話回來。

祁野的這通電話打得并不久，想著再哄哄小貓。

還沒等他開始哄，小貓主靠了過來，蹭了蹭他的口。

“祁野，我……”溫舒月言又止。

祁野著的小手，“嗯？想說什麼？”

溫舒月抬起小臉，鼓足勇氣說：“我明天想去展。”

聞言，祁野微微皺眉：“明天我挪不出時間。”

“我跟婧婧一起去。”

“婧婧？”

“就是今天一起吃飯的孩啊。”

溫舒月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眼看他眉頭越擰越深。

晃了晃他的手，“你就讓我去唄，我在家都快憋死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吧。”

祁野表松。

溫舒月趕加了一把火：“我保證，這次去玩了，我就乖乖在家待著，哪兒也不去了。”

“就這一次？”

溫舒月重重點頭：“對，就這一次。”

“就一個小時。”

溫舒月想了想，“好。”

得到祁野的應允，溫舒月快樂的像一只飛出了牢籠的小鳥。

跟馮婧婧匯合后，兩人一齊走進了展廳。

馮婧婧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我也這麼認為的。”祁野晴不定，實在是不好說話，昨晚松了口，也讓很意外。

溫舒月看了看四周，發現看展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只有幾個人。

“這個畫展看起來很新。”

馮婧婧說：“是，剛裝修過。”

“這樣啊。”溫舒月想了昨天的事，“對了，你跟祁昱……”

“分了，他那種渣男，本配不上我好吧。”

溫舒月給豎大拇指：“他那種人，我也看不上。”

兩人對視笑笑。

中途，溫舒月要上洗手間，馮婧婧說一起啊。

兩人走到洗手間，溫舒月要關隔間的門時，馮婧婧手擋住，了進來。

“……”

溫舒月滿臉震驚，剛要說話。

“噓！”

馮婧婧手指抵，看了看外面，小聲道：“讓我進來。”

溫舒月放進來，“咔”一聲響，門被關上。

“舒月，我是薛總安排的。”

“薛總？你說薛澤？”

馮婧婧點頭，“他說你需要幫助。”

溫舒月不是很明白。

馮婧婧不再解釋，右手在門上輕輕一推。

門打開，一條黑黑的長廊赫然出現。

“舒月，你順著這道走出去，有人會接應你。”

“那你呢？”

“放心。”馮婧婧給了一個安心的表，“祁野懷疑不到我頭上。”

“他……”

“快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祁野那兒我會應付。”

溫舒月輕咬下，說了句你小心點，便朝著那長廊奔去。

馮婧婧把暗門關上，下一秒，展廳發出急報警鈴。

保護溫舒月安全的保鏢立即搜羅，看見馮婧婧的影，“溫小姐人呢？”

“不是出去了嗎？”

保鏢開始四找人。

火勢越來越大，人群開始四竄，尖。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男人在狂妄大笑，手里拿著難聞的汽油到潑，里囂著：“燒死你們，把你們通通燒死！”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悄悄上前。

男人察覺，惡狠狠道：“別過來，我上有炸彈！”

他拽著一個被綁著，頭上套著袋子，看形，是個人。

他笑著：“人兒，跟我一起死是你的福分。”

說完，他點燃了火。

火舌竄起，熊熊烈火包裹著他們，男人的慘聲響徹整個大廳。

嘭——

一聲劇烈的炸聲在他們中間響起。

祁野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被住。

館的房梁被垮，黑漆漆的木頭東倒西歪。

“老板，男人上裝著炸彈。炸的時候，我們只找到這些碎片。”

祁野看了看，是一件白碎片和一部燒焦的手機。

“查過監控了？”他問。

保鏢：“是，沒看到溫小姐出來。”

祁野一臉鷙，一腳踹在保鏢上，“我養你們干什麼吃的，一個人都看不好！”

保鏢齊齊下跪。

祁野拽了那塊服碎片。

他不相信，前兩個小時才見過的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白布蓋著的尸殘缺，祁野沒勇氣去看。

一道小的影撲過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舒月……啊，舒月……”

馮婧婧抖著手，不敢揭開白布。

捂住，眼淚一直在流：“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你來看展，你不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祁野雙目猩紅，對著手下使了個眼。

保鏢意會，上前拽住馮婧婧的手，不由分說往車上拖。

馮婧婧大駭：“你們是誰，放開我！”

……

過了幾天，祁野終于等到了尸檢DNA報告。

跟溫舒月99.99999%吻合。

“不可能！”他暴怒，把報告撕得碎。

“重新驗！”

那些碎片怎麼可能是他寶貝的！

報告一次一次送過來，他不厭其煩地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