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姜絮鉆進書房學習。
門被敲響,賀宴庭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杯牛:“孕婦要補充鈣質。”
姜絮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你不用做這麼多。”
賀宴庭走過去,把牛放下,大掌輕的發頂:“對自己老婆好,應該的。”
姜絮抿:“只是假結婚而已。”
賀宴庭手上作頓住,但很快神恢復如常:“趁熱喝吧。”
牛溫度正好,姜絮把牛喝,賀宴庭拿著杯子離開。
走到門口,他回頭道:“你現在要保證睡眠,十一點之前回臥室,不然我不介意用強制手段讓你休息。”
“知道了。”
姜絮應了聲,低頭繼續學習。
專注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等再看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五分鐘了。
趕關閉電腦,起回臥室。
剛進門,就看見賀宴庭靠在床頭,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姜絮不由得放慢腳步,走到床邊,看到他手里拿著本書,名字《懷孕一天一頁》。
輕輕俯,打量賀宴庭。
就算現在沒有那種濃烈繾綣的了,姜絮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哪怕第一百萬次看到,也還是會被驚艷的臉。
英氣黑順的長眉,眉骨立,鼻梁高,薄紅潤,皮很細膩,整個人毫無油膩之,完得像漫畫人。
尤其是睫,又長又,以前的時候,最撥弄他的睫玩。
姜絮正要起,賀宴庭的眼睛緩緩睜開。
四目相對,姜絮大腦空白了一瞬,下意識后退,手腕被抓住。
賀宴庭的眼神帶著慵懶的倦意,開口嗓音磁十足:“想看就多看會兒。”
“誰想看你。”姜絮甩開他。
賀宴庭翹著角:“那你剛才在干什麼?”
姜絮道:“只是看你死沒死而已,最近新聞上總有工作勞累猝死的新聞,你要是死了,我沒準能分到產。”
賀宴庭嗤了聲:“想分到產,得先把結婚證換真的,要不明天去趟民政局?”
姜絮發覺自己說不過他,主閉。
在兩人中間擺上一個枕頭,在床另一側躺下。
賀宴庭看了眼背對著的人,長指挑起一縷發,繞在指尖把玩。
“你表弟那邊什麼況?”
姜絮:“不用你管。”
賀宴庭低頭嗅了下發上的香味,似笑非笑道:“都跑去陪酒了,看來很缺錢,能搞得定嗎?”
姜絮道:“說了,不用你管。”
“嗯,你能解決就行,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還有老公可以依靠。”
賀宴庭放下發,指尖輕點隔在中間的枕頭。
姜絮扭頭看他:“我也提醒你,別忘了我們是假結婚,你不是我老公。”
賀宴庭揚眉:“要不要打個賭?”
姜絮蹙眉,沒回答,知道肯定又有陷阱。
賀宴庭自顧自道:“賭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主我老公。”
“做夢吧!”
姜絮扭過頭不看他。
后,賀宴庭發出低沉的笑聲:“,你了解我的,我下定決心的事,一定能做到。”
啪的一聲,燈熄滅。
姜絮今天有點累,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前想著,有那麼大一個枕頭在中間擋著,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會跑到他那邊了。
—
林躍、莊澤和霍祈玉三人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深夜。
莊澤看著林躍里三層外三層包著紗布的腦袋,忍不住笑出聲。
“林二,你這腦袋本來就大,現在簡直就是現實版大頭兒子,正好我腦袋小,可以當你的小頭爸爸。”
林躍瞪他:“滾。”
霍祈玉道:“我有一個真誠的建議,以后還是惹姜絮,你們不覺得四哥現在對不一樣嗎?”
林躍嗤了聲:“狗屁不一樣,還不是為了份,等拿到份,四哥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莊澤表示同意:“四哥之前對姜絮怎樣,那都不能說是沒興趣,簡直就是厭惡,怎麼可能突然又喜歡,說白了還是為了利益。”
霍祈玉皺眉:“可我還是覺得不對。”
林躍拍了他一下:“你小子胳膊肘往哪兒拐呢?虧得人家姜雪婼天天一口一個祈玉哥哥地著。”
他忽然來了興趣:“我有個好主意,不如咱來打個賭,看看四哥更在意姜絮還是雪婼。”
莊澤挑眉:“怎麼看?”
“下個月初不是你不是喬遷新居麼。”
林躍嘿嘿一笑,“想辦法把兩的聚在一起,整點小活,讓四哥選唄。”
莊澤拍掌:“這個有意思!”
林躍道:“怎麼樣,祈玉,敢不敢賭?”
霍祈玉問:“賭什麼?”
林躍想了想:“一輛邁凱倫,不能低于五百萬。”
霍祈玉嘖了聲:“賭這麼大?行啊。”
“臥槽,你們來真的啊。”
莊澤一臉驚訝,隨即嘿嘿一笑,“那我這喬遷宴有看頭了,必須下本辦。”
—
姜絮這一晚睡得很是坎坷。
一開始還不錯,后來越來越冷,又困得厲害,夢里自己在冰天雪地迷了路。
后來努力地走啊走,翻山越嶺,終于找到一團篝火。
只想拼命地離那團火近一點,再近一點,很快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第二天醒來,姜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單獨躺在被窩里,暗自松了口氣,還好沒像昨天那樣。
但下一秒就發現不對勁,好像躺在賀宴庭的被子里。
原本擋在中間的枕頭,已經不知去向。
賀宴庭也不在床上。
仔細回憶一番,該不會昨晚做夢翻山越嶺,其實是翻過枕頭吧?那麼那團火豈不就是賀宴庭?
姜絮正郁悶,賀宴庭出現在門口:“快洗漱一下,馬上開飯了。”
姜絮連忙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賀宴庭走到床邊,輕輕拍:“怎麼了,還冷嗎?”
被子出一個小,姜絮問:“你怎麼知道我冷的?”
賀宴庭煞有介事道:“昨天半夜,你忽然說自己冷,還跑到我被窩里,抱著我不撒手。”
姜絮一臉生無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我睡著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賀宴庭角微微揚起:“沒關系,我說過,我很大方的,想看我,想取暖,我隨時歡迎。”
說著,他俯對被子里道:“昨晚你是怎麼對我上下其手的,需要我仔細描述給你聽嗎?”
“滾!出!去!”
姜絮蒙著被子,尷尬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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