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出驚人。

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卻被他這樣直白且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姜許差點被嗆到，捂著輕咳了幾聲。

“……”這讓如何回答？

短暫的空白之后，姜許強行轉移話題，“如果你還缺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等你以后賺錢了再還給我也行，而且我不算你的利息。”

“……”他斂下眸子，蓋住眼底的緒，“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嗎？”

話題被他再次轉回來，姜許有些無奈，破罐子破摔，“你很想被我玩嗎？”

那種滋味，并不好才對。

“對，我需要你……的錢。”

姜許不明白，為什麼他在這種事上，也這麼執著。

和剛才過道中昏暗的線不同，便利店的白熾燈格外明亮，將他的俊到無可挑剔的五照得清晰。

但他黑沉沉的雙眸卻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無法看明，卻又輕易迷失在其中。

姜許沉片刻，道：“那好，但我要加碼。”

陸執沒出聲，姜許繼續道：“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僅僅只玩你的上半，我還要玩你的下半。但相應的，一次二十萬，你能接嗎？”

“……”

空氣有短暫的凝滯，大概過了幾秒的空白。

他居然輕輕應聲，“……嗯。”

“……！！”姜許瞪大眼。

只是故意這樣說嚇唬嚇唬他！

姜許原本以為，他應該不會喜歡被玩弄，上半已經是他為了錢能接的極限了。

至于下面，本就是癡人說夢。

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想讓他知難而退，但他卻居然真的同意了。

倒是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作何反應。

姜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架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

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可話到了邊，又下意識往回咽。

沒想到，說出這樣辱他的話后，最后落荒而逃的居然是自己。

有些臉熱，邦邦留了句，“我會聯系你的。”

隨即迅速起離開，在一聲便利店“歡迎臨”的電子音中漸行漸遠，仿佛背后有什麼東西在追。

陸執著匆忙離開的背影，坐在便利店的單人椅上久久沒有彈。

慘白的燈毫無保留地灑下，將一切都照得纖毫畢現。

而他的眸子黯淡無。

——

除夕前夜，京市年味漸重，城市的大街小巷張燈結彩，掛滿了火紅的燈籠。

姜家宅子也好好用紅裝點了一番，莊嚴肅穆的宅子總算是有了點人味。

喬泊沒回喬家過年，姜宏儒和姜平就讓他今年留在姜家過年。

反正姜宅很大，房間也很多，住得下。

姜宏儒年紀大了睡得早，晚飯后就上樓休息去了，姜平也突然有事要去公司理工作。

姜宅的傭人們也都放年假回家了，只剩下沒有子無牽無掛的何祺福還留在姜家。

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這麼幾個人，這讓姜許不由得又想到了上一世破產后的姜家，也是這麼的孤寂、蕭條。

吃過治療心理疾病的藥之后，姜許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電視。

過不多時，喬泊從樓上下來了。

他腳步略微停頓，正打算上前去跟姜許說話，卻見原本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的人突然站起了。

接了一個電話，聽見對方說了些什麼之后，就急急忙忙穿上外套出了門。

……

姜許未曾想到，說的會“聯系”陸執，本來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下的托詞。

可這天居然真的來了，還來的這麼快。

準確來說，并不是主聯系的他。

而是有人用陸執的手機打了電話過來，那頭鬧哄哄的雜音不斷，其中有猛烈的撞擊聲，像是撞擊地板。

姜許還聽見了什麼“膽子不小”“該死”之類的字眼。

很快電話就掛了，再打過去已經顯示無人接聽。

擔心陸執出了什麼事。

于是連忙打電話給葉卓明詢問了陸執的位置，葉卓明說他這個點應該正在酒吧兼職。

按照葉卓明給的地址，姜許來到了一家巷道里的地下酒吧。

姜家的司機放假了，是打車來的。

車子開不進來，怕等會打不到車，就多給了點錢讓司機在巷子外面等。

即便是大冬天的，酒吧里的人也穿的很，放眼去，是各種各樣白花花的。

看得出來，這家酒吧沒有任何管制，混不堪。

陸執平時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兼職嗎？

姜許穿著一件淺栗的厚棉襖，還戴了同系的針織圍巾和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酒吧里滿是刺鼻的煙味，皺眉頭，目不斜視地捂著鼻子繞過一個又一個人往里面走。

沒想到這家酒吧居然這麼，只想快點找到陸執。

可的著與五的青和這里顯得格格不，還是有不人注意到了。

待到看清白皙的臉蛋時，眾人紛紛眼前一亮。

有幾個男人湊上前來，臉上盡是不懷好意。

“小妹妹，第一次來酒吧啊，怎麼穿這麼多就來了？”

“對啊小妹妹，你一個人嗎？”

姜許的眉頭皺得死，這群人上都是難聞的煙酒臭味，讓有些嫌惡。

“我來找人。”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一個人，輕的聲線語氣卻冰冷，“還有，我是未年，我勸你們不想坐牢的話最好別對我下手。”

姜許雖然已經年，但也才剛年沒多久，而且五線條偏和，看起來稚又略顯清純。

說自己是未年，讓人下意識愿意相信。

這種滿腦子只有下面那點子事的男人，姜許在東南亞紅燈區見過了不知道多。

知道有些人說自己是未年，他們也不會害怕，因為他們有千萬種辦法讓孩再也無法開口。

果然，這幾個人中只有兩個男人有些退意，但其余幾個男人依舊堵住姜許的去路，不讓離開。

這樣漂亮的人，可不多見，他們可不想輕易錯過。

米青蟲上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妹妹，你說你未年就未年啊？那哥哥說你年了你是不是就年了啊？”

“陪哥哥們一起玩會兒吧！”

這群人，簡直無賴。

姜許眉頭死，只好搬出自己的份試圖嚇退他們。

臉上表兇狠道：“京市排行前十的那個姜家聽過嗎？我是姜家唯一的千金，你們要是敢我，被姜家知道你們就死定了！”

哪知那幾人酒意上頭，本不買賬，哄笑道：“你是姜家小姐，那我還是太上皇帝呢！況且姜家小姐怎麼會來這麼的地方？”

“就是，我們可不是好騙的！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們吧！”

“長這麼，就是來勾引我們的吧？”

“嘭！”只聽突然的一聲巨響，剛才說那句話的男人瞬間倒飛出去。

他仰躺在地上搐了幾下，桌子都被砸爛了，背后一的。

不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不蔽地在酒吧里竄，酒吧里頓時作一團。

“姜姜，你沒事吧？”悉的嗓音在邊響起，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