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音將盒子又還給了紀鶴野。
他黑眸倏爾一閃,歪頭看著:“不喜歡?”
“幫我戴上啊。”
用盒子在他的口,語氣顯得無語,可眉眼中骨的笑容卻不住。
紀鶴野角一勾,似乎是輕輕嗤了一下,怪氣的拉長尾音:“哦,怪我。”
他將項鏈拿了起來,宋舒音很配合的將散在脖頸的發挽了起來。
冬日的刺眼,剛好穿過前擋風玻璃照在花朵上。
野薔薇閃耀著斑斑點點的芒,耀眼生輝。
紀鶴野的目從項鏈上掃過,這會兒又端起了“恩人”的態度,“所以呢,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怎麼謝我?”
宋舒音轉了轉眼眸,“你直說想要什麼吧。”
他真的認真的想了想。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抹淡笑沒有繃住,突然笑出了聲。
尤其是他看宋舒音的眼神,眼神里生出了幾分不太正經的狡黠。
宋舒音表立馬變得嚴肅了。
眼中聚起威脅:“你最好收起來那種上不了臺面的心思。”
紀鶴野收住笑:“什麼上不了臺面的心思?你鉆了我心里看見了?”
“那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喝杯酒慶祝一下啊。”他蹙起眉,將腦袋湊近,挑眉直勾勾的盯著:“你在想什麼?”
宋舒音抿抿,掩飾著神中的尷尬,一把推開了紀鶴野。
義正嚴辭:“什麼也沒想,你別帶壞我。”
“哦。”
紀鶴野這聲“哦”拖的聲音長長地,笑的也更過分了些。
他啟了車,開出了醫院的停車場。
宋舒音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了。
-
周一再去上班的時候,宋舒音覺整個人像是褪去了一層重重地甲殼,到了公司后,請了小組的同事喝了咖啡。
組長沒忍住開的玩笑:“舒音,你什麼事這麼開心,難不是有喜事?”
喜事指的是,和紀鶴野。
這是組長唯一能想到的一條原因了。
上次和紀鶴野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他就猜測肯定好事將近。
宋舒音否認:“沒有,就是順利解決了一件事。”
組長給剛剛自己的話打圓場:“那也是喜事。”
“嗯,是喜事。”
剛和組長聊完,就收到了紀鶴野的消息。
紀:【上來一趟,有事找你。】
June25:【什麼事?】
紀:【把你拐走的事。】
June25:【……】
上去的時候,江也在,還有個臉生的人。
紀鶴野將手里的一份方案放在了桌上,眼神看向宋舒音,“病的項目,你們一起策劃看看。”
宋舒音剛走近,那個臉聲的人就跟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咱們公司負責病這方面項目的負責人,Nigel的項目紀總都跟我說了,之后咱們兩個多多流。”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等人都出去后,宋舒音才問紀鶴野:“上次我想參與許州的糖手環的時候,你不是說一個蘿卜一個坑麼?現在怎麼又讓我去Nigel的項目了?”
紀鶴野瞇起眸:“給你個蘿卜崗還不行了?怎麼這麼沒良心?”
“……”無語極了,“那骨監護這邊呢?”
“骨監護現在已經進研發階段了,你現在也閑下來了,著手跟進Nigel這個項目吧,和剛剛來的那個負責人一起看看怎麼推進方案。”
“好吧。”
“別好吧,多久能給我方案書?”紀鶴野現下拿出了老板的態度,莫名強起來。
果然,再親近的人只要和工作扯上關系,馬上就讓人頭疼了。
宋舒音還能怎麼樣?
當然是乖乖拿出“好員工”的態度了。
想想后才答:“一周吧,我需要先了解一下這方面的臨床況。”
“可以,一周之必須得給我。不然——”
“我就不投這個項目了。”
后半句明顯帶點個人恩怨了。
宋舒音窩火:“你不能仗著你的份就拿我當驢用吧,這是赤的榨。”
紀鶴野懶散的單手托起下,語氣變得意味深長:“我要真想榨你,沒必要在工作上。”
“那在——”
話說了一半,及時剎住了。
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罵他的沖,“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紀鶴野像是被欺負了一樣,表委委屈屈的質問:“我怎麼覺得你老是揣測我的心思?”
“我有沒有揣測,你心里清楚。”
宋舒音說完這句話,就拿起桌上的方案書要走。
氣洶洶的走出去了幾步,越想越覺得生氣。
干脆又折回來了。
紀鶴野一直盯著的背影,見回來,馬上問:“怎麼不走了?舍不得我?”
宋舒音走過去,皮笑不笑:“是,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陪我一會兒再走。”
他手正要牽著坐到自己的上,手還沒出手,有一只手已經先落在了他的上臂。
然后,狠狠的掐了一下。
他痛的“嘶”了一聲。
“膽子這麼大?現在都敢對我手腳了?”
宋舒音不說話,掐完就走。
紀鶴野看著的背影,忽然覺得也不是很痛了。
-
宋舒音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正在商量聚餐的事。
見回來,司馬上問:“舒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聚餐?”
點頭:“好啊。”
組長把選好的地方發在了小組群里。
小孫在一邊先定好了規則:“組長,咱們說好,今天不能喝酒,就只吃飯。”
“好好,都聽你們的。”
宋舒音跟紀鶴野說了一聲后,下了班便和大家一起去了聚餐的餐廳。
這邊的環境還不錯,離著公司也不遠。
剛和司從鄭平朝的車上下來,迎面便遇上了紀昱。
他也是剛從車上下來,看樣子也是要在這里應酬。
宋舒音看著大家都在,只遠遠地對他頷首后,便先進了餐廳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總覺得紀昱最近的表現都奇奇怪怪的。
像是要拆散和紀鶴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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