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鶴野將宋舒音送回汐和園后,他先回了一趟老宅。
他回來之前,紀昱已經先到了。
書房門閉,父子兩人先聊了些公司的事。
話題繞來繞去,最后繞到了紀昱的上。
紀彥晟說:“你年紀也不小了,結婚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最近讓你爺爺給你挑幾家你選選。
”
所謂的挑幾家,是挑選幾家門當戶對的聯姻。
紀昱明白這個道理。
他沒資格拒絕。
婚姻與他來說,就是個形式和應付家里的表象。
他點答應:“好,您和爺爺決定就好。”
說起紀昱的婚事,紀彥晟又想到了紀鶴野,他嘆氣道:“你弟弟談的那個朋友,你了解過麼?”
紀昱眼皮垂下,擋住了眼中的緒。
他眼睛盯著袖口的一枚袖扣,“了解不深。不過,我覺鶴野和可能……”
紀彥晟眸一:“怎麼了?”
“可能不太合適。”
“詳細說說。”
上次紀鶴野回來的時候,紀彥晟也能看出來他的態度。
紀鶴野想做什麼事的話,他這個當爸的攔也攔不住。
本想跟紀昱打聽打聽,只不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孩子沒什麼問題,鶴野也很好。只是兩個人地位懸殊太大了。鶴野有時候做事也沖,先前已經鬧出來錄音的事了,以后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紀昱這番話說出口,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自認為,他是站在哥哥的角度出發的。
紀彥晟沉默,沒再作聲。
一直到紀鶴野到家的時候,紀昱剛剛從里面打開書房的門,迎面撞上了正要進去的紀鶴野。
兩人打了個照面。
紀鶴野沒有理會紀昱,側過子進了書房。
“又找我回來干嘛?”
紀彥晟臉不悅,瞪了他一眼,“過幾天李家的老太太過壽,你和你哥你一起去一趟。”
李家和紀家算是世,往常都是紀彥晟帶他們去。
再往前是老爺子帶著紀彥晟。
今年開始,這些場合便都開始給他們自己了。
“這麼點事不能打電話?還讓我跑回來一趟。”
紀鶴野連坐下也沒坐下。
聽他爸說了這麼點小事后,他又要走。
“你坐下。”紀彥晟住了他。
他頓住腳步,雙手放在西口袋里,沒坐下,略有些不耐的問:“您有話就直說。”
“你也年紀不小了,談的事我沒權利管你,也管不了你。你和那個姓宋的小姑娘,到底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紀鶴野笑了一聲,“玩玩這種錯覺,我是怎麼帶給您的?”
“……”紀彥晟皺眉,“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這態度還不夠明顯麼?”
他敲了敲書桌,聲俱厲:“那就好好談。做些丟臉的事,讓紀家抬不起頭來。”
剛剛紀昱的話他聽進去了一半。
真要是拆散了紀鶴野,他說不準會做出些更丟家里臉的事。
還不如由著他。
紀鶴野“嘖嘖”了兩聲,語氣混不吝的:“以前都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可的一面。”
紀彥晟猛地抬頭看他,使勁砸了一下桌面:“你說什麼!”
紀鶴野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表驚恐:“我夸您可還不行?”
還要繼續說的時候,他爸的手先一步去拿書桌上放著的筆筒了。
他匆匆留下了一句:“你要是再不會好好說話,我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這話,他就拉開門跑了出去。
紀彥晟將拿起了一半的筆筒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這個混球,什麼都往外說。
竟然還夸他可。
可這種詞是形容他的麼?!
-
紀鶴野總覺得他爸今天話里有話。
他關上書房的門,就瞧見了在客廳陪著陪著老爺子說話的紀昱了。
是不是他剛剛跟他爸說了什麼?
紀鶴野合理懷疑他。
老爺子看到紀鶴野就沖他招了招手:“來來來,你過來。”
紀鶴野走了過去,目從紀昱上劃過后才轉到老爺子上,“找我干嘛?”
“你談了?”
“是啊。”紀鶴野話里有話的看向紀昱,“我的好哥哥沒跟您說點什麼麼?”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哥哥能跟我說什麼?我等著你自己說呢。”
“我沒什麼好說的啊。您幫我擺平了我爸,我才能跟您好好說說。”
“……”老爺子差點氣的背過氣,“你就這麼利用你爺爺?”
紀昱跟著牽了下角,“爺爺別生氣。”
紀鶴野又將視線放在了他的上,怪氣的起來:“你不是了解的多麼?可以跟爺爺講講。反正你添油加醋的本事大的。”
他越說表越冷,角的那抹笑都有些譏誚。
老爺子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眼神在兄弟兩人上兜圈。
紀鶴野往門口的方向走,邊走邊說:“太閑的話就去工廠打螺,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等他的影消失后,老爺子長長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握手言和的機會。”
紀昱態度極好:“他怪我也沒什麼錯。”
老爺子搖了搖頭,十分無奈。
-
智愈。
宋舒音回去上班后,單獨請了朱韻又吃了頓飯,囑咐一定要幫保。
朱韻看得出來,是真的很怕自己會說出去。
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不然紀總可以調低我的工資。”
宋舒音趕捂住的:“也不用這麼狠。”
工資對于打工人來說多重要啊。
可不能輕易開玩笑。
桌上的手機響起,是紀鶴野打來的。
放開朱韻,拿過手機接起:“怎麼了?”
“我讓人去醫院看了,確實是病了。不算太嚴重,你要去看麼?”
“去看吧。”
不是為了看他,是要徹底解除和姜家的關系。
“什麼時候去?我陪你去。”
想了想,回答道:“就這周的周末吧,你有認識的靠譜的律師麼?”
“有個。”
“那就到時候帶著一起去吧。”
又說了幾句話后,這通電話便掛了。
朱韻問:“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怎麼還找律師了?”
宋舒音扯笑笑:“解決一件困擾了我很久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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