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姜許怔愣地聽著裴衍所說的容,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再……說一遍?”
裴衍眉心蹙,極沉的嗓音從間溢出,“伊芙琳家族的掌權人,把陸執給抓走了。”
在幾天前,有人找到了他從米切爾森那里逃出來后就一直所躲藏的地址。
他本來以為他是被米切爾森發現了。
但令他驚訝的是,來的人是陸執。
即便是多年未見的親兄弟,也沒什麼舊可以敘的。
陸執開門見山,提出想跟他合作一起對付黑骷髏。
裴衍見他帶來了陸家的人,而且當時米切爾森已經將整個法國都給管控了起來。
陸執既然來了,那麼他們都無法輕易離開。
于是便答應了他的提議。
前兩天,他們對黑骷髏的一系列行進行了干擾,效果也很顯著。
但在最后一次截斷他們供貨途徑的過程中,米切爾森顯然是早有準備,他們都了不小的傷。
然而在返回時,他們卻遇到了伊芙琳家族的人。
對方很明顯不是來幫助他們的。
為首的男人看著他們時臉上毫無溫度,他微微抬手,直接讓人舉著槍對他們進行瘋狂掃。
當時他們都了傷,于是只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遮擋躲避起來。
片刻后,對方才終于停止了這場毫無預兆的單方面掃。
見他們還吊著一口氣沒死,對方顯然有些驚訝。
然而他也并未太過在意。
只是讓人上前抓走了重傷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陸執。
然后又再次讓人對他們其余人進行攻擊,想要他們的命。
裴衍功死里逃生活了下來,但其他人卻……
“葉卓明呢?”姜許問。
裴衍出疑的神,“他是誰?”
“他應該一直都跟在陸執邊的,你沒見到過他?”
“沒有。”裴衍道,“當初來找我的,只有陸執一個人。”
姜許皺了皺眉,保持著沉默。
裴衍繼續說,就在他打算冒著風險強行回國尋求救援時,卻看到了剛剛來到法國的姜許。
他思索過后,還是決定跟著。
可卻又不想無端卷這些于而言太過遙遠的紛爭,所以才一直猶豫著不曾面。
聽完后,姜許的神格外沉重。
如今伊芙琳家族的掌權人,已經是喬泊。
難以想象,表面一直溫和善的喬泊,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他還是那個……所認識的哥哥嗎?
姜許又突然想到了來法國前的那天晚上,“陸執”還在同聊天。
現在看來,對方本不是陸執,而是喬泊!
他在模仿陸執對的語氣跟聊天!
姜許著急了,“那陸執他……”
“他應該還活著。”裴衍說出自己的推斷,“既然喬泊特意將他抓走而不是直接殺了他,那應該是還有別的目的,也就必然會留下他的命。”
即便是這麼說,姜許也并未放心下半分。
看見姜許一直未曾松開的眉頭以及略有些恍惚的神,裴衍忍不住安。
“姜許,別著急,陸執是我的親弟弟,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
……
知道裴衍上還有傷,姜許就讓牧修去外面買了些理傷口的東西回來。
牧修在給他著的上半纏繃帶,姜許偏頭避開視線,悶聲發問,“你之后有什麼打算嗎?”
“本來我是打算找機會回國。”雖然很可能會暴自己的行蹤,再次被米切爾森抓到,但他別無選擇。
“但從時間上來說,太久了。”姜許說道。
這里距離國并不近,從裴衍回去到功申請救援再到趕回法國,也得耗費幾天的時間。
等真正去救陸執,又需要多久?陸執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我們需要想想其他辦法。”
突然想到,向來跟在陸執邊的葉卓明,這次卻不在。
陸執從來都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這次他獨自前來法國,或許還做了些其他準備。
也應該相信他。
姜許的心中逐漸有了另一個打算。
-
“爺,米切爾森給您打來了電話。”
喬泊看向對面始終面無表的陸執,聞言神略微停頓。
男人安靜地坐在那里,神清冷淡漠,即便知道他即將要做些什麼,也并未給他任何一個多余的眼神。
喬泊遲疑片刻,擰了擰眉心朝外走,“把手機給我。”
米切爾森慢悠悠的嗓音從對面傳來,“喬爺,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什麼好消息?”
“Come on.”米切爾森冷的語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蘇弄溪,到你上場了。”
蘇弄溪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喬泊認識蘇弄溪,并且在華國也見過,而且知道似乎還跟姜許認識。
第一次在米切爾森邊看見時,他還覺得驚訝,似乎是想不到這樣極端的兩個人竟然也會有集,甚至還兩個遙遠的國家。
喬泊語氣很淡,“你有話要告訴我?”
“……對。”蘇弄溪深吸一口氣,直言道,“我知道你的母親在哪里。”
在香榭麗舍大街時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雅。
喬泊呼吸一滯,“繼續說。”
“在陸執的人手里。”
當時看見葉卓明正跟在雅邊,還有不陸家的人,他們進了那里附近的一家國際酒店。
蘇弄溪握了手機,“你把陸執放了,我就告訴你信息。”
也是今天冒死問米切爾森什麼時候幫完任務讓回家才從他口中得知,陸執竟然被喬泊抓了。
在原書中劇,陸執沒有來過法國,自然也就沒有發生這麼多離軌跡的事。
喬泊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語氣變冷,“米切爾森,這是你允許的嗎?”
“不是我允許的。”米切爾森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切,“但小玩偶爾氣起來,還是好玩的不是嗎?畢竟我活的實在是有點無聊。”
在場的兩人沒人聽懂米切爾森最后這句話,他們也不需要試圖去理解一個瘋子的邏輯。
但喬泊聽明白了米切爾森的態度。
他突然笑了,笑聲從牙關中滲出,混著森冷的寒意,“不需要放了他,既然知道他的人來了法國,那我遲早能找到。”
“米切爾森,我需要借你的人用用。”
蘇弄溪頓時張地看向旁的男人,但男人的反應很明顯讓失了。
米切爾森朝出了一個自認為友善的微笑,“好呀!”
蘇弄溪瞳孔猛然收,只覺得遍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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