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葉聽瀾和葉家二老回了老家x市,把棉花糖留下了。
江梨初和周宴允兩人一狗,也回到了流曲嘉園。
整個春節,大家聊到最多的話題就是這對新人什麼時候辦婚禮,特別是周政安他們,都覺得證都領了,還是早點辦婚禮好。
江梨初工作還不到一年,正于職業發展期,不想那麼快辦婚禮,堅持半年后再考慮婚禮的事。
畢竟婚禮這種莊嚴的儀式,要想不留憾,那就得多花些力,現在還是想把時間和力花在工作上。
周宴允當然聽的。
不過,周宴允已經開始著手裝修周政安給他們當婚房的那套別墅了。
他做什麼都會把江梨初放在第一順位,所以開始裝修前,先選了幾套可能會喜歡的風格,讓挑選。
江梨初挑好后,周宴允才讓人開始裝修。
畢竟是他們的婚房,也是以后要長久住下去的地方,周宴允很上心,親自盯著,跟進裝修進度。
江梨初有時候下班也會跟他一起過去看看。
這種親眼看著屬于他們的小家一點點裝修起來的覺,奇妙又幸福。
裝完后,江梨初跟周宴允一起挑選家和裝飾品。
這棟別墅面積雖大,但因之前就已經裝修過,加上周宴允找的裝修隊都是頂尖的,全部裝修完,用了三個月時間。
婚房裝好還需要通風,這段時間剛好置辦婚禮。
周宴允從江梨初里套出來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剩下的本不讓心,他一手辦。
9月9日,北宜不冷不熱的天氣,江梨初和周宴允的婚禮如約而至。
婚禮殿堂。
周宴允一西裝,神溫等待著他的新娘。
江梨初穿著他找知名設計師為定制的婚紗,挽著葉聽瀾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他。
到他面前,才發現周宴允的眼眶竟然泛了紅。
葉聽瀾眼睛潤,“小周,今天我把安安給你,你以后好好待。”
“爸,您放心。”周宴允視線落在江梨初上,眼底一片繾綣溫,他繼續道:“我定好好待,護周全,不讓委屈。”
葉聽瀾放心了,“爸爸祝你們永結同心,白首到老。”
“謝謝爸。”
葉聽瀾把兒的手到他手里。
周宴允地握住,握住了他的全世界。
江梨初眼眶有點發熱。
接下來是婚禮儀式,兩人在親朋好友的見證和祝福下,鄭重地說出那句我愿意,虔誠地換戒指。
然后熱烈地擁吻。
他在吻他的玫瑰。
在吻的月亮。
江梨初突然想起年時曾經做過的那個夢。
夢里穿著婚紗,新郎是周宴允,但還沒有換戒指,就被打斷醒了過來。
從來沒想過,那個讓憾的夢,以現實的方式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月亮,如今墜落在懷里。
——
以前提到婚禮,江梨初想到的只有浪漫,莊嚴這樣的字眼。
到自己,發現婚禮真的累的。
一天下來,回到婚房后,整個人都癱著不想。
直到看到地上放著一個收納盒,是葉聽瀾送過來的。
想到什麼,打開收納盒,翻找著什麼。
周宴允走到邊,“找什麼?”
“我的日記本。”
江梨初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筆記本,晃了晃,“哥哥,你要不要看?”
反正寫的都是時期的暗小心思,現在兩人婚都結了,給他看看也沒有什麼。
周宴允深深看一眼,“哥哥真的可以看?”
“當然可以。”
江梨初大大方方地遞給了他,撓了撓臉,“不過都是十幾歲時寫的,容估計比較稚。”
周宴允接過來老舊的日記本,一頁一頁地翻著。
一雙桃花眸里,漸漸加深了纏綿繾綣。
小姑娘青的字句里,全是年時對他的喜歡。
原來,他寄給生日禮,會那麼歡喜。
原來,普通的一通電話,都曾小心翼翼地醞釀字句。
原來,他曾經占滿了小姑娘時期的傾慕心思。
不知道翻到了哪一頁,看到了什麼容,周宴允突然指尖一頓,溫聲問:“老婆,有沒有筆?”
“有啊。”江梨初隨手拿了筆遞過來,好奇地問:“你要干什麼?”
男人接過筆。
在的日記本上刷刷刷地寫著字。
江梨初傾過去看。
以前寫日記,并不會把一頁寫滿,通常一頁就是一天的日記,所以每一頁都留有空白。
江梨初看到了自己十幾歲時,用青又稚的口吻寫的容——
周宴允說,等我讀大學他才會考慮談。
就那個時候告訴他,我喜歡他吧。
哎,真想穿越到那時候,看看自己有沒有表白功。
而在這一頁下面的空白,周宴允正落筆如行云流水——
你好,十幾歲的江梨初,我是二十七歲的周宴允。
現在二十二歲的江梨初正站在我邊。
讀大學時,十八歲的你跟著爸爸出國了,也沒有告訴周宴允你的喜歡。
但是這不重要,我寫下這些字,是想分一件喜事給你。
二十二歲的江梨初和二十七歲的周宴允在今天結婚了。
你放心,他們很相,也會一直相。
二十七歲的周宴允
于2022年9月9日
江梨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眼眶突然有點發熱。
不止如此,周宴允寫完這一頁,又翻到第一頁,執筆在空白寫字。
一頁又一頁。
他似乎想在每一頁的暗心下,都給出屬于他的回應。
周宴允在回應年時的江梨初。
江梨初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聲音悶悶的,帶了一點哭腔,“周宴允,你別寫了。”
“怎麼哭了?”周宴允放下筆,回抱住,拍著的背哄道:“乖老婆,不哭了,好不好?”
江梨初吸了吸鼻子。
周宴允聲音低沉又溫,“哥哥把每一頁都寫上,好不好?”
“可是……”
江梨初松開抱住他腰的手,手扯住他的領帶,“周宴允,今天是我們的新婚誒,不房嗎?”
然后踮起腳,閉著眼睛把自己的紅送上。
周宴允哪里經得起的主,立刻吻住。
然后把人公主抱起來,一邊親,一邊大步朝著臥室里走去。
一室春,良宵共度。
——
江梨初把日記本的事拋到腦后。
沒想到過了幾天,周宴允開車過來接下班的時候,的日記本出現在了副駕駛上。
江梨初意識到什麼,“你不會真的……”
那麼厚的一本日記本,他不會真的每一頁都寫上回應了吧。
“這是哥哥給小梨初的,遲到的回應。”
周宴允用了年時他經常喚的稱呼,勾著笑了笑,那雙桃花眼里一如既往的瀲滟溫,“哥哥知道寫這些字是不夠的。”
停頓片刻,他補充一句,“所以哥哥繼續用一輩子來回應。”
江梨初翻開厚厚的日記本,一頁一頁地看。
他真的在每一頁的暗心思下,都給了回聲。
江梨初不熱淚盈眶。
意仿佛越過時,傳達到年時的心上。
“好,那就一輩子。”江梨初彎了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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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朝朝暮暮是你,年年歲歲是你,我們來日方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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