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你當真要替這個孽障挨杖?”太皇太后一張臉冷無比,好像千年老妖臨世,隨時準備大開殺界。
“是!”陸子弦神堅決。
現在他一定要好好維護阿幺,以消彌阿幺三年為質的怨氣,和阿幺重修舊好!
否則再惡化下去,他和阿幺就真的無法回到從前了!
“好好好!”太皇太后氣得幾近癲狂,剛要下令,這時林蕊過去扶住太皇太后的手,及時打斷了:
“太皇太后莫氣壞了子。”
接著小聲地說:“皇上還小,朝堂之事還得倚仗攝政王,沛國還得倚仗攝政王,您若真打了攝政王,只怕引得朝臣胡猜測,人心不安啊!”
太皇太后年輕時跟隨先祖太皇打江山,后來雖安居后宮,可多年來對朝堂之事一直有參與,這會兒被林蕊這麼一勸,理智回籠了不,也知道若當眾打了攝王,只怕會惹出一堆麻煩事來。
可明明只想打死一個賤婢而已,事怎會變這個樣子了?
這讓如何下得了臺?正進退維谷時,陸子弦突然一把奪過太監手里的木杖,朝自己的上打。
一下、兩下、三下……很快便打了十幾下。
“子弦哥哥!”林蕊驚呼,真沒想到三年過去了,林重還能如此牽著子弦哥哥的心。
怨毒地看了一眼林重,目轉到陸子弦的上又變得心疼,小聲地對太皇太后說:
“太皇太后,您看,攝政王還是很敬重您的,他為了維護您面子都自己打自己了。您看他是真打啊,都滲出來了。”
太皇太后的氣頓時消了大半,恰好這時有個太監神匆匆地來報:
“皇上吃壞了肚子,在宮里疼得直打滾,嚷著要找太皇太后呢。”
太皇太后聽了頓時有些慌,趕說:“快,快去看皇上!”
邊的宮太監趕扶著太皇太后往外走,經過院子時,太皇太后看了陸子弦一眼,說:
“好啦,夠了,王爺若傷了自己,誰來持國事啊?”
“多謝太皇太后恤!”陸子弦扔掉木杖,行禮道。
說完,太皇太后帶著一群人浩浩地走了。
臨走時,看向林重的那一眼怨毒得直讓人打冷戰!
“子弦哥哥,你沒事吧?”林蕊上前扶住陸子弦,哭得那一個梨花帶淚,楚楚人。
“我沒事,你跟去侍候太皇太后吧。”陸子弦錯過林蕊的手,轉走向林重。
“阿幺,你沒事吧?”陸子弦抱起林重,林重推開了他,自己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后去扶金子。
金子已經暈過去了,試了幾次都沒能將金子拉起來。
“阿幺,你別逞強了!”陸子弦強行抱起林重,又命人來將金子抬走。
“放我下來!”林重神冷厲,真的不想和陸子弦這麼親近。
陸子弦沒理會林重,抱著大步走進殿。
林蕊看著陸子弦遠走的背影,雙拳握,眼里忌恨得要殺人。
“阿幺,以后不準你再這樣不惜自己的,我會心疼的,知道嗎?”陸子弦將林重輕輕地放到榻上說。
哼!真好笑,送去羽國為質的時候怎麼不心疼?現在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徒惹人隔應罷了。
但這些話林重沒有說出來,因為覺得沒必要。
說出來是為了更進一步地通,消除誤會,使關系更親,與陸子弦之間已經沒必要了。
“醫,醫來了沒?!”陸子弦問,他剛才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到,阿幺的裳都被浸了。
他的話剛落,醫正好來到,趕小跑著過去給林重疹治。
“金子!”林重卻一心記掛著金子。
“在下人房,放心,已經命醫過去為診治了,不會有事的。”陸子弦回應林重。
“我要去看金子!”林重不放心,但一便牽扯到了傷口,疼得渾直冒冷汗。
“你好好躺著,先治傷,你又不是大夫,去看也沒用!”陸子弦惱怒地說,“你再不聽話,小心我再過去收拾金子。”
林重一聽這話,頓時嚇得不敢再了,安安靜靜地趴在榻上,配合地出手給醫。
醫凝神把脈,眉頭越皺越。
陸子弦看著醫的表,一顆心懸到了嗓子口,口問道:“李醫,幺公主的有什麼問題嗎?”
“回王爺,公主的虧空得厲害,似是長期遭待……”醫李玉壺回道。
“虧空,待?怎麼會?”陸子弦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阿幺去羽國的三年,暗衛傳信回都說,只是些冷待罷了。
“嗯,五臟六腑都有點問題,雖未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但要調理回來,起碼兩三年才行。”李玉壺不敢欺瞞,一一據實以答。
“兩三年?”陸子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李玉壺又謹慎地對陸子弦說:“王爺,下想給幺公主檢查傷口。
“你快查!”陸子弦說,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李醫是要他回避,他才轉走了出去。
陸子弦在外面不安地踱來踱去,不時地朝里面張,可他什麼也看不見。
“子弦哥哥,放心吧,姐姐不會有事的!”林蕊不知什麼來到他邊,安道。
林蕊說話時自然地去挽陸子弦的手,陸子弦卻不經意避開了。
林蕊一臉失落,怨毒地看了一眼屋里,又很快恢復如常。
許久,李玉壺才從屋里出來,給陸子弦行禮道:“王爺,幺公主背上的新傷倒是不嚴重,微臣已經給敷了藥,又給施過安神針,幺公主已經睡著了。”
“太好了,只是輕傷,姐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林蕊高興地說。
可陸子弦卻捕捉到李玉壺話里的另一個詞:“新傷?幺公主背上還有舊傷?”
難道舊傷不是在肚子上嗎?當初在邊境強行讓阿幺落胎時,棒打的是肚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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